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印皱眉头,“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八卦!”
老夫人神秘兮兮凑近容印,“我看人家姑娘清清白白,我心里也没门第观念,赶紧办了!早些结婚,奶奶想要个曾孙……”
“奶奶,我才23岁。”
老夫人瞪眼:“我像你这么大,你二叔会打酱油了!”
容印无奈,耐着性子解释:“小暖年纪小,不急。”
“什么不急?我急!”容家子嗣少,老夫人是个急脾气,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语气试探,“要不你用强?”
容印哑然失笑,奶奶还真爱操瞎心。
用强?指不定以姜暖那个脾气,第二天一早他还没醒就被她踹下床,跪搓板。
过了一会,老夫人怒气忍不住,“你三叔越来越猖狂了,连我都要算计!”
如今容氏集团的股份各持一份,挂着容这个姓,面和心不和,各想自立门户,容印不想参这趟混水,更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
容印不以为然,“让兄弟俩互相争去!”
兄弟,是指,三叔容峰和他的父亲容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老夫人有三个儿子,老大也就是容印的父亲,容氏现任掌权人;老二不出众,勉勉强强混了经理,唯一的儿子被绑架撕票,从此一蹶不振;老三至今未婚,有头有脑,手段残忍,道上称之容三爷。
老夫人叹口气,她已经老了,退出了,这个时代已经被一群年轻人占领。他们有想法,他们有头脑;同样,他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午后时分,夕阳西下,影子拉得细长,老夫人吃完饭就打算回容宅。
容印和姜暖把老夫人送出门外,老夫人指了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慈祥笑着:“这花儿真好看,我年轻时也爱荡秋千!”
姜暖害羞一笑,看了看跟在屁股后一本正经的容印。
院子里杂草丛生,姜暖看不惯,又闲着无聊,买了各种各样花式的盆栽,一一放在院子里。
吃饭前,她洒了点水,树叶长得极好,花骨朵粉嫩,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后来,容印在院子里竖了秋千,说是逗小孩子的。
姜暖一听就知道他说谁是小孩子,想哄就哄呗,拐弯抹角干嘛!
老夫人依依不舍拉着姜暖的手,说下次要容印带姜暖去容宅,见见他的父亲。看样子老夫人很喜欢姜暖,算是支持他们的关系了。
姜暖洗完澡,一边擦头发,走到客厅。
容印坐在沙发上,电视正放着动物世界。
男人都喜欢看求偶交配,他也不例外。
其实容印根本没看,反而心不在焉。
她刚洗完澡,沐浴乳是牛奶香,味道很淡,很好闻,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许是热水雾气,她的脸呈绯红色,像个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但是姜暖只瞟了一眼电视,就直径走到楼梯上二楼。
他有点郁闷,“你去干嘛?”
姜暖停了脚步,奇怪看着他,“我去睡觉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病患么?”他指指打石膏的手,“我想洗澡。”
“我已经把水放好了。”
容印默了几秒:“我没手。”
“你是在调戏我么?”姜暖脱口而出,却红了脸,她看也没看他,脚步慌乱,蹭蹭上了楼。
“……没。”容印尾音微颤,耳根慰热发烫。
姜暖进门倒头就躺在床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过了一会,又滚了一圈,头死死埋在被子里。
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客厅只剩他一个人,电视的画面忽明忽灭。
容印有些烦躁,烟瘾来了,他伸进口袋,摸到一个盒子,凭质感他就知道这不是烟盒。
是个糖果盒子,她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盒子上面的图案很幼稚,字体是刻印在上面,他的拇指轻轻摩擦凹凸不平地字体。
容印望了一眼二楼,嘴边不自觉扬起一个笑容,有人管的感觉真不错。
他倒出一颗糖,含在嘴里,薄荷清凉,甜而不腻。
糖很快就在嘴里融掉,化为一滩甜水,他又吃了一颗。
像烟一般,味道会上瘾。
她也会让他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