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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起点

龙舰

假面天使号在浩渺湛蓝的海洋里全速航行,鲜红色的龙之堡垒旗帜迎风招展,龙舰上各个岗位的水手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操作着舰船,任务成功的喜悦流露在每个人的脸上。

因为第二骑士团团长狄岳的英明决断,他们得到了索金港费尽心血挖掘出来的古代巨龙。有了这些庞然大物的加盟,龙之堡垒的实力又会得到长足发展,要不了多久,整片大陆都会在龙之堡垒的铁蹄下俯首臣服!

水手们美滋滋地畅想着未来之时,狄岳正带着舰长与其他高级官员到达舰内的龙库之中,迎接凯旋归来的冷牙和巨龙。

那新近得到解放的巨龙们一抵达假面天使的龙库,便将两头水龙的床铺给霸占掉,其中一头水龙稍微露出愤怒之色,便被这三兄弟围在一起修理得鼻青脸肿,哼哼不已。

正混乱时,狄岳赶到了现场。

鸠占鹊巢的三头巨龙大大咧咧地昂养着头,并不把狄岳放在眼里,当然身为聪明龙族的它们很快就意识到眼前这位一头金色短发、脸色苍白的男人是个不同凡响的大人物。

“我乃龙之堡垒第二骑士团团长狄岳,特率领部下迎接尊贵的客人。”狄岳面露微笑,形式化地低垂了一下头,然后挺胸抬头站立在巨龙面前。他的目光犀利,剑刃一般折磨着巨龙,令火翼感觉到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脱光了衣物似的坐立不安。而眼前这个人的语气更像是万人之上的君主,昂然挺立,不卑不亢,比巨龙还更加傲慢,威严地令人感到万分畏惧!

他不过是区区人类,为什么给予我如此强大的压迫力?火翼背脊后情不自禁升起一股寒意,如果不是有海狼与毒鬼挡在身后,它确信自己会身不由己地往后退缩。火翼仔细打量了一下身手不凡的狄岳,龙族的敏锐性让它意识到狄岳实乃深不可测,倘如硬碰硬的话,己方显然吃亏不少。其身后的海狼与毒鬼与它也是一番的心思,在狄岳那看似平淡却很可怕的注视下,三头巨龙之前的傲气也乖乖地收敛起来。那个什么,构建和谐社会嘛,巨龙们一个个面露微笑,尽量不让对方看出它们心中的怯意:“哈哈哈哈哈,还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了,其实也不用如此客气。既然你们是龙之堡垒的人,那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了!”

“我听冷牙说,你们似乎想去恶龙岛,可以让我知道你们前去的理由吗?”狄岳脸色颇为平静,一副所有事情皆在他掌控之中的态度,他喜欢主导他人,这样能令自己感觉舒服。但他的眼神一直都盯着三头巨龙的腹部不放,只有他能察觉到这些巨龙体内那神秘的、若隐若现的光芒,在一瞬间狄岳的眼眸里。人类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

“其实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个兄弟在上面。”火翼说罢,讪笑起来,它感觉自己的脚掌里尽是冷汗,与狄岳的对话简直就像是受到了拷问,令自己疲惫乏力,“不过是想去跟它叙叙旧,如果你有急事,我们也完全可以不去那里。”

“去,当然要去,尊贵客人提出来的要求嘛。”狄岳眼神里露出狡黠的光芒,他连忙接口说,“我听说在恶龙岛上有一头著名的黑龙,名叫龙三。正好顺便将它也接到龙之堡垒去,我想龙王一定会龙颜大悦吧。”

“这个嘛……”火翼与两个兄弟们对望一眼,眼色均是哭笑不得,难以启齿。最后还是火翼开口说道,“我想龙王大概并不会有想见龙三的心思吧。你有所不知,几百年前龙王的一头年轻后妃就是被龙三那小子给拐卖走了。这种仇深似海的事情龙族的记性一向很好。”

“那么,那个龙三与你们相比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吗?”狄岳对于胆敢抢夺龙王妃子的龙三产生了浓厚兴趣,他愈是有了前往恶龙岛的念头,即使这样的决定意味着假面天使号不得不掉转船头,突破索金港与青之国的封锁线。光是想一想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个家伙?”火翼愣了一下,它搜索着许久不用的记忆,良久,然后它的语气充满着轻蔑,“除了好吃懒做,偷摸拐骗之外,它就没有什么能吸引人注意的方面了。虽说有传言宣称它是整个龙族里唯一能够使用失落魔法的巨龙,不过我们龙族的所有人都认为那种传闻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笑话而已,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狄岳平静地如同一泓秋水,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你拼命地假笑,难道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吗?我这样说的话,不会触犯你的尊严吧?我亲爱的客人啊。”

