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也醉的不清,抱着禾禾的胳膊,脸轻轻蹭着,“真凉,舒服……”
听到禾禾的话,她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好样的!”
禾禾似乎被打懵了,眼睛含着泪水呆呆看着她,忽然,她一把抱着姜暖,呜呜地哭,刚开始只是小声哽咽,最后嚎啕大哭。
被她一哭,一阵心酸,姜暖哑着嗓子也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禾禾靠在她肩膀睡着了,许是发泄了一番,姜暖清醒了一点,胃有点难受,她轻轻移开禾禾的脑袋,让她枕在沙发上。
姜暖站起身,腿有些发麻,她也没管,坡脚进了卫生间。
洗了一把脸,胃里突然一阵恶心翻滚,姜暖趴在洗手台,张口发吐,吐了点酸水,胃也舒服了不少。
姜暖靠在墙上,拿出手机,按开,怔怔看了几秒,却还是拿起又放下。
最后,她把手机关了机,出了卫生间,倒在禾禾身上,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禾禾早早就洗涑完毕,一条深色包臀裙,突显出姣好的身材,已经看不出昨晚头发蓬松发酒疯的她。
但姜暖比她更早,桌上放着一张便签,禾禾无奈摇摇头,今天还打算和她去逛街的,可惜姜暖去剧组卖命了。
拍摄刚一散场,工作人员就送来了盒饭,一一派发,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吃饭。
天气有点闷热,姜暖吃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因为刚刚吃饭,口红退了点色,化妆师正给她仔细补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对化妆师比了个手势,化妆师放下口红,说了一句我去吃饭。
姜暖这才接了电话,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愣了几秒,才张张嘴:“好,我现在就去。”
姜暖向导演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茶馆,浓墨描绘的茶字,挂在柜台前,高山流水的古筝曲,单独的包厢是用屏风遮挡,屏风上绣着山水鸟飞图,绣工精致绝伦。
看到姜暖进来,容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姜暖折了折裙摆,盘腿坐下,面前放着一盏茶杯,烟黄色的茶水,紫砂壶熏泡的茶叶,有淡淡的茶香,她不懂茶,但她知道茶叶一定很贵。
容父端起茶杯抿了抿,“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吗?”
姜暖摇摇头。
容父讽刺笑了声,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没喝完的茶水洒在周边,桌布湿了一大片,他抬眼,目光锐利:“不知道?!你倒是忘性好,是不是也忘了你和容峰的阴谋!”
姜暖身体一僵,发白了脸,她咬了咬下唇,轻轻张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这小姑娘有点意思,但容父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小伎俩。
“是吗?如果容印知道了会怎么样?”
姜暖猛然一怔,她轻轻敛下眼,尾音微颤:“他知道了也无妨。”
“你,你!”容父怒气冲冠,一连说了几个你,怒吼:“容印真是瞎了眼!”
姜暖僵硬的十指张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有点苦,有点涩,味道真是让人难受,她的手指轻轻摩擦杯身,眼睛盯着发白的手指,却不再张口说话。
容父气得发抖,嘴唇上下打颤,“我们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倒让你钻了空子,30%的股份!30%啊!你这丫头心真狠!利用人来倒是不含糊!”
姜暖垂下眼,她抿了一口茶,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她抬起头,目光清明,她承认,“是,我是利用容印。”
容父猛地伸手掀桌,餐具瓷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地声响,茶水溅了她一身,污渍很快渗入衣服,化成小黄点。
姜暖擦也没擦,一字一句地说,“兵不厌诈,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容父冷笑,“好一个兵不厌诈!”
就在此时,话落下,容父陡然俯身,单手钳住她的喉咙,姜暖身体猛然后倾,却还是抵不过容父的力量。
容父狰狞的面孔在她眼前呈现,喉咙被死死掐住,她发不出声音,呼吸越来越难受,她用尽全力去扳开容父的手,却让插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害怕从喉咙抵出几个字:“放手……”
容父狰狞冷笑:“我什么都没有了!拜你所赐!”
力道越来越大,姜暖的脚胡乱踢打着容父的腿,突然她的手摸索到地上的紫砂壶,她捡起来,用力朝容父的额头砸去,脖子上的力道终于松了。
姜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脸色发青,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是那样的可怕,她的脖子肿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