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卷
箍在腰间的手臂撤去,胭脂忙退后去,唇上的温度太过灼热,几乎要烧的发疼,抬手掩住唇瓣,才发现手心都是滚烫的湿热感。或许她却是与其他女子不同,男女之防什么的她都不在意,年少时候,遇到过别国开放的女子,还曾强吻过她,只是与这次完全不同的感触。
心里头的窃喜感多过了羞涩,可是看阮小侯爷那神情却只是在一旁闲暇的看着他,并不打算说些什么,胭脂又有些气愤了,“你别以为被亲一下,我就非你不嫁了,我严胭脂又不是这样古板的人。”
阮小侯爷垂眸掩去眸中的暗色,反问道:“哦,那胭脂是想我做一些更出格的事?”
更出格的事?胭脂突然想到曾经在那些青楼不小心看到的些个事,虽然她曾经看的时候很厚脸皮,如今听了阮小侯爷说,一想到会发生在自个身上,却还是不自觉羞红了脸,只是眼睛被羞意蒙上一层水雾,瞪着阮小侯爷一点威胁感也没有,反而显得百般妩媚。
“我可没这么说!你今个急急匆匆叫我来国色楼到底做什么?”只是为了调戏她?不可能,阮小侯爷可没那么多闲情。
“也无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打算让你去我府上住些日子,我那里得了一些外来过进宫的玩意。”在他眼皮下,杨中庭即便想伤她也难。
胭脂只觉得诡异,阮小侯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自从那次契约事件后,她再也不敢和他乱定什么约定了,阮小侯爷发善心的时候,她也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阮小侯爷笑笑,坐在软榻上,“啊,那算了,那套玩意还挺碍地方,看着也放心,只是都是难得的珊瑚石做成的,扔了还真有些可惜了,还是让白墨给搬来国色楼吧。”
“别!我没说不去!”珊瑚石啊,她只是小时候在太子殿见过一次啊,太漂亮的让她垂涎了这么多年,阮小侯爷啥时候弄过来的,那么精贵的东西她当然稀罕的紧啊!
“那你现在回上将军府,今日就来住下吧。”又从袖袋中套出一个小布包,“把这个带给严老太太,不许偷看。”
胭脂接过来,嘟囔着自己才不稀罕偷看。还有奶奶哪里会说让她搬去侯爷府住就可以的啊,奶奶现在对子筱那么满意,恨不得她搬去对面住,如今突然住到另一个男人家,估计奶奶会打死她。
“我回去跟奶奶说,不管成不成功,你那套珊瑚石的玩意都给我留着啊。”不抱任何希望,但是还是希望能留下那套珊瑚石。
阮小侯爷却笑的自信,“去吧,我也回去让下人给你收拾房间。”
又是这样,老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明决定权在她手里,却还是不自觉顺着他的话去做,收好了那纸包,胭脂出了雅间,在大厅里见着跟百色商谈的淳于,只是笑笑的说自个要回府有事,就不等他了,淳于点头,只是百色的眼神盯了她的唇,笑的有些心酸。胭脂也并未曾在意,白墨也为她准备了马匹,胭脂便驱马回了严家。
家中,严老太太正和几个婶娘谈论这几日淳于送到她家的那些首饰,胭脂将那个小小的布包递给了严老太太,又将阮小侯爷的话说了一遍。
严老太太本悠闲的神色有些严肃,打开那布包,却脸色陡然一白,胭脂没看清楚那里包的什么,才想开口询问,严老太太就招呼了管家过来,让管家去帮胭脂收拾用具,待会送去侯爷府,胭脂有些疑惑,严老太太这才调试好神情,对胭脂笑说,反正打小就是发小,难得得了个宝贝献宝给你看,你就去吧,这小子还真是有心思呢。两个婶娘还不知道严老太太看到了什么,也只是附和着说:是啊,胭脂也是个抢手的姑娘呢。
这么一打趣,胭脂也就不管那些疑惑了,就怕家里人看出来阮小侯爷刚才对她做过什么,尴尬万分的说了句,我去帮管家爷爷,就离了偏厅去。
“娘,阮侯爷送来的什么?”大媳妇是个心细的人,看出来严老太太对着胭脂也是强颜欢笑着,脸色还是依旧苍白着。
严老太太再次打开那小布包,那里面有两只箭羽。严老太太有些颤抖着开口:“洱,有危险了。”
那箭雨上赫然刻着杨字,杨家做事张狂放肆,杨家军的兵器上都刻着他们的姓氏,二根箭羽谐音“洱”。曾听胭脂说过阮小侯爷在金陵有天下第一楼的势力,如此看来,阮小侯爷是得知了杨中庭对严洱出手了。
严老太太只觉得晕眩,大儿子、大孙子已经不在,如今又是二孙子,严家真要这么被人毁了吗?