火翼被他说中心事,不禁毛焦火燎,坐立不安,尽管它知道对方实在戏弄自己,但也只能隐忍不发,暂且忍受了狄岳的揶揄。

“我正缺一头座驾,不知道三位客人谁愿意屈尊与我结为同伴?”狄岳话锋一转,迅速将话题挪到了整编三头巨龙的重要事务上,这样迅速的问话打得三头巨龙一个措手不及。

谁都不愿意被这样可怕的人类征服在脚下,可是……

火翼扭过头朝海狼努努嘴,对方千百个不愿意也无济于事,只得顺从地走到狄岳面前,虽然话语傲气,但全然没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暂时与你合作……”

“冰龙海狼吗?”狄岳正中下怀,他的武学修为与冰龙正是完美的搭配。于是他轻步走向冰龙,对方驯服地低垂下头来,任由他的抚摩。

看见之前暴戾的三头巨龙在狄岳面前服服帖帖的如同猫咪般,冷牙等人皆目瞪口呆,对团长的崇拜之情也更增添了几分。

“我决定了,舰长。”狄岳扭过头对着络腮胡子舰长说,“假面天使号改变航线,目标恶龙岛,全速前进!”

“之前夺取索金港的巨龙的事,您还没有向上面报告,现在又打算自行决定新的任务吗?”舰长面露焦虑之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索金港与青之国会因为失窃巨龙这件事对我们穷追猛打,我们这样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啊!”

“他们绝对没想到我们会一百八十度改变航道,这样以来,我们会再一次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不按规则出牌的狄岳看似疯狂的点子,却是冷静筹划的结果,“而且,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在恶龙岛又得到一只古代巨龙!”

“是!”舰长深知已经无法说服疯狂的团长,只得服从他的指令,于是狄岳的决定在之后的一分钟里被迅速地执行下去,天蓝色的假面天使号在清澈的海面上画出一个近似于半圆的浪痕,调转方向,笔直地驶向了六百海里之外的恶龙岛!

“冷牙。”狄岳撇下了三头巨龙,率领自己的班子回到了办公室里,然后他转向心爱的部下,“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非常出色,给我们第二骑士团增添了无上的光荣。”他很少对部下如此赞赏,但今天忍不住夸奖起来。

“……”即使是敬重的上司对自己毫不保留的赞誉,冷牙也没有露出欣喜之色,他的表情十分镇静,好像狄岳夸奖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样。

他的反应显然在狄岳的意料之中。若不是这样,那就不狄岳所认识的冷牙了。狄岳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严肃起来:“我们此次得到了三头巨龙,加上原有的两头水龙,这支庞大队伍所拥有的战斗力已经是令敌人不敢小觑。在假面天使号到达龙之堡垒前,我希望你能将火翼作为自己的坐骑,至于那头毒龙则交给卡洛吧,擅长毒药的他与毒龙的配搭也算是天衣无缝了。”

“嗯……”冷牙点点头,同意了团长的安排,然后他将写好的任务报告交给了狄岳,“这是此次夺龙任务详细的汇报材料,请您过目。”

狄岳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几页,然后他的眉头紧锁,手指指尖在报告书上关于无影族的区域停止下来。

“无影族吗?”他疑虑重重地看了一眼冷牙,“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呢,真没想到有关索金港无影族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据我观察,他似乎还是个新手,交战中他一次只能操纵一个影子。不过假以时日,他必然是我们龙之堡垒最大的威胁。”谈到无影族这个问题,一向不苟言谈的冷牙竟然滔滔不绝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提出了自己的忧虑,“我曾经从一本古代文献上看到一段文字,修炼成正果的无影族能够操纵目视范围内所有的影子,仅仅需要一个人便能在千军万马面前,组建一只可怕的影子军团!”

“唔……”狄岳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他抬头望着冷牙,“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看见那个无影族露面?”

“是的。”

“然后在你解救下三头巨龙之后,他便无声无息消失了?”

“对。”冷牙的目光与狄岳双眼碰撞在一起,他显得一丝疑虑,“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嗯,我大致能够认为他是一个头脑冷静、思维缜密的可怕敌人,他能够正确判断形势而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擅长于在黑暗中杀戮,又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我们失去了三名骑士,却连对方的脸面都没能看到。还正是令人惧怕的危险敌人哪。更加可怕的是,这样一个敌人还只是一个生涩的苹果,他正在一天一天地快速而更具杀伤力地成长着……那可真是令人期待的事情呀。”狄岳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担忧的表情,反而是亢奋的、几乎要疯狂起来的激动。

“放着他不管,可以吗?还是制定一个可行计划让他消失?”冷牙提问道。

“不,等他继续成长吧。”狄岳挥挥手表达着自己的意见,他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海图纸之上,他那锐利的双眼搜索着一个渺小得被忽略的小岛的名字,“刚才在龙库里,那头火龙不经意间所说的话更令我在意,就让我们去会一会恶龙岛上的那个大家伙吧!”

