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元伟把钬三和小旭叫了过来,对他俩道:“现在一切事情已基本就绪,离舞厅开业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趁这十来天咱忙里偷闲,我领你俩去办点事,咱们出趟门,今天你俩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一下,明天咱起早出发,小旭你下午准备一些炒菜用的小料带上。”
钬三道:“我怎么有些要进山的感觉呢?”
李元伟道:“别问了,总之明早跟着我走就是。”
小旭和钬三去做准备工作,李元伟自己坐在办公室里,不由得想起了师父,自上次看望师父,到现在已有两年多了,不知师傅是否还住在那个矮小的窝棚里,这次去一定要把师父接出来,让他安度晚年。
到了晚上,老鬼给李元伟拿来了十盒左轮枪子弹,李元伟收好子弹对老鬼道:“我明天要带钬三和小旭出趟门,这里你自己先照应着。”
老鬼道:“去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
李元伟道:“大概十天左右,你这边如有什么特殊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另外在靶场内布置一个住人的房间。”
老鬼道:“你这是要接谁来住?”
李元伟道:“我师父,你不要问了,等我回来再详细跟你解释。”
第二天一早,李元伟带着钬三和小旭坐着王老四的出租车,李元伟嘱咐钬三带上两把五连发,并找老鬼要了五盒子弹,车上王老四问道:“元哥咱这是去哪儿?”
李元伟道:“去林海县,到了林海县我再告诉你怎么走。”
钬三道:“我感觉着就是要进山,元哥咱进山打个老虎怎么样?”
李元伟笑道:“就你现在这两下子,还不得被老虎撕烂了?”
一说起老虎,王老四立刻来了精神,开始了长篇大论,把三人讲的都迷迷糊糊睡着了,他自己还在那讲,车子到了林海县,王老四叫醒了李元伟问道:“元哥林海县到了,前面怎么走?”
李元伟起来辨认了一下方向,指着乌龙山道:“就是那座山,我也不知怎么走。”
王老四道:“有了方向就好办,奔着目标走就行了,你接着睡吧,不用管了。”
车子又开了半个小时,来到乌龙山下,王老四道:“元哥还往哪走?”
李元伟道:“下去问一下麻子坡怎么走?”
王老四一连问了三个行人,才弄清楚怎么走,车子又走了二十分钟山路,来到一片公墓,车子再也无法向前走了,李元伟三人只好下车步行,他嘱咐王老四道:“记住这个地方,接到电话后还到这儿来接我们。”
王老四走后,三人便开始了爬山征程,刚爬了半个小时,钬三就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李元伟只好连踢带哄带吓唬地驱赶他,又过了半小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山坳里的一个窝棚,李元伟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听到这声音,李元伟的心里有些发酸,心想:“师傅的晚年就这样度过,着实有些可怜。”他推门进去,见师傅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一个挾子。
师傅见到他激动的道:“好小子,怎这么长时间不来?”说着拍了拍李元伟的肩膀。
李元伟拉着老人的手道:“师傅,我这次是来接你的,跟我走吧?”
老人摇了摇头道:“你知道,市区我住不惯的。”
李元伟拍打着老人身上的灰尘道:“我知道你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我这回给你找的地方包你满意。”
老人推开李元伟的手道:“小伟呀,你现在干什么呢?”
李元伟道:“师傅,我现在做生意呐,这两个是我的兄弟,跟着我一起做生意。”说着把钬三和小旭推到自己身前。
老人看着钬三和小旭道:“好啊,好啊,一会儿我给你们弄几只野兔吃。”
李元伟道:“师傅,你还在用你的土制弩箭吗?”
老人显摆地道:“我又做了把,比那把好用多了。”说着从墙上摘下他自制的弩箭,钬三看的直伸舌头。
李元伟道:“一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师傅,这地方让打枪吗?”
老人不以为然的道:“让,放炮都没人管。”
李元伟对钬三道:“把枪和子弹拿出来,咱跟老爷子一起打猎去。”
钬三从背包里拿出五连发和子弹,老人看到枪和子弹,两只眼睛都在发光,一把拿过枪道:“这是你们的枪?还有这么多子弹,今天晚上咱不吃兔子了,来个大个的,打个袍子、野猪什么的。”
钬三道:“老爷子这枪你会用吗?”
