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斜风细雨。
陈东旭在床上翻来覆去,耳边老有雪璧的奸笑声响起。
“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嘲笑,小爷我不睡觉,也要把通玄道修出个名堂!”说着,陈东旭盘腿坐下,修炼起通玄道。
会元真气一如既往的和通玄清气缠绵至脑海,化作神秘雾气,不过丹田里还有一丝纯洁的残留。
陈东旭修炼着,虽然只能积累到那一丁点的至纯清气,但他依旧拼命继续,不做停歇。
天快亮时,陈东旭终于抗不住,困倦的倒头睡下。
“喂!陈东旭,快起床练功,瞧你那副窝囊像!”雪璧走到陈东旭的厢房见他还在酣睡,当即斥道。
“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告你私闯民宅。”陈东旭咬字不清,像是梦话。
雪璧当即招了个火球,道:“你再不起床,我烤你屁股。”
陈东旭不理。
“我烤你猪蹄。”雪璧又道。
陈东旭亦不理。
雪璧有些想要投降,随口道:“我烤你头发。”
陈东旭一个激灵,赶忙坐起来,央求道:“师姐,我不睡了还不行嘛。”
“跟我去练功场,师姐要监督你练功,休想在这里偷懒。”雪璧令道。
陈东旭听话的跟了过去,没办法,谁让他爱护发型儿呢。
一到广场,昊天就过来安慰道:“东旭师弟,你资质差不要紧,只要肯努力,就会有收获。”
陈东旭看到昊天,就想起他曾一口一个天才拍的不知有多好,心里顿时起了旮沓。
“师兄,你知道师弟我聪明过人,所以你干脆把通玄道玉玄境全部心法都告诉我,我一遍就能记住,然后自行修炼,这样你也省得麻烦。”陈东旭不想昊天老在自己身前晃悠,当即说道。
昊天沉吟许久,才道:“这样也好。”
陈东旭获得全部心法后,强打起精神,继续修炼。
这一天,陈东旭的耳根就没清静过,他修炼时哈欠连天,雪璧自然是要在一旁敦敦教导,还时不时的拳脚相加。
……
时光如白驹过隙,陈东旭来到白云观已有三年。
可以说,这三年陈东旭的收获颇多,除了原本含苞待放的雪璧已变的凹凸有致,能让他有个遐想的对象外,他的通玄道也进步神速,已达到玉玄境第九层。
这还要多亏了他脑海里的神秘雾气,有一次他在修炼通玄道时,发现那股雾气蠢蠢欲动,后来每当他修炼通玄道时,那股雾气就在脑海里沿着奇异的轨迹移动,此时天地灵气仿佛感应到什么,蜂涌而至,导致他身边天地灵气的浓度比普通地方要高数十倍。
由于天地灵气浓度极高,所以陈东旭修炼通玄道也得心应手,虽然还是有许多通玄清气遭到会元真气的强奸,跑进脑海化作神秘雾气,但丹田里残留的已然不少,而且比普通人的精纯数倍不止。
在一次施展火球术时,陈东旭突发奇想,尝试着把会元真气注入火球中,却见那火球登时被压缩数倍,威力更是普通火球的数十倍,而且还有爆破效果,在火焰的掩饰下,任谁也想不到火球里还藏着会元真气。
到目前为止,陈东旭只会施展火球术这一种道法,虽然他的进步一日千里,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谁说天才一定要锋芒毕露,真正的天才,应该一鸣惊人,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的修炼进度,无人问津。
今日,陈东旭又一次彻夜修行,但依旧精神饱满,全然不像包了夜场的人。
他想起厨房里的柴火不多了,拿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准备去后山打柴。
正巧,他遇见了雪璧和玄水门的冰梨师姐,冰梨肌肤胜雪,冷艳无双,是雪璧的闺蜜,常来烈焰门和雪璧聊些女儿家的心事,冰梨给陈东旭第一感觉就是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好像除了雪璧,谁也无法走进她的世界。
看着拥有绝世容颜的冰梨,陈东旭登时心生邪恶,只恨自己不是屠夫,要不然就可以把冰美眉钩过来一阵狂咬——freshmeat!
“雪璧师姐好,冰梨师姐好!”陈东旭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君子,问候道。
雪璧笑颜如花:“师弟这是去砍柴呀,辛苦辛苦!”
冰梨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看着冰梨一副不待见的表情,陈东旭只得讪讪离开。
陈东旭打柴有个习惯,他不忍心砍那些繁茂的古树,只挑枯死的下手,但这三年来,后山边缘的枯树基本被他砍干净,他只能向深山寻去。
在古树林里走了许久,陈东旭所见树木均是枝繁叶茂,不禁有些急了,真是群老不死的。
突然,陈东旭看到前方有块空地,寸草不生,有白骨散落,重点是在空地中央,有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枯树!
陈东旭也不多想,提着刀就砍向枯树,没想到枯树一触即散,化为扉粉。
在灰褐色粉末上,有枚墨绿色戒指,极为显眼。
陈东旭好奇的将戒指拾起,顺手戴在指头上,也不知是谁把这戒指藏在树里。
正当陈东旭海阔天空猜想戒指来源时,突觉手指一痛,低头却见,那戒指正在吞噬他的精血。
“小爷的血都敢喝!”说着,陈东旭就要把戒指摘下,心里还想着如何把它剁成戒指酱。
不想,那戒指却和他的皮肉长在了一起,任他如何摆弄,都取不下来。
戒指的胃像个无底洞,大口吞噬着陈东旭的精血,天旋地转,让他免费体验了次旋转木马。
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可不是诸葛亮。
陈东旭狠下心来,会元神功运起,小爷跟你拼了,就算少层皮,也要把你扯下。
就在这时,陈东旭的红色风衣,突然霞光绽放,光芒笼着嗜血狂戒,血戒如临大敌,自行从指头上脱落,闪着妖艳的红绿芒,向红色风衣急速飞去。
血戒与风衣撞在一处,红绿妖芒和降魔霞光开始翻云覆雨,一阵缠绵过后,霞光渐渐力不从心,萎靡不振,陈东旭有些挺不住,当即会元真气爆发,霞光如饮灵露,再次将妖芒压制下去。
霞光和妖芒仿佛天作之合,同时抵达极限,然后一起慢慢变暗,直至朴实无光。
此时,陈东旭仿佛老朋友一个月来了两次,虚弱的坐倒在地,大彻大悟。
难怪雪璧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换做是他,心情也断然不会好的。
许久,陈东旭缓过些劲,慢慢直起腰来,看着胸口风衣处的那枚血戒,他是又爱又恨,要不是它,不会失血过多,当然也不会大彻大悟。
最终,他默许嗜血狂戒和降魔风衣苟合在一起。
日薄西山,陈东旭气息奄奄,只怕要死而后已。
这时,雪璧如春风而至。
“师弟终于找着你了,你还好吗?”雪璧关切道。
陈东旭的身体达到极限,倒在一片从未有过的温软清香之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