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楞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包刚。
阿七惊讶地看着包刚,有点担心起来。
突然郭先生腾空而起,一拳击向包刚的脸孔,包刚的鼻血就象一条粗大的红线划在画布上,嘴唇和下巴上都涌满了血。
郭先生动作迅速,包刚看都没看到郭先生是如何坐回原来的地方。
“好,看来,你更喜欢赌。”郭先生鼓了鼓掌,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包刚,“以前的一百万不用还了,你就用这一百万跟我赌吧。”
包刚擦了鼻血,没有说话。
“这是无本生意,郭先生对你太厚爱了。”阿七在包刚的身边羡慕地说。
“郭先生,我先把这五十万还上吧。”包刚拿出银行卡,对郭先生说。
“小钢炮,我已经当你是自家兄弟了,你问问阿七,他有过这样的待遇吗?美女给你,你不要,这赌债给你全免了,你也不要,我热面孔贴你冷屁股,只是叫你陪我玩一会儿。你当我郭先生是什么人?你出去打听打听,郭先生是什么人?”
突然桌子上电话响了起来,郭先生接过电话,电话是陈寸默打来的,他惊呼道,“什么?大头娃娃?”
原来因为周照章的汽修厂被阿七等人砸了,这三天过去了,还没有进行修复或赔偿。
“怎么?我说过的话忘了?”张晚成戴着面罩,寒气逼人地扫视着陈寸默和胖子三人组合。
张晚成目光中的寒,来自于他的自信,而自信来自于他的特异功能。
“没忘,没忘。”陈寸默额头冒着冷汗。
“还有,那位老伯的生命。”张晚成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们,我们太忙,老大受伤了……”胖子三人组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拜起来。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张晚成疾步走到阿寸默前面,快速地抓起陈寸默那条受伤的左臂,只听咔嚓一声,旧伤加新伤,陈寸默的胳膊再一次折断。陈寸默一声惨叫,就昏死了过去。
胖子三人组合没料到大头娃娃的手法,竟让他们胆颤心惊,早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瞬间渗透了他们的衣服,一个劲地抖擞。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见动静的话,用你们的话来说,一条腿值五十万……”张晚成冷笑着扔下半句话,就甩手而去。
郭先生听了陈寸默带哭腔的诉说,扔掉电话,平静地对身边的俞怀才说,“怀才,一定要抓住他,否则对我们很不利啊。”
“是,不把他们碎尸万段,我不姓俞。”俞怀才狠狠地说。
“把阿七和陈寸默接来,我有话要问。”郭先生猛抽了一口雪茄,抬抬手说。
俞怀才出去了一下,不久,陈寸默被人从医院里接了过来。
“你们这帮饭桶,连对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干脆从这楼直接跳下去。”郭先生冲着阿七和陈寸默大发雷霆。
其实早有办案警察找过郭先生。现在警察的办案手段非常先进,能根据蛛丝马迹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
郭先生不愧为社会大佬,三教九流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他知道这个案子还在区里转悠,就一个电话就打给区公安局政治处的程处长,“程处长,兄弟有会儿没聚了,今天有几个新到的鲜货,你来尝尝怎么样?”
程处长啊哈了几下,就来到郭先生的富豪夜总会,吃了饭,又给他挑了二个年轻俊俏的妞儿,就让这案子成为悬案了。
所以郭先生担心的不是公安,而是大头娃娃,他可能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陈寸默这次旧伤替新伤,胳膊又断了一次,不敢再装逼,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郭先生,双腿有点抖擞,他把汽修厂的事一字不漏地和盘托出。
听完陈寸默的叙述,他有点坐不住了,虽然恨铁不成钢,手下窝囊,但这关系到自己的基业,还有道上的地位,不得不亲自出马。
“郭先生,这个大头娃娃太强悍了,他在暗里,我们在明里,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陈寸默不甘说自己窝囊,忙辩解道。
“妈-的,”郭先生给陈寸默一个耳括子,“废物!真是废物,赔厂,赔它个鸟!那个什么姓周的,你直接抓来揍扁了,看大头娃娃出来不出来?”
“小钢炮耍了我们,这汽修厂根本不是他的,而是他同学打工的地方,大头娃娃就出现在汽修厂,大头娃娃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是汽修厂的人?……”陈寸默猜测着。
郭先生接过张晚成的字条,看了一看,就捏在手心,一下子化为纸屑,从他的指缝里慢慢地落下来,“气死我了,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家伙?你尽管把你单位里那个姓张的往死里打,下面的事由我来处理。”
郭先生发出指令,恶狠狠地踹了陈寸默一脚。
一见郭先生发怒了,阿七也激凌了一下。
“俞经理,上次我说的那个将计就计,郭先生是否允许?”张晚成突然想起自己想的那个主意,不知道郭先生是否知道。
“小赤佬,你也敢教训我们?”郭先生面孔一板,狠狠地瞪着他。
“是,小的不敢,说错了。”陈寸默没料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见郭先生盯着他,吓得唯唯诺诺地回答。
其实郭先生早从俞怀才那儿知道陈寸默这个计策,姜是老的辣,他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暗赞赏这个计策的妙处。到今天突然听到大头娃娃的出现,立即想出一条更妙的计策,即一箭双雕。
郭先生有一个预感,那个大头娃娃已经对他的事业构成了严重的危险。所以他心里就产生了除掉大头娃娃的想法,无奈一在明处,一在暗处,到哪里去找大头娃娃呢?
有了,这个大头娃娃显然在庇护包刚,那么他很有可能跟包刚有着某种关系的人,何不利用包刚诱出大头娃娃?既能在包刚身上诈到巨款,又能消灭大头娃娃,主意已定,他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