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落下绵绵细雨,雪璧宛若雨中玫瑰。
微风斜雨中,雪璧信步上前,笑道:“师父,您可错怪东旭了,他其实资质很棒的。通玄道艰涩难懂,他刚开始修炼时难免有些迟钝,时间一长,过人的悟性才展现出来,只不过师父您没注意到。”
烈焰门主有些动容,却又质疑道:“你说的可能在理,但就算他资质不错,能在短短三年就把通玄道修炼至如此境界,未免太惊世骇俗!”
雪璧脸上突然一红,低着头羞赧道:“师父您有所不知,他每日在我的房间里修炼至深夜,因为我的素手遮天可以凝聚天地灵气,所以他修炼起来也格外的快。”
烈焰门主见雪璧娇颜绯红,不像是在说谎,才道:“陈东旭起来吧,为师误会你了,只是以后不许你再到雪璧的房间修炼,为师相信你们情谊单纯,但外人知道后,难免说闲话。”
陈东旭赶忙站起来,连连点头。
烈焰门主突然令道:“东旭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片刻后,偌大一个练功场就剩下烈焰门主和陈东旭两人,陈东旭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师父所谓何事。
烈焰门主拍着陈东旭笑道:“想不到你性子如野草般坚韧,师父没给过你任何恩惠,你竟能这般茁壮成长。”
陈东旭忙道:“谢师父夸奖。”
“总决赛在即,为师先传你玉玄镜火系最强攻击法术——射影含炎!”说罢,烈焰门主口念法诀,左手一扬,手中出现一把火弓,右手一挥,手里出现一支火箭。他拉弓搭箭,弓成满月,然后右手猛的一松,火箭登时疾速向空中飞去,问鼎苍天。
陈东旭口念法诀,学着师父的样子,左手招出一把火弓,右手招出一支火箭,开弓搭箭,弓成满月,然后右手猛的一松,火箭登时向空中疾速飞去,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很快火箭就因为大气的影响,弯曲变形。
烈焰门主微微点头道:“还不错,需要多加练习。”说罢,他就回房休息去了。
星空下的练功场上,陈东旭一遍又一遍的施展射影含炎,他记得师父射出的火箭,在空中疾速穿梭,竟不发出一点声音,而且不会变形。但他射出的火箭,却发出刺耳的破空声,最致命的是火箭会弯曲,改变原有的飞行轨迹,对目标毫无杀伤力。
陈东旭又一次的开弓搭箭,弓成满月。这一次,他将会元真气逼入火箭内,然后才松开右手,火箭在空中疾速穿梭,竟没有变形,飞行轨迹也基本没变,只是破空声依旧存在,但对杀伤力没什么影响。
陈东旭终于舒了口气,准备回房间休息,走至屋前,他正准备推门而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赫然发现面前竟然是雪璧的闺房。
陈东旭有些尴尬,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又想起师姐不顾自己清誉,替他掩饰,他便想既然都来了,那就正好进去道谢,但又怕打扰师姐休息,最终悻悻离去。
……
翌日,五门试道大会总决赛开始,比赛规则也发生一些变化,即:五强中的每个人都要和剩下的四强一一比试,胜则加一分,败则加零分,最后积分最高的为本届大会冠军,获得顶阶法宝青瓷印。
陈东旭随手抽了一签,赫然发现自己第一场的对手竟然是冰梨。
擂台上,陈东旭看着绝世容颜的冰梨,竟有些紧张,或许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让他感到不安。
“既然彼此认识,那就不用废话,直接开始比试。”说着,冰梨手中的琥珀玄冰杖朝陈东旭一指,陈东旭脚下登时出现一层冰块,将他的双脚冻住,冰块还在持续向上蔓延,势要把陈东旭全身都冻住。
陈东旭哪会给冰块蔓延的时间,当即招了个火球,并暗暗将会元真气逼入其中。火球在冰块周围旋转,冰块竟只有少许融化,陈东旭心意一动,火球内的会元真气爆发,冰块登时化为粉末。
冰梨见玉玄镜顶阶冰系法术冰封禁制,竟然被一个微不足道的火球术破了,她冰冷的容颜上也显出一丝惊讶。
这还是陈东旭第一次同女人斗法,而且对手是这般娇艳的冰美人,他竟不忍心向她主动出招,只等着冰梨再次施法。
冰梨先前轻蔑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她口念法诀,琥珀玄冰杖虚空一划,登时一只冰凤凰出现在她身前,挥动着巨大的翅膀,栩栩如生,周围的温度也因它下降几分。
围观的众人见了,吃惊不已,这赫然是通玄道修炼至上玄境第三层才能施展的法术——冰风翔天。
冰凤凰犀利的眸子盯着陈东旭,冰冷凶恶,陈东旭不禁打了个冷颤。
冰梨心意一动,冰凤凰疾速挥动翅膀,向陈东旭冲去。陈东旭赶忙施展射影含炎,一支凝练的火箭正中凤头。
冰梨料定火箭顶多穿透冰凤凰,不会对凤体造成太大伤害,冰凤凰依旧可以携着席卷天下的气势,将陈东旭撞下擂台。
陈东旭此时心念一动,蕴藏在火箭内的会元真气炸开,凤头当即支离破碎,巨大的凤体也摔落台上,化作一汪清水。
一向高傲的冰梨,突然深深望着这个她曾经不屑一顾的毛头小子,发现他原本稚嫩的脸庞像是被刀斧雕刻过,显得坚毅异常,她不觉有些出神。
陈东旭见冰梨一反常态的盯着自己看,觉得有些别扭,微微低下头。
冰梨也回过神来,双眸冰寒如霜,口中急念法诀,左手结着奇异的法印,右手琥珀玄冰杖突然蓝光大盛,带起她悬浮在半空,宛若九天仙子落入凡尘。
陈东旭虔诚的望着圣洁的冰梨,竟然忘记自己正在同她斗法。
冰梨娇喝一声,手中蓝杖猛的向下一挥,天地瞬间变色,漫天冰霜落下,砸在擂台上,噔噔作响。
一股股冰冷的寒意透过毛孔,传至陈东旭体内,他赶忙运起会元神功,抵御寒气入侵。
不一会儿,寒气在陈东旭每根毛发上凝结成霜,他杵在那里,少年白头,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