“老二媳妇,这件事不能让四儿知道,阮侯爷虽不是善人,如今看来也是诚心想要护着四儿。”严老太太几乎是费尽了浑身力气说出这些话。
儿媳妇虽也被这消息震的浑身冰凉,却也是知道这消息不能让胭脂知晓了,虽悲痛,却也只能强忍着,“娘,媳妇知道。”
得了回答,严老太太叹气闭眼:“扶我回房去。老大媳妇,你去帮四儿,等会就说我休息了,让她放心去侯爷府吧。”
“媳妇知道了。”
胭脂收拾好用品,还准备与奶奶说说话,大婶娘就告诉她奶奶今个出门逛街累了,休息去了,胭脂也就不好去吵醒老人家了,跟大婶娘说了几句话,也就出门去了。
大媳妇随后写了封信,让府里机灵的下人立刻给宫里的严善送了过去。这件事边关的信使迟早是要报上朝堂,严善也早晚会知道,她千万的叮嘱了严善不要冲动,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胭脂,杨中庭或许会向胭脂下手,胭脂才是严府的死穴啊。
宫中接到家书的严善几乎捏碎了刀柄,才克制住不冲出去杀了杨中庭那老贼,想起严洱临走前胭脂说的那些话,只能硬生生克制下来,大哥的事已经让胭脂自责了许久,如今若是知晓的二哥也出事,还不知道她会怎样了,严善如今是担心重重,胭脂如今住进侯爷府,或许是好事,至少阮昭邬能暂时断绝她与外界的消息,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第一次在侯爷府过夜的胭脂当然不知道严府已经得知了严洱的事,无知也是一种福气,此刻她抱着那一堆珊瑚石在阮小侯爷为她准备的房中打滚。
“你是打算今晚就这么睡了?”满地都是珊瑚石,胭脂趴在那中间正研究着一套小巧的十二生肖石。
胭脂听了声音,抬头,见阮小侯爷正站在那门外,她才想邀他进来,才发觉这屋里的地上都是她摆放的珊瑚石,已经没有落脚的地了。笑笑爬起,整了整衣冠,脚尖轻点,胭脂便从屋子中间蹦到了门口。
“看它们摆满了,我晚上睡得更香了。”
听了她这般孩子气的话,阮小侯爷只觉得好笑,抬手擦拭她脸颊上沾染的灰尘,“若是喜欢,就一直住下去吧。”
这话像是透露着什么,胭脂猜测,盯着阮小侯爷衣袖上为她擦脸留下的污渍,不禁将心理话问了出来:“阮小侯爷,你是不是对我有一点点感觉啊?”
阮小侯爷好似早猜到她会这样问,去但笑不语,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去,借着月亮微微的光泽,透过一小片的竹林,斑驳的落在路上,胭脂只觉得这情景这般的眼熟,阮小侯爷还是牵着她往前走,直到眼前出现一颗需十人环抱的大树,胭脂才发觉,阮小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她从侯爷府的后门出来了。
侯爷府后院后门,是个小山坡,光秃秃的只是在顶上有一颗梧桐树,粗壮的很,胭脂记事时候开始它就在那里了。
“啊,这颗树居然还在啊。”
她一起就是从这颗树上掉下来的,还是阮小侯爷接住她的。那个时候她才四岁,严洱严善去哪里都会带着她,这片山坡是严善和严洱的秘密基地,那时候他们与阮小侯爷也是异常的交好,才会特地带阮小侯爷认识自个的小妹。
如今那棵树还在,还有后来他们三人为她制作的秋千,胭脂上前摸了摸那绳索,未有风化的样子,却是像才换不久的新的,那木板也像是新换上的,乐呵呵的坐了上去。
“阮小侯爷,我记得以前这个秋千咱俩坐上去都行,现在只能坐我一个人了。”
阮小侯爷只是靠在那树边,月光透不过浓密的树叶,胭脂看不清他的脸。
------------------------分界线-----------------------------------------
嗯,其实,阮小侯爷是在玩萝莉养成游戏···,不过他老人家玩的有点忘歧路上跑了···
亲爱的大家,求推荐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