傻妞一回到饭桌上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吵得王宝瓶头脑发晕,她时不时的用手揉揉太阳穴。
“宝瓶妹妹,你不舒服吗?”汪非凡见王宝瓶经常揉太阳穴关切的问道。
王宝瓶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对他说道:“没有呢,只是刚才起了风吹了头,感觉不是很好。”
“吹了风,就要赶紧休息一下,免得被吹生病了,那可不好了!”汪非凡在内心里也希望王宝瓶赶紧去休息一下,让他有时间,有机会去绣坊找一下绣女,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她了呢。
而傻妞一听汪非凡说王宝瓶病了,也马上跟着说:“对呀,王家姐姐,你听我二哥的话吧,快快去休息,我每次都听我二哥的话,所以我二哥很喜欢我。”傻妞那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要讨得我二哥喜欢,你就要像我一样听汪非凡的话,不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你说傻妞她傻吗?王宝瓶看她呀一点都不傻,王宝瓶气得脸得都变了色,她恨不得对傻妞说,你快闭嘴,如果不是你成天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她哪里会头疼头晕,都是被你吵糊涂了。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王宝瓶心里默念千百次,她始终是不敢开口训斥傻妞,她还得陪着笑脸谢谢傻妞的关心。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了,王宝瓶又想找个理由让阿月带傻妞出去玩。
这回换成傻妞不愿意了,她今天逛了一下午,这会儿有些犯困了,她要睡觉了。
“二哥,我们回去吧,我要睡觉觉~”傻妞拉着汪非凡的手就不愿意松手。
王宝瓶一听,好啊,你要睡了,她正求之不得呢,只要她睡着了就清净了,于是她马上堆着笑容,对傻妞说:“傻妞想睡觉了,就在姐姐家睡吧~”
王宝瓶对傻妞一说完,又回过头来吩咐阿月去给傻妞准备房间休息。
傻妞见王宝瓶留她休息,就开口问道:“姐姐,你家有傻妞被被吗?”
“啊?”王宝瓶实在不明白傻妞口中的傻妞被被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
她用眼神询问汪非凡,汪非凡努力忍住笑意,对她摇摇头。
王宝瓶只好对傻妞说:“姐姐家没有呢。”
傻妞一听王宝瓶说没有,“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二哥,我要傻妞被被嘛!呜呜呜……”
汪非凡见傻妞哭了起来,只好细声细语的哄道:“傻妞不哭!傻妞乖!二哥马上带你回家,你回家就有傻妞被被了。”
傻妞听了这话之后才满意的止住哭声。
于是汪非凡也没有来得及跟王宝瓶仔细解释傻妞口中的傻妞被被其实就是她天天盖的被子被她称为傻妞被被就匆匆忙忙的辞了王宝瓶带着傻妞回汪家了。
王宝瓶见汪非凡带着傻妞离开了,气得直跺脚,什么傻妞被被~分明就是那个小傻子假装的~故意的~,因为王宝瓶在傻妞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分明看到她眼里的皎洁和嘴角的笑意。
“喷~小傻子,你要和我斗,等以后我成了你二嫂,我让你尝尝的我手段。”王宝瓶在傻妞离开后,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王宝瓶也要准备刺绣比赛的绣品,所以去找汪非凡的时间相对少了一些,所以汪非凡有又了自己的时间了。
这****从汪家布坊回来,一看时间还早,他就想去石桥那里看看绣女有没有在那里卖绣品。
“姑娘,你这幅年年有余要多少银子?”一位美妇人问道。
绣女在这里摆了好几天,见有人问绣品了,马上笑着回答说:“夫人,一两银子。”
“怎么这么贵呀?能不能便宜些?别人卖的都没有你的贵呢?”美妇人还未出声,她身边伶俐的丫鬟就出口说道。
绣女只好陪着笑解释道:“这位姐姐,我的绣品你可以看一下,我的针角匀称,线条流畅,画物完善,没有偷工减料,它是我用心绣了半年才绣出来的,没有一两银子我不愿意卖掉。”
那丫鬟还想说什么,倒是那美妇人,将绣品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她忙止住那丫鬟,慢条细语的对绣女说道:“这位姑娘,你说的对,你这绣品呀的确绣得好,绣工好呀!我喜欢。阿奴,付银子吧,这幅年年有余我买了。”
“哼!”那丫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之后,就拿出一两银子扔给绣女,不服气的说道:“也亏得是我们家夫人菩萨心肠,买你这么一幅绣品肯花一两银子,换作别人早走了。”
绣女接过银子,对于那名唤作阿奴的丫鬟所说的话,并不计较,仍是轻笑着说:“姐姐说的对,是夫人有眼光。”
阿奴嘴巴一翘,马上接话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夫人那还用得说嘛!”
“行啦,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夫人笑眯眯的止住阿奴。
绣女的心情也非常好,只要将绣品卖了,有银子给杨望龙和老王小姐了,那么杨创业的日子也好过一些,而她也能余出点空闲时间,得赶紧将花开富贵绣出来。
绣女待那美妇和阿奴走后,就收起剩下的一幅绣品,高兴的往焦府走去。
绣女刚走过石桥,汪非凡也走到绣女摆绣品的地方了,汪非凡望着空荡荡的地方,有些失落,看来绣女没有来卖绣品。
汪非凡只顾着低头失落了,他在寻思什么时候能找个适当的时机,找个适当的地方,他想和绣女两个人单独走一走。
他想明确的告诉绣女,他的心为她而颤抖,他还想告诉绣女,不要害怕,真心的人是不会伤害的她的。
然而汪非凡却不知道,此刻他如果能抬起头来张望一下,他就能看到那与他只有一河之隔的绣女正欢快的走着,然而他没有这么做,所以他没有看到绣女,当然这些话,他也没有机会说给绣女听,思念仍然煎熬着他。
而绣女如果也能四处看看,那么她就会更高兴了,因为她能见到汪非凡去找她了。她也不会因为汪非凡扰乱了她的心房却久久未去找她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而痛苦着。
往往这些事情都没有如果,所以他们彼止都不曾看见彼此,世界上遗憾的事又何止他们的事呢?遗憾的人又何止他们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