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还要我?”何尚赖在小鱼怀里,委屈地问道。
“我怎么会不要你?”小鱼紧紧抱住他,也不愿意放开。
“……可是我以为你喜欢徐渊了……那天你抱着他,别人都在起哄……”何尚语气里充满了辛酸,听得小鱼好难过。
“那天我中暑了,我以为接住我的人是你。”小鱼双手环住何尚的腰,仰起头看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澄清。
何尚愣住了,笑了:“对不起……我以为……”
原本欣喜若狂的小鱼却突然爆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就走掉?!为什么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全面的事情?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何尚对于她情绪转化之快无比惊讶,也无比可惜好气氛的短暂,暗暗叹了一口气,准备好迎接小鱼的痛骂……也许还有一顿暴打。
小鱼却又安静了,何尚没敢出声,时不时瞥她一眼,看她胸部的起伏渐渐变小,知道她在努力使自己平静,顿时心生感动。
“我是想打你来着,”小鱼看他那表情,明白他是怎么想,冷冷地说道,“我怕气坏了我自己。”
何尚并没因为她的刀子嘴而泄气,轻轻抱住她:“想我了吧?”
小鱼剩下那半肚子气顿时也全部跑光,这几天的心酸涌上喉咙,她有些哽咽,又涌上眼眶,化作眼泪哗啦啦就这么流下来。
“才不想。”她瘪着嘴说,但却抱紧了他。
“别哭了好不好啊。”他温柔地说,吻了吻划过脸颊的一道道泪痕。
“不好。”
他擦掉她的眼泪:“哭起来好漂亮啊。”
“那干嘛要我不哭。”
“不哭更漂亮啊。”
马屁拍得正合意,小鱼终于破涕为笑,鼻涕眼泪一把全擦在他衣服上。
静静相拥了一会儿,何尚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从小鱼宽松的衣服下摆悄悄伸进去,轻轻解开内衣的扣子,手掌覆了上去。小鱼僵了一下,但并没阻止。何尚得到默许,更加大胆,开始揉捏,小鱼许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抚摸,轻哼着,像只小猫。
两个人都有些狂躁了,也不知怎么就慢慢来到床上,慢慢把衣服脱了个精光,纠缠在一起,一室缱绻。
小鱼一直紧闭着眼睛,忽然睁开,发现何尚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害羞地红透了脸:“你别看了!”
“可是很好看啊,越看我越那啥。”
“那啥是哪啥?”
“那啥啊……就是——”
“哎呀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小鱼低语。
何尚坏坏笑着不说话,还是看着她。
小鱼埋下头,闷闷地说:“轻一点……”
何尚俯下身在她耳边悄悄说:“这是不是就是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是的吧……”越说越害羞,她恨不得能马上逃开,却又欲罢不能。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折腾了多少次,又轻声细语说了多少情话、诉了多少委屈,大概是睡着的人们都醒了,他们才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小鱼背对着何尚,何尚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这是她喜欢的姿势,她觉得这样入睡最有安全感,因为总是怕背后有鬼,所以一个人睡的时候她总是把背后盖得严严实实,后脑勺也不放过,好像一床被子就能挡住黑夜里那些猖狂的妖魔鬼怪。
窗帘拉得死死的,没有阳光进来,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时间,醒来时一看手机,已经下午六点了。
小鱼半晌没有回过神,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脑子空空的,突然意识到:“妈呀,我翘了一天课!”
何尚淡定地说:“我也旷了一天班。”
“都怪你!”小鱼皱着眉头揪何尚的鼻子。
何尚摸着被揪红了的鼻头,大叫冤枉:“怎么就怪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才那么晚睡才会睡到这个时候?!”
“因为我?我干什么了?”
“你、你!”小鱼气得发抖,他明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什么我啊。”何尚在一旁悠闲自得地打开冰箱找食,搜刮出一块面包,递给小鱼。
小鱼接过,咬了一口,递回给他。
“我不吃,你吃吧。”
“这么好……”小鱼三下五除二吃完了。
“当然啊,我吃你就饱了。”何尚邪恶地笑,扑倒她,面包的包装无辜地掉落在地,把小鱼后悔的眼神净收眼底,谁让她不慢点吃呢。
再次正式从床上起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是因为忘记拉窗帘,阳光照在了小鱼眼睛上才把她弄醒。
她动了动,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
“嗯……今天星期六……”她试图活动活动筋骨,却痛得要命。
“缺乏运动的表现。”何尚客观地评价,又被小鱼怒瞪,他还是不怕死地加上一句:“真的,要多锻炼。”
“锻炼什么啊?俯卧撑还是引体向上?还是活塞运动?”小鱼提高音调,话不经大脑就说出,然后后悔不迭。只能红着脸无奈地看何尚偷笑。
这时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何尚兴致勃勃地建议:“我们一起买菜吧,一起做大餐。”
“你今天不是也要上班的吗?”
“不去了!上班哪有你重要!我会和金零解释的!”
听到金零的名字,小鱼有些不爽,明白是小心眼在作祟。何尚也有些后悔,警告自己不许再说小鱼不喜欢听的名字。
两人愉悦地在超市打情骂俏,像小夫妻一样这挑挑那选选,有模有样地研究着。何尚推着购物车,小鱼蹦蹦跳跳在前面走,时不时从偷偷从商品架上拿一些零食放进购物车里,还特意藏在最下面用菜遮住,因为曾信誓旦旦跟何尚说过自己一定不再吃零食。何尚也就配合地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何尚觉得她身带着光芒。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初来乍到,有兴奋、有期待,但也有紧张、有恐慌、有迷茫,有时就像在黑夜里行走,她就是他的光,让他看清他不了解的这个世界,让他自如坦荡地行走,让他无所畏惧,让他燃起一股奋斗的信念,让他明白了,他要的不只只是苟且活着,还要在这里活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