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带着玩味的提议,让袁静本能地缩了缩身子。然而,他双手的桎梏,让她无处退缩。
袁静悸吓不轻,一边试图推开他,一边道:“你喝醉了吧……”
见她惶然无措的样子,唐朝更是觉得好笑。他并不放开她,反步步逼近,直将她推到墙边。他就差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脸上了。
“你想干嘛?”袁静抬高声调,的确是诚惶诚恐。唐朝这个人,是不能用寻常思维去想象的。他会在醉酒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来,也未可知。袁静挣扎不得,只能愤怒地看着他:“还不放开我?”
“收起这样的表情。”唐朝压低声音,还是一脸玩味:“你就不怕把我惹恼了,你们星河就再无机会拿下鼎盛的项目?”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唐朝紧紧地看着她。“你们女人,不是为了某个目的,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爱情吗?我现在是给你机会。”
紧张的气氛下,袁静无法多想他突然说这样的话,并归类出“这样的女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只郑重道:“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你放开我。”
唐朝好似被当头棒喝了一般。他看她一阵,终于松开了她一边肩膀。
袁静趁机逃脱。她仓惶退至一边,而后,她也不管他站在原地挪不开步的样子,自顾带着满心的后怕,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不知过去多久,她一直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鬼使神差地,她就开了房门。透过门缝,她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唐朝就那样靠墙瘫坐在地上,不知是醉过头了,还是怎么了。袁静难免担心,只怕他是酒精中毒,要出人命了。她赶忙走至他身边,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小心地推他。
“唐朝……”听到他昏睡时的哼哼声,她放心了,但也苦恼了。她不停地叫他,又用手拍他的脸,也不见他醒来。她想了想,终于使出吃奶的劲,试图将他拖曳到沙发上去。
而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唐朝突然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着腋下的她问:“你干嘛?”
“你醒了?”袁静惊异地看他,很快解释:“地上凉,我扶你到沙发上……”
恍然间,她见他视线所到之地,竟是自己因为先前太卖力弄得睡衣不整而露出的胸前大半春光。她忙要推开他,可为时已晚,唐朝满心的欲望之火,好似顷刻间爆发一样,以至于他在知道这个猎物要逃脱的时候,就锁住了她。他稍一用力,就将袁静压在了沙发里。
“你疯了……”袁静清楚地知道,他这一次可不是调侃,是真切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她拼命地打他,踢他,可是她的力道,于兽性大发的他,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他的噬咬,深入她的颈项;他的柔软,也从她的嘴边,一直游走到了她的胸前。她仅穿的睡衣,很快被他解开了衣带。她的惊叫声,很快被他的唇舌给淹没了。每一次感受他下面的硬挺,她都觉得保不住自己了。她想,她一定要报警,一定要告他……
不过,这不是唐朝蓄意的强奸,因此,在他要解开裤腰带的时候,袁静终于得到机会,一脚踹在了他的肚皮上。
唐朝终于清醒了,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不该做的事。忍着肚子的疼痛,他显得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袁静仓惶裹好睡衣,要往地上蹿,他只觉得自己应该跟她解释解释。于是,他一把抓住了她:“我刚刚……我醉了……”
“你放开!”袁静甩开他。她虽知他清醒了,一时心里却也难得平静。
这种情况,唐朝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终于说:“对不起啊。”
袁静没有追究,就算是原谅了。她大步离开他的阴影,回到了自己房里。
唐朝头昏脑胀,还是决定洗个澡再睡。袁静那一脚,踹得他现在还隐隐作痛。
被热水冲洗过的大脑,越来越清晰地想到适才侵略旁人身体的画面,唐朝一边懊恼不已,却阻挡不住对袁静身体的更多遐想。想到她惶然的样子,他忍不住唇角扬起的弧度,也忍不住自己险些做了禽兽的愧疚。
在矛盾中,他终于洗好了。走出洗手间,他忍不住看向袁静的房门。
翌日一早,袁静再见唐朝,只见他一脸莫可名状的表情倚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她。想到昨夜的事情,她心里直发毛。她忙避开他的视线,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自己的事,而后便要出门上班。
“我送你。”唐朝突然说,“当是为昨晚的事赔罪。”
“不用。”袁静飞快逃出屋门,并丢下一句话:“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这个周末,我会搬走。”
听到她这句话,唐朝就追出门拉住了她,不顾她的惊愕道:“我说昨晚是我不对,向你道歉。你还是决定搬走,就是认为我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随便的男人,但我知道你喝醉了酒我很危险。”袁静一边急急地说着,一边要摆脱他的束缚。“你松开。”
唐朝以为她会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他松开了她,任她慌张逃离。不过,想到适才抓着她时,她那唯恐自己要吃了她似的小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心里,也在这个时候生出了一个他自以为美妙的想法。
袁静到公司楼下,赶巧遇到了罗玉丹和游丝绢,难免闲聊几句。
聊着聊着,游丝绢突然盯着袁静的脖颈处“咦”了一声,而后便是坏笑。袁静莫名,不自觉伸手摸脖子,紧张问:“怎么了?”
罗玉丹也“噗嗤”笑了,而后问袁静:“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们?昨晚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呀?”
“我没有啊……”袁静木然,想到昨晚唐朝侵犯自己的事,怕是他在自己脖颈上留下了什么印迹,她说话就没有底气了。为了不被追问,她便找了个由头说:“你们先上去,我到全家买点吃的。”
“好。”
折身往全家的方向还没走出几步,她便看到拐角处似是站了许久的霍韬了。他一定将她们的谈话都听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