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好似有些尴尬,当然只是胭脂这样觉得。阮小侯爷最近也是忙的紧,正好借着这样天气闲下心境。
“惊鸿公主今年十六了,皇上为什么没有给她指婚?”不知道自个二哥有没有机会跟惊鸿凑一对。
“你问这个做什么?”
“帮我哥打探的啊。”
“你就别想了,驸马不得参政,你二哥是当不了皇家的女婿。”打消她脑子里的想法,又笑着问了句,“你好像今年十八了吧,老姑娘了不担心嫁不出去?”
胭脂囧了,“怎么你也这般说我。”家里的奶奶婶娘都催的紧了,所以最近她都不太敢回来去了。
谁说天朝对女子婚假年龄不做强求,可胭脂却实在也是大姑娘了,寻常人家十六岁也就许了人家了。只是胭脂这性子,但现在也没人上门做媒,把严老太太急的都恨不得立刻招个上门女婿了。
“若是嫁不出去,就跟了我吧。反正这侯爷府也不差多养你这张嘴。”话里带着笑意。
只是往日做笑话听的事,今儿个却还是让胭脂有些羞涩了,却还是嘴硬,“若是嫁不出去,那我也可以学那前朝公主。”
听了这话,阮小侯爷笑的不明含义,却让周边的温度降了些许,那细长的眸子里有了怒意,“还不知道,你有这般想法。”
话说那前朝公主也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十六未嫁就养了一群面首。至此后也就更无人向她求亲,前朝皇帝也羞愧于有这样的女儿,也不曾打算把她嫁出去丢人。于是那公主直至老死也都未嫁,却也从来没少男人。
“我就说说······。”见这样的阮小侯爷,胭脂也没了气势。那前朝公主却是不是什么好榜样,也难怪他听不得。
阮小侯爷叹气,胭脂这般的性格,还真像做出这样事的人。虽自个从小也就与她定个娃娃亲,那也是在严家老太爷在的时候。如今两家关系甚是疏远,这门亲事也就未曾提起过了,如今想来,还真是一大遗憾了。
胭脂抬头看了眼阮小侯爷,听了他刚才的问话,突然发觉,阮小侯爷也二十有二了,好像也未曾有过妻妾,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患?眼神不受控制的看了眼某个地方,然后又迅速的收回。只是却还是被阮小侯爷发现了,这丫头脑子里想的东西太简单,还真是一眼也就明了了。
“我这般病弱的身子骨,也没有哪家小姐看得上。”
这没头没脑来的一句话,胭脂愣了半天。“你,你别想这么多啊,是她们眼光差,不是你的原因啊。”只觉得阮小侯爷语气中带了点难过,胭脂如是安慰道。
“哦?我以为是某人说了些不该说的,才有这样的结果。”挑眉说道。
胭脂只好傻笑,之前年轻时候,什么都敢说,那时候与阮小侯爷也交好知道他天天去南风楼,于是与那些小姐们之间聊天时也就说了些不该说的,比如谁上谁下的问题。好似从那时候开始,京城里的女子都认为这阮小侯爷定然是个兔儿爷,还是那种没能力的兔儿爷。
想起来之前做过的事,胭脂突然很是愧对于他,却又在心里头有丝窃喜,没有任何愧疚之心的低头:“那个,是我错了。”
“这样就可以了?如今我二十二,却依旧没有女子看上我,你这罪魁祸首是否该赔偿我?”
虽然难得今日阮小侯爷说那样多的话,还都是平日也不曾聊过的。可是为何这般有压力,只觉得阮小侯爷的目光凌厉的有些灼热了。
这让胭脂措手不及,只是起身了,有发觉外面的雨也停了,“我,我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也不去等阮小侯爷的回答,飞快的逃了。
一直躲在某个角落听墙角的白墨现身在阮小侯爷身后。
“主子为何都不点明?”严家小姐好像还挺迟钝的。
阮小侯爷笑的深谋,看着那胭脂的背影,“自然要她主动坦诚。”他阮小侯爷了从来不是主动告白的人,难得相交许久也未曾疏远的女子,恐怕就只有她一人。只是他不打算让她知道,那丫头得瑟起来没个底。
白墨却甚是苦恼了,两个人都硬抗着,这道啥时候能坦白哎。
话说胭脂也只是逃离了那酒楼,却未曾回家,满脑子的思绪混乱,只好沿着浔阳河理理思绪。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阮小侯爷对她好似有些不同。阮小侯爷记性太差,却长得很是讨喜,幼年时候还是有很多好友,只是后来也受不了每日都要给阮小侯爷做自我介绍,最后也是疏远了,只有她没皮没脸的每日还跑去侯爷府。
其实阮小侯爷对她也很是不错了,明明洁癖的严重,从来不愿意外人离他近身,可她每日练的满头大汗跟他身后蹭,他也未曾说过半句嫌弃的话语。
家中的哥哥们还要京城里的其他好友都将她当做男子一般,也就阮小侯爷时不时提醒她还是个女子。
更不要说从金陵回来后,阮小侯爷更是出乎她意料的记住了她的脸,这还真是件不了的的事。好似自那后,她碰见阮小侯爷的机会更多了。
可是他最多也就表现的亲近了她一些,却也就没了其他的动作。又让她觉得他只不过是成熟了,对她这个发小的相处有一些变化而已,也就仅此而已。
可是他突然对她有些亲近了,却让她的心思变了,好苦恼,她怎么这么没坚持,人家阮小侯爷也不过偶尔关心了她几次,她就动心了。
趴在那浔阳河边的石墩上,胭脂难得像个感伤春秋的女子般看着那河水叹气个没完。
“这不是严家小姐吗?啊,现在要称呼郡主了。”
胭脂这才抬头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国色楼的百色尘画,“百色姐,不要这么生疏,称号什么的都是虚名的。”见了熟人,也就不好再感伤什么,笑嘻嘻的上前拉住了百色尘画的手。
百色依旧笑的妩媚,只是神情中有些惊讶。虽说同在京城,两人却是有两年未见。严府最近些年,事物繁多,胭脂也便很少出来闲逛。今日也是凑巧了,却在这里碰上了。
在百色眼中胭脂还是记忆力的像个少年似的丫头,如今却是发现她越发的美艳了,或许外人还被她那身简单的装饰蒙蔽,当在百色看了,胭脂这些年却是脱离了往日的少年模样,那俊俏的脸蛋也娇俏了许多。
这般的美人,却又毫无女子的做作娇羞,尽显的都是男子般的豪爽,那虽然简单的红衣也是显得分外的张狂耀眼了。
百色不禁有些惊恐了,这般的女子怎会想她面上笑容那般的呆愣。若是往后,知道了那块聚花令中的秘密,又会又怎样的神情。百色突然有些不敢想象,只能做了个平静的笑容任她牵着她的手。
“身份称呼可是大忌,郡主不在乎,奴家却是不得不在意的。”
这般的生疏,让胭脂有些尴尬,收回拉着她的手,也只能傻笑了,“百色姐姐真是见外了,嘿嘿,胭脂有些不习惯了。”
百色垂了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眼中所想,“奴家也是见了熟人这般高兴,心里头不想见外,这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随后又是笑意袭人,“往日多来国色楼坐坐,那般也能多亲近亲近,我们也有许久未见了,奴家也有许多心里话想说给严小哥听呢。”
听了这称呼,胭脂才没了尴尬的气氛,“那是当然啦,若不是家中事务繁多了,我早就想去国色楼了,那里的杏花酥可是让我想了好久了,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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