“明白。”冷牙向团长敬了一个军礼之后,退出了团长办公室。

“这还真是一次充满惊奇和挑战的旅程呢,你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舰长。”

“玩火般的刺激,不过感觉也不赖。”假面天使号的舰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瞧你,别这样一番扫兴的脸色,舰长大人。”狄岳笑吟吟地拍了拍络腮胡子那宽实的肩膀说,“开心一点,要知道,我们可正在创造前所未有的未来呢!我的这双眼睛所看见的,是一条充满希望的道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得到任何我们想要的宝藏!”

假面天使号在巨龙低沉的吟吟声的陪伴下,卷起朵朵雪白的浪花,在血红色的黄昏之下勇猛前进!

……

恶龙岛方面,一直沉睡着的黑龙龙三终于有了变化,它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环视四周,张开大口,连打数个哈欠:“啊——啊——”它迎着朝阳伸了伸懒腰:“太阳出来了,该睡觉咯。”

鲁克与蕾蒂冷眼瞪着它看,还是善解人意的乌比屁颠屁颠地跑到它的面前,“睡美人哪,你终于苏醒了么?”

李黑双腿不自觉地夹了一下,确认自己胯下并没有因为长久睡眠而损失重要部位,然后它惬意地摇头吟唱:“早上起来,诗气飘逸,俺耐不住赋诗一首,诸公请洗耳倾听。诗名叫做《女娲》:天上有个洞,女娲来补洞。她动俺不动,欣赏她补洞。”

蕾蒂用怨恨的目光瞟了鲁克一眼,对方连忙摆手为自己辩解道:“不,不,以我人格担保,这首淫诗是龙三自个编的,并非出自我的想法。”

“真是不懂欣赏的家伙们。”龙三仰起脖子,语气现出了强烈不满和愤怒。

知音只有一只毛猴,乌比忍不住赞叹道:“三哥,你的诗词可真有那大家风范,这个我本来非常模糊的、硬生生的女娲在你的诗词里变成了活灵活现、可歌可泣的补锅匠的形象。高,实在是高!”

龙三一听乐了,它得意地摇晃着脑袋,不停摆动着尾巴说道:“少安毋躁,俺还没有读完呢。”

乌比恭敬肃立,洗耳恭听。

龙三又唱道:“《女娲续》:当年老鼠不见了,地上人民饿死了。曾经沧海难煮饭,除去萝卜不见鱼。”

不待蕾蒂透射质疑目光,鲁克率先摆手解释说:“这首也不是我的注意,是龙三自个的创作!”

蕾蒂对诗词的评价:“狗屁不通!”

龙三也不生气,把盏痛饮数杯,连连叹息后,说道:“可惜李白老弟不在,要不然俺倒可以和他切磋一下才气,俺与他黑白分明、半斤八两,总该分辨个高低,竞争个头位。”

乌比出奇地寂静,长久之后,发出了哀怨的叹息:“实不相瞒,三哥,虽然我表面看起来像是一只猴子,但其实我就是……我其实就是那命苦的诗仙李白啊!”

此话一出,唬得龙三把嘴里的酒全吐了出来,它满脸的诧异,惊奇地盯着乌比,上下打量一番,半信半疑说道:“开玩笑,李白俺可认得,怎么会是你这番模样。你分明是成了精的猴子,吸了妖气的怪物。”

那自称李白的猴子发出了苦笑声:“我因为得罪了香蕉女神,被她变作猴子,处罚我在这听你那狗屁不通的诗歌侮辱,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可对不住你了,让你受俺委屈。”

“帮助我,三哥!”乌比发出了恳求,“去找那传说中的香蕉女神,只有它才能解除我的魔咒,让我恢复人身。”

“这样做对俺有什么好处?”龙三擅于乘火打劫。

“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毫无新意的废话。

龙三欠了欠身子,扭头就走:“听说嫂子颇有姿色,你这么久不在家,她也怪寂寞的,俺这就去陪陪她。”

“还打算继续瞎掰吗?”鲁克终于受够了乌比的谎言,狠狠地赏了它一个爆栗,猴子尖叫一声逃窜掉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龙三,我们是时候启程了!”

“竟然敢欺骗如此纯情的俺?!”龙三血眼怒瞪,朝着乌比的背影恨恨地吼叫起来,然后它扭过头迷惘地看着鲁克,“去哪里?”

