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金色束腰及地宫装的窈窕女子于大厅里亭亭玉立,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便显得楚楚动人。高盘的发髻上斜插着一只翠绿欲滴的碧玉发钗。此刻,望着眼前这熟悉的娇俏身影,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羽儿……”
不想,她却是很正式的向我俯身行了见礼,这才道:“见过皇姐。”其疏远之意不言而喻。
“还在恼我么?”我走上前去,忙将她扶起,随即屏退了屋里所有伺候的下人。
“皇姐是虞国太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储之尊,羽儿怎敢放肆。”谁知,起身后她却极不领情的避开我的手,出口伤人道。
“咱们姐妹何时需要这般虚以为蛇了?舞会上我的确是错将他当成宇文宏彦了,你怎么就不肯原谅我呢?”见她这般固执的模样,我索性准备将此事说开,也好化解我们姐妹之间的心结。
“如此的话,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了。母皇这道圣旨皇姐该如何是好?”羽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顿时也变得非常复杂。
闻言,我心里顿时涌现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忙道:“究竟是何旨意,你捡重要的说与我知晓。”
她却也是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艰难的说道:“简而言之,这段时间母皇要让维德住进你的府里。理由是方便其与宇文皇姐夫切磋商讨虞国的民生国情,以便两国通商后更好的合作发展。”
听完,我不由得的一头黑线外加瀑布汗。按惯例,这外国的使者来访期间向来都是居住在宫里的驿馆之中。而要商讨什么民生国情的朝中只怕有一大堆比宇文宏彦更适合的人选。这母皇如此安排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我此刻感到非常困扰。
“羽儿啊,这个母皇向来专政惯了,不过这事只要五王子反对便不能如她所愿了。”思索了一阵,我压低声音向羽儿出着主意。
谁知,她却是苦笑不已道:“据我所知,这回并不是母皇专政,却是维德自己要求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舞会上他也是一开始便知道是皇姐的。”
“胡扯什么,这些事你怎么能确定。不要自乱阵脚,我说过会成全你和他的,定会说到做到。就是母皇这次也绝不能让我违背对你的承诺。”见着羽儿满眼的哀伤,我顿感于心不忍,出言安慰道。
见我一副毅然决然的模样,她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便如从前那般让她倚靠在我的肩上,柔声道:“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皇姐在这呢。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了可好?”
每个人总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有人选择独自承受,有人选择放纵来麻痹自己,还有人选择与信任的人一同分担。
所以,羽儿这时倚在我的肩上泪流不止。哭了好一阵才抽噎着说:“皇姐,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怄气的。只是舞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你和维德无论失去谁都是让我无法承受的。你能理解的,是吗?”
“罢了,母皇那里由我去说。我不会让她乱点鸳鸯谱的。至于五王子,他可曾明白你的心意?这事的关键还是在他,你可明白?”我一边从怀里抽出丝帕细细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一边缓缓说道。
闻言,羽儿低头想了会儿,这才抬起头来,道:“明白了。一会儿我就去当面找他说清楚,无论如何,也要求个结果。”
“如此甚好。”望着眼前目光坚定的俏丽女子,我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但愿羽儿与之说明后,从此我们再不会因为此事而产生任何隔阂。
送走羽儿后,我便漫无目的在府中闲逛着,舒散着心中的郁结之气。不经意的,便走到了某处一直被空置的院落。而这会儿远远望去,只见院门大开,院子里的仆人丫鬟们更是往来穿梭得忙碌着,还有不少身着异国服饰的生面孔掺杂其中。而墨子然和邵管家此时也在院子里,赫然是在指挥着众人打点一切。
见此场景,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忙向身边跟着的翠竹使了个眼色,她便心领神会的向院子中走去。
而这时,几个仆人正拿着一块蒙着红布的牌匾往院子正门的门楣处挂去。我正欲走近些想看个清楚,翠竹却已经领着墨子然过来了。
“属下见过长公主殿下。”墨子然俯身拱手行礼道。
“免礼。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眼睛瞄着那块牌匾已经快挂好了,不由得又往前踱了几步。
“这个院子是宇文侯爷吩咐为比斯利五王子备下的。我和邵管家便奉命来此打点。刚才五王子的扈从们也将其用物从宫里搬了过来。”
“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愤愤的说道。这时,门口的牌匾已经挂好了,仆人们揭开红布后——“纳丁森公馆”五个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主子现在在哪?”我没好气的问道,他倒好,这时候还竟跟着添乱。
“回殿下的话,宇文侯爷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墨子然见我面色不善,忙不迭的答道。
一个时辰前,公主府,彦阁。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丝袍的冷峻男子背手立在前厅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摆设。湛蓝的眼眸里不时掠着赞赏不已的光芒。
“传言宇文家族富可敌国,这会儿看着侯爷厅里的陈设便知道所言非虚。”维德.纳丁森转过身来感叹道,一点也不介意明显冷着张脸,不怎么待见自己的某人。
“不知五王子此行所谓何事?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咱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宇文宏彦一针见血的问道。
“以前是没有,现在却说不定了。”维德.纳丁森对其的冷漠态度不以为然道。随即便走上前去,在宇文宏彦的耳边低声说道:“刚巧我知道一种不用圆房便可解璧人娇毒性的法子,不知道宇文侯爷可有兴趣?”
闻言,宇文宏彦却是一怔,忙屏退了厅里的所有下人。随后一把抓住维德.纳丁森的肩膀,怒道:“你如何知晓这事的?有何解法?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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