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非你想看着徒儿死在瓦儿城吗?”丹霞追问道。
“徒儿何出此言,我看掌门对你,并非如你想的那样,你心中的那鼎虽说奇怪,但目前看来也不见得是坏事,好处恐怕你已经体会到了!”
“哼,他会有好心?把我当作工具罢了,什么炉鼎,我看连他手中的那朵花也不如!”
丹霞愤愤不平,她把一切可能都赌在了杜恒身上。
“呵呵,这……不是为师不帮你,为你考虑,为师也认为你现在呆在瓦儿城比较好!”
“师父怎么可以这么说?”丹霞气道。
“你还不明白,说到底掌门的目的无非是飘渺园中的灵药,对你来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说这之前的修炼指导会让你少走弯路,修为一日千里,就是之后得到的灵药那也是全部要进入你的体内,若是运用得当,这练出来的可不就是金丹么!你放心,在甲子试炼之前我有信心,你一定会达到筑基的境界!”
丹霞一听,这师父虽然是为她着想,但回答却与她所想的方向大相径庭,不说明白,恐怕师父是不会答应,于是急忙拦住杜恒道:“师父言之有理,但徒儿实在是有苦衷,师父是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已经与人定了约期。人不可言而无信,如今时间已到,我却在瓦儿城杜留。若失信于人,在心中留下壁障,以后修炼,莫说是一日千里了,能否进入筑基都成了问题。师父,为了掌门的大事,也为了徒儿的前程,你就应了我吧!日后作牛做马,徒儿也心甘情愿,现在只有师父能帮我了啊……师父!”
说完,丹霞又扑通一声,往哪坚硬的岩石上一跪,毕恭毕敬的给杜恒磕了三个响头,心中却道:“哼哼,我都这样了,你若再不答应,算你铁石心肠!”
丹霞头硬,脚下的石头到有些吃不消了。
杜恒看这种情形,不敢再受丹霞叩拜,慌忙向旁边跳开一步。
然后叹气道:“哎,原来如此,徒儿快起来说话!”
“师父不应徒儿,徒儿就在此长跪不起!”丹霞潸然有声,显然是要落泪的样子。
“我知道,徒儿这一去,怕是再没有回来的心思!可红门初建,你若不出头,我们两个元婴的长辈也不好与那些小辈争。然徒儿情真意切,为师也不是铁石心肠,既然如此,为师就取个折中的办法,你还在飞瀑仙境继续修炼,我且去一线天替你走一遭,若遇到与你相约之人,靠诉他实情就是,这样一来,他找不到人,也不算徒儿爽约,你……看如何?”
丹霞闻言,思量片刻,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杜恒修为高深,此去一线天不过眨眼之间,如此一来今日晚间便会有妖月的消息。
她跳了起来,高兴道:“多谢师父,师父快去快回,别让徒儿担心!”
杜恒一看,却见丹霞眉开眼笑,眼角哪有一丝一毫的泪痕,于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刮起一阵风驾云而去。
“哎呦~我的膝盖,婆婆妈妈的,让我跪了许久!”杜恒一走,丹霞立马抱怨起来,弯身揉着膝盖,唏嘘不已。
丹霞自去修炼,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大祸。
金霞洞洞天中。
一品红拜见天河剑宗掌门完毕,席间喝完了仙酒,打着饱嗝站起身来,向上对着大殿中一个长须中年男子稽首。
“莫掌门热情款待,小道感激涕零,金刀门之事就依莫道友的计策,门中事务尚需操持,小道就先靠退了!”
“哈哈,好!红掌门走好!起事之时还要借掌门之力!”莫掌门含蓄道。
“啊呵呵,客气客气,小道告辞!”
“无道子师弟,送红掌门!”
无道子送一品红出了大殿,忽又有一穿戴尊贵的美妇急匆匆的飞进殿来。
“夫君,不好了,青碧不见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莫天君闻言,忙惊问道。
“青碧与赵瑜往常出去修炼,到现在早应该回来了,可是如今赵瑜一个人回来,却不见了青碧!”
莫天君焦急道:“那你有没有问过赵瑜青碧人哪!”
“问过了,他说午时与青碧一起去飞瀑仙境修炼,与那新来的红门徒弟起了争执,不小心被折了雨花剑,青碧损了元气,又心中难过,不让人跟着,一个人赌气,跑到飞瀑仙境中找那红门的徒弟寻仇去了!”
“胡闹!”莫天君气急,摔了桌上的红翡玉盏,怒道,“赵瑜那小子,明知道青碧修为还不到金丹,还不拦着,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若青碧出了什么差错,我定饶不了他!夫人,去飞瀑仙境。
两人御剑而去,只一会,见飞瀑悬挂云天,木秀林奇,已经到了飞瀑仙境。
还未压下云头,两人全身的气机毕露,脚下林木受到波及,噼啪倒了一片。
“青碧,莫要冲动!”
声音中掺合了莫天君的真气,天空中的云朵竟被震下一阵大雨来。
莫天君想是气糊涂了,竟忘了此时已近黄昏,若是寻仇,早该结束了。
一品红与那矮个无道子正在云端聊天,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喝弄得身体不稳。
待看清莫天君与苏睿夫妇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心知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两人忙迎上去。
一品红哈哈笑到:“莫掌门也太客气,有无道子道友相送就行了,没想到连尊夫人也惊动了,小道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满是傲气。
“哼!红掌门,快叫你徒弟出来,我有事要询问她!”莫天君毫不客气道。
一品红闻言,心中暗骂道:“哼,你个老狐狸,亏得你我适才还和和气气的饮酒作乐,这才一会儿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莫说我徒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大呼小叫!”
于是一品红装作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看无道子,摊了摊手,又看看莫天君夫妇,说道:“莫掌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莫非我徒弟做了什么让掌门不开心的事?”
“哼,少罗嗦!”莫天君已经按耐不住,还是苏睿心细,看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急忙拉了拉莫天君的袍袖。
莫天君愣了一愣,看苏睿眼神才明白过来,改为和气的口吻对一品红道:“红掌门相比不知,就在我等喝酒之时,令徒与我女儿青碧发生了冲突,我深恐出现差池,才来瞧一瞧!”
“啊哈哈,原来如此!”一品红爽朗的笑了笑,指着瀑布下的丹霞道,“我那徒弟在瀑布下修炼,莫掌门尽管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