老人看着钬三道:“会用吗?小伙子看好了。”说着他同时拿起两支枪,夹在腋下伸手拿过子弹,像变戏法似地双枪交替着推上了子弹,接着一个前滚翻,又双枪交替着退出子弹,这一连串动作,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专业的枪手恐怕都很难做到,只把钬三惊的张开大嘴,半天都合拢不上。
老人把枪扔给钬三,转身对李元伟道:“小伟呀,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其实我最拿手的不是擒拿,而是枪械,那几种常见的枪支,我闭着眼睛都能拆装,甚至我只听枪声就能辨别出是哪种枪械,当然我没见过的不算。”
钬三惊讶地道:“老爷子,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太厉害了,你能不能把这功夫教给我?”
老人道:“能,小伟领你们来,又带着枪和子弹,不就是要学枪吗?不过这学枪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们在这儿呆不了几天,也只能学个皮毛。”
李元伟道:“师傅,咱还是先打猎去吧!边走边说。”
老人爽快地答应道:“好,那就边走边说,把那爬犁带上,要不然一会儿打了野猪谁来扛?”
李元伟和老人在前面走,钬三和小旭拉着爬犁在后面跟着,李元伟道:“师傅,这回你一定要跟我走,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不喜吵闹我知道,我这回给你安排的地方你肯定会满意,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再把你送回来,就当是溜达玩了,怎么样?”
老人道:“咳!在这地方住习惯了,总有点舍不得,你让我考虑一下。”
李元伟道:“没什么好考虑的,你要是舍不得,我再陪你在这儿住上一星期,然后咱就走,你正好利用这一星期,把这俩小子好好训练一下,我现在身边需要两个得力的人。”
老人点了点头,终于吐口道:“好吧,我把这俩小子修理他一星期咱就走。”
几人来到大山深处,老人接过钬三的枪,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示意大伙跟在他身后慢慢前行,正行之间,忽然前面刮来一阵风,风中伴有一股腥臭的气味,老人示意大伙停下脚步。
他自己端着枪向前摸去,突然,一条碗口粗四五米长的大蟒蛇,在树上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老人吞去,老人如猿猴一样灵巧,一个鱼跃闪开蟒蛇的大口,同时枪也打响,蟒蛇的下颚被打掉一大块肉,蟒蛇被激起了真火,头部着地的同时,尾巴横着扫向老人,老人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空中旋转,躲过了大蟒蛇的一记横扫,手中的枪也同时打向蟒蛇的头部,大蟒蛇被两枪就打烂了脑袋,可尾巴还在漫无目标的乱扫着,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老人将大蟒蛇的蛇胆取出装在一个瓶里,这可是珍贵药材,价格十分昂贵,几人将蟒蛇盘起来绑在爬犁上,浩浩荡荡满载而归,这条大蟒蛇足有一百五六十斤,回到住处,小旭将蟒蛇剥皮洗净切成一段一段的,分别腌制,老人看着小旭的制作夸奖道:“这小伙子弄得还真有些门道,就不知道做出来滋味如何?”
小旭道:“你就瞧好吧,保准让你吃上瘾。”
那边钬三对李元伟道:“哎!我说元哥,你师傅是神仙吧?那可是一条大蟒蛇啊!这枪法,这胆量,要是玩枪战,以一对十都得轻松加愉快,太厉害了。”
李元伟道:“想学吗?这几天我把你俩交给他了,他会好好训练你俩的。”
蛇肉还没做好,屋子里就飘满了肉香,老爷子馋得直吧嗒嘴,过了一会儿,蛇肉终于熟了,老人拿出自制的地瓜干子酒,每人倒了一碗,李元伟端起碗喝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这地瓜干子酒要多难喝有多难喝,不过没办法,有总比没有强。
李元伟抬头看师傅,老人家却喝的均均有味,每喝一口都伴随着滋溜滋溜的响声,李元伟看着都羡慕,心想:“这才叫知足常乐呢!”
第二天一早,老人便把钬三和小旭打了起来,他对两人道:“你俩不是想学功夫吗?这几天你俩就交给我了,跟着我走。”说着领俩人奔后山去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钬三和小旭两人鼻青脸肿的回来了,钬三一进门就带着哭腔道:“元哥咱回去吧?我不学功夫了。”
李元伟道:“那不行,咱这老远来了不学哪成,再说了,你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还竟你说了算了?我还告诉你,我师傅这人有个毛病,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要么你听他的,要么你把他打趴下,别无选择。”
钬三哭丧着道:“我还把他打趴下?尽他打我来,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呀?”
一连七天,钬三和小旭在老人家地狱式的训练下,无论是体能还是反应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这天早上,老人家出奇的没来打钬三和小旭,钬三感到这是莫大的幸福,
吃过早饭,李元伟安排钬三和小旭收拾行李,去公墓等王老四准备回公司,四人来到公墓等候王老四,直到中午王老四才姗姗来迟,说是车胎扎了,去粘胎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