“亚奈大陆东南的永州城,在那里迈出你身为男主角的第一步。”

“唔,那个旮旯距离这儿有……”龙三脑海里打开了沉睡已久的世界地图,估算着两地之间的距离,它捻指一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那可是有一千公里的直线距离啊,俺这根老骨头怕是受不了如此折磨。”

“有数不尽的黄金珠宝。”鲁克诱导着它。

“那玩意儿我已经腻了。”龙三指了指城堡里堆积如山的财富,哈欠连天地说。

“还有纯情、麻辣、性感、风骚的各种处女。”鲁克一脸苦笑,感觉自己就像是妓院里正在拉皮条的老鸨一样下贱。

“这个嘛,我倒是不怎么讨厌。”最大弱点是女人的龙三此刻满脸堆笑,它乐呵呵地为自己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认为睡觉还是要用肉体铺床比较柔软。”

“那么就屈尊一下身体吧,对,再低一点,还要再低下点。”在鲁克的指挥下,龙三疑惑不解地趴在地上。然后,男人、女人还有猴子一拥而上便坐到了龙三的背部!

“畜生!竟敢奴役俺!”龙三大光其火暴跳如雷,不停地扭摆着身体,想要把鲁克等人甩倒在地上。

“呀啊啊啊——”蕾蒂吓得魂飞魄散,紧紧地搂住了龙三的脖子,猴子乌比也吓得鼻涕与眼泪俱下,竟然颤抖不停,无法自抑。鲁克揪着龙三背上的鬃毛,在上下颠簸中从怀里掏出了《成为龙王之路》的稿子对它大喊道:“给我安静一点,你这家伙!看看这份小说稿吧,你可是主角!永州城距离此地如此遥远,你搭载我们前往不是更快吗?难道你不想早点成为万民敬仰的龙王?”

此话一出,龙三的暴戾之气戛然而止,它笑眯眯地像猫咪般柔顺,还一副埋怨的腔调:“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

“绝对……”蕾蒂已经脸色苍白,花容失色,她暗自下定了决心,“一旦珍贵的魔晶石到手,绝对要用皮鞭狠狠抽打这只畜生一百次!”

“蕾蒂……”乌比耳尖听到了蕾蒂的碎碎念,它趴在蕾蒂耳边轻声说,“你离S&M女王的境界真的是愈来愈近了!”

“滚开!臭猴子!”蕾蒂没好气地说。

“明白了吗?明白了吧。”鲁克小心翼翼地将稿子放进衣袋里,然后他把手一挥发出了指令,“出发吧,让我们开始一段勇气和爱的旅程!”

“嗷嗷嗷嗷啊——”龙三发出了沉寂三年的龙嚎声,整座海岛在它那惊雷般的嘶鸣声下簌簌颤抖,惊飞了大群栖息在树林的海鸟,虎豹鹿麂惊慌四散,豺狼狮犬伏地求饶!连湛蓝色的天空也骤然巨变,推送过来大片黑压压的乌云!

龙三振动着巨大的双翼,掀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尘土、树枝、树叶,甚至小碎石被吹得满天飞扬。它载着鲁克和蕾蒂驶离了地面,朝着既定路线缓缓飞去。

在它的脚下,恶龙岛西角有个人类的村子,村民们望着渐行渐远的黑龙,忍不住敲锣打鼓,欢呼雀跃,喜滋滋地叫了起来:“喔喔喔喔喔——黑龙走了!龙三走啦!我们的女人们终于安全喽!”

“嗷嗷嗷啊——乐什么乐啊?”天空中传出龙三悠悠的责骂声:“你们给老子听着,俺出去的这几年,抓紧时间生儿育女,等老子回来慢慢享用!做不到的话,统统变成俺厨房里的腊肉!”

“是——是——”村民们丢弃了锣鼓,一个个吓得磕头求饶,哆嗦得像一群绵羊!

高傲自满的龙三在满足了自己的淫威之后,加快了振翅速度,像一支离弦之箭快速飞向了永州城!

希望永州城的处女们能永远幸福。

……

飞行途中,蕾蒂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看你腿上有军队的番号,你曾经是龙骑士的坐骑?那你的主人哪去了?”

龙三舔了舔舌头,回味道:“某天行军打仗的半路上,因为肚子饿了就拿他当点心,一股汗臭味儿,不好吃。”

“你竟然吃了自己的主人?”蕾蒂大为震惊,脸色都变了。

龙三多少显得有点儿自鸣得意,它哈哈大笑:“区区人类竟胆敢驾驭本尊?”

“少在这里自命不凡,现在你不正是我们的座驾吗?”鲁克冷冷地呵斥着它。

“真是可恶啊!作者啊,仆街徒啊什么的,老子最讨厌啦!”龙三发出了一阵紧接一阵的悲悯,伤心欲绝,一边揩拭着眼泪,一边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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