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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祸起西院

晚上,文渊到东院丹怡处用晚膳。席间,文渊一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丹怡很是担心,文渊却也不肯多说,只说自己是有些累了,不妨事的。萧娘发现站在一旁的硕贞也同文渊一样心不在焉的。她隐隐约约感到似乎将有事发生。

深夜时分的一声尖叫搅碎了所有人的清梦,西院出事了。

文博此时正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其他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莫府当家莫四海在文博面前气愤地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指着文渊想说些什么,却又气愤地什么也说不出。

“畜生!”莫四海终于骂出口了,他在太师椅上坐下,“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大掌一拍,连案几上的杯子都震了几下。除丹怡以外,所有人都赶紧跪了下来。

见莫四海一直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丹怡快步走到前面,“四海,气归气,你也要当心身体啊。”她手抚着他的背,帮他平复呼吸。

“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咱们莫家世代清明,奉公守礼,平日里不敢越矩半步,你说说,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个混账东西?!真是丢尽我莫家的颜面了。”

文博面对莫四海的指责竟没有半分想要解释的想法,他面无表情地跪着,任凭丹怡示意他认错,他都不肯说话。

丹怡见他如此,便也不好再劝下去,只好回过身来劝莫四海:“四海,其实你也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你想想,文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喝了些酒,难免有些不能自已,结果弄成这样他也不想的。我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想该怎么给玲子一个交代才是。这孩子也是,这天底下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啊?非要寻死觅活的,你说这……唉,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莫四海慢慢地气顺了,但瞥眼看到跪在一旁的雪茹,气又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这儿子你是怎么教的?!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做出这般无耻的事!你既然不会教,当初就不要死皮赖脸地生下来!”

丹怡急着打断莫四海的话,“不是说好不提了吗?”她回头看了一眼雪茹,雪茹正抹着眼泪。

“你哭什么哭,要哭到别处去,别在我这儿碍眼!”莫四海勃然大怒,丹怡连忙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看不到雪茹,又一番苦口婆心地劝着他,终于给劝住了。

此时,硕贞从门外进来,她走到丹怡面前。

“硕贞你来得正好,玲子她怎么样了?”丹怡关切地问。

“回夫人,玲子给救回来了,但是……”硕贞瞥了一眼文博。

“但是什么?你说啊。”丹怡着急地问。

“但是她还是在那儿要死要活的,我们也快拦不住了,正要请夫人拿个主意,劝劝她才好。”

丹怡想了想,说:“那好,我跟你去看看。”丹怡说着就要走。莫四海拦住她,“你不要去。”他指向雪茹,“你去,你儿子惹的事情,你来处理。告诉那姑娘我们莫家愿意对她负责,别想着随便敷衍过去,听见没?!”雪茹连忙起身,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文博抬眼看着硕贞,心中满是痛苦。昨日被硕贞拒绝后,他一个人跑到街上的酒楼里喝了个酩酊大醉,之后跌跌撞撞回到府里,不小心闯进了玲子的房间。玲子正换着衣服,见有男人闯进来,便要大叫,文博一下捂住她的嘴,见她衣衫不整,****半露,酒劲一时间涌上头顶,就把她给强暴了,事后直接倒在她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玲子默默穿上衣服,越想越委屈,于是找了根绳儿,准备吊死自己一了百了,好在发现不晚,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莫四海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责骂文博了,他勒令文博跪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便离开了祠堂,众人也慢慢散去。硕贞临走前看了一眼文博,她想跟文博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她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自己似乎成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不仅害了文博,也害了玲子。

雪茹一走进玲子的房间,玲子便扑倒到她面前。“三夫人,我求求您,您就给我个痛快吧,我真的不想活了……”玲子嗷嗷大哭。

雪茹实在不想理会玲子,但又想起了莫四海吩咐的话,所以只好继续待着。等到玲子哭得快没气了,她这才开口。

“玲子啊。”她伸手抹去玲子脸上的眼泪,“你先听夫人说几句,夫人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件事也的确是二少爷的不对,这不,他现在正被老爷罚着,替你出气呢。”

雪茹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生米也变成了熟饭,你就是死了也是无济于事的。老爷子说了,莫家愿意对你负责,而夫人我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要是你愿意,我现在就做主,明儿就叫文博把你迎进门。不过你也知道,在莫家,你不是正房夫人的命,就安安稳稳当个妾侍好了。”

玲子低着头,没有反应。

“怎么?要你当文博的妾侍还委屈你了不成?你八岁进府,在府里也伺候十多年了,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这虽说只能做个妾侍,但好歹也是个主子,这天底下哪有不想做主子的奴婢啊?”雪茹有些急了。

“夫人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比文博大两岁,又伺候了他那么多年,他也还听你的。有你在他身边照应着,老爷夫人都很放心,等你过了门,吃穿用度绝不会比夫人小姐低的,而且文博还没有娶妻,这屋里不都你说了算吗?”

在雪茹的劝说下,玲子终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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