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吴芮?”
“我姓吴没错,但不是吴芮,吴芮是谁?”
吴六一瞥了一眼迎面走来的老汉,一看之下,老汉皱巴巴的脸,让他心里抖了抖,连忙答道。
老汉走近仔细打量吴六一,遂即说道:
“哦,难道是老汉搞错了?不过,太像了……
吴芮就是当年的长沙王,你一个大学生学的东西难道都喂狗去了不成?作为临湘人,怎么会不知?”
吴六一闻言一惊,嫩脸一红,这才想起,吴芮乃是西汉初年被封为长沙王的那位。
不过他陡然想起老汉问他的第一句,老汉居然把自己当成吴芮。
可是,吴芮距离现在已经两千多年,难道老汉见过吴芮?
吴六一看到老汉有些干瘪的褶子脸,一时不由得心里瘆得慌,难道眼前的老汉是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怪,抑或从某个斗中爬出来的活死人……
我滴个尼玛,吴六一战战兢兢,不敢直视让他惊惧的老汉,道:
“老汉,你刚才是不是眼花了,长沙王怎么可能跟我很像?
或者,莫非你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小犊子,怎么跟老汉说话的,滚犊子。
老汉我精神正常的很,对付三、五个汉子不成问题,小子,要不要来试试。”
老汉双眼爆出精光,射向吴六一,说道。
“既然你不是个疯子,那你怎么知道当年吴芮长的模样?”
吴六一不依,对老汉不可置否,道。
老汉差点有吐血的冲动,原来这小子把他看成个老妖怪,旋即蔑视道:
“小犊子,原来你就是吴六一,我看你读书读到家了。
难道你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画像这个东西……”
吴六一冒着冷汗,刚才让古怪的老汉惊得心里乱蹦蹦的,一时没想到世上原来还有画像。
自己还以为老汉真的见过吴芮的真容呢,那岂不是让人发麻。
“咦,老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我不认识,而且我也没告诉你。”
吴六一纳闷了,眼前的老汉怎么会知道。
老汉继而用一种异常鄙视的眼神道:
“你手里的简历正面朝天拿在手里,是个人都能看到。更何况,你还说我不是个人呢。
难怪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工作……”
吴六一听后,两眼暴突,心道:
“谁知道你老汉是个什么玩意,居然连没找到工作都被看穿。”
吴六一遂即想了想,突然像抓住什么一般,道:
“老汉,看你的语气,你以前似乎认得我……
还有,你糊里糊涂说我像什么吴芮,你在这咋呼谁呢?”
老汉也不管吴六一的怀疑,眯着有神的双眼道:
“算你小犊子还有点眼力,老汉在你三岁那年自然见过你。
你那短命的爷爷没想到二十出头就挂了,你老爹同样是个短命鬼,你刚一出生没多久,也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你们吴家还真是奇葩,个个都喜欢早死早超生……”
吴六一闻言,差点没惊跳起来,老汉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肝胆俱裂。
陡然,他预感到了什么……
吴六一旋即惊惧暗道:
“莫非吴家个个都是短命?
难怪自己一出生,就没见过老爹,更别说爷爷了,妈妈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自己就是一个孤儿。”
老汉看了看吴六一面带惧意,似乎预知什么似的,道:
“小犊子,想必你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没错,你们吴家每代人都是短命。那么,你也不例外……”
轰!
吴六一脑海如同晴天霹雳,吓得脸色惨白,挺尸站在那儿半天没回过神来。
难怪从小到大,吴家沟的人几乎不在他面前提起他们吴家。
如果果真如此,现在自己就已经二十出头了,难道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可是,可是……他才尝过女人的滋味,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玩意他还没来得及快活……
“这么说,我是个将死之人了?”
吴六一嘶吼问道,饶是谁一听到这个吓尿人的消息,都会失去理智。
老汉似乎算准了吴六一的反应,并未惊讶,道:
“是这样的,老汉看你印堂发黑,头顶红光缭绕,似有大凶。
而且看你面色发青,面如死灰,明显已是大祸临头之兆,估计没有一月好活了……”
“丫的,原来你老不死的就一个算命的。
什么大凶之兆,你老汉也用不着费尽心机装裱蒙我吧,你这把戏骗小孩呢……”
吴六一咋一听老汉的话那么熟悉,随即便幡然醒悟,原来老汉说的话特么吓唬人的,是个算命的都会这么说。
老汉听后差点没咳出血来,这小犊子居然不信,真是天杀的小兔崽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汉可是正经儿的相师。
怎么到你嘴里好像变成了江湖骗子。小犊子,你可不要忘了老汉对你的慎言……”
老汉忍住吐血的冲动,道。
吴六一不信邪了,这老汉之前神不知鬼不觉,蹦出来对他一翻鬼神伎俩,他总感觉老汉别有目的。
“老汉,你别在那里大言不惭危言耸听,有本事就直接算算你自个儿什么时候大富大贵。”
吴六一鄙视地看着老汉,一身灰头土脸的打扮,如果真是一个相师,怎会过得如此寒酸……
老汉似乎装作没听见,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你出门见红。”
“我日,老不死你居然敢咒我。”
吴六一爆了一句粗口,这老汉神经兮兮,居然咒自己出门不利。
“小犊子,别那么多废话,敢不敢?或者,你就是个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