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有种!”罗有道听完当即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两人怒视半天,在列车抵达下一站后一同走下了车厢。这是一站名为团结池的车站,两人下车之后,由于这个等候点已经有两排乘客,便相继站到了各排的末端。
“比赛之前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这样有些胜之不武。”罗有道摸出一根烟点上,使得地铁站内贴着的禁言标志成为了笑柄。
“我叫张明洋,这和咱们比赛有什么关系吗?再说,还没有比试,你怎么就知道你必胜。”年轻人扶了扶镜框,语气满是不服气。
老罗潇洒的弹了弹烟灰,不屑的说道:“望京列车之神岂是浪得虚名,记住了,一会你是败给一个叫做罗有道的男人。”
“你要是望京的列车之神我就是神灵猎杀者!”张明洋说完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眼睛中已经闪耀出必胜的光芒。
“哼哼。”老罗冷笑一声,还要继续开口,一个带着红色袖章的中年人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罗有道的肩膀,说道:“同志,地铁站不能抽烟,请你把烟灭了,这次我就不罚你钱了。”
“什么?抽烟还得被罚款?”老罗当即大怒,暂时忽略了对张明洋的冷嘲热讽,说道:“这是谁规定的,我在望京的抽烟历史也有十,哦不,三十年之久,重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规矩。”
原本还很和气的中年人也被老罗的话激起了怒火,地铁站不能抽烟这是每个乘客必知的常识,这货居然敢质疑自己,不行!必须罚他的钱。
想到这里,中年人冷冷的说道:“既然你执意要抽烟,那就交100块的罚款。”
“100块?你去抢好了。”罗有道叼着烟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中年人,摆出一副抗拒到底的架势。
附近的不少乘客都被两人的对话吸引,纷纷指指点点,看热闹的心态是望京市民乃至全国人民的优秀品质,这番下来,中年人直觉自己颜面尽失,如果不做出点什么,简直愧对于胳膊上写着执勤的红袖章。
“我再说一边,你抽烟违反了我们地铁站的规矩,必须缴纳100块的罚款,不然我就要叫车站的驻扎民警还协同处理这件事。”
“民警?你叫吧,你叫在多人我也不可能交这100块钱。”远方列车进站的声音已经传来,老罗暗自揣摩:“这老小子如果叫人的话肯定需要一定时间,我就趁机上车抢座,来个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真是,我当这么多年地铁执勤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乘客。”中年人难以理解的说道,接着便掏出电话,对着里面详细描述了一下老罗的恶劣事迹,接着便挂断了电话,他放佛看穿了老罗的心思一般,双眼紧紧盯着罗有道,生怕一眨眼这个嚣张男人会凭空消失一般。
这个时候,列车停靠在站台边,车门已经打开,等候点的两列人群便朝车门疯狂的涌入,老罗和张明洋有约定在先,也慌忙跟着往车上挤,却被一旁蹲守中年人拽住了衣领,看着两人开始纠纷,张明洋冷笑一声,一只脚刚刚迈上车厢,便被里面的乘客推了出来。
“大哥,帮帮忙,要是这班车坐不了,我这个月三百块的全勤没有了不说,还得再被多扣一百块钱。”张明洋焦急的说道。
“等下一班吧,这已经挤不下人了。”一个比张明洋体型还要庞大的胖子嗡嗡的回答了他,接着列车的门便缓缓关上,向远方驶去。张明洋失魂落魄的看着远去的车尾,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今天已经是31号,全勤考核的最后一天,自己晚睡早起,整整一个月的努力,在这一瞬间全部泡汤了!他缓和了好半天,才想起导致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罗有道,眼睛中彭发着足以融化太阳的怒火朝他看了过去。
罗有道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张明洋盖上了生平第一大仇人的标签,还在同执法中年人进行着语言上的冲突。
“擦,你这人有完没有,这么做已经够了,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卖你的肾。”老罗抽空回头扫了一眼,在看到张明洋也没有赶上列车,心中才算大定,语言攻击更加犀利,连一直以来卖别人肾的终极想法都说了出来。
“你抽烟是违反规定,卖别人的肾就是触犯了法律,我老张生平最恨那些违法乱纪之徒,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给你点教训。”
“我呸~你的命还能有我老?早知道会有你这样的人,在你祖先出世的时候我就把他灭了,还给我教训?我就站在这任你出手,要是能伤我分毫,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如果不能,我一定扇你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老罗弹掉手中燃尽的烟头,霸气十足的说道,此刻周围心来的乘客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依然同上一列的前辈一般,纷纷争相围观,也算给平淡的早晨带来了一丝乐趣。
“好...好...好,算你厉害,我也不和你争,一会等民警来了再说。”中年人脸色已经憋得通红,一连说出三个好字足以表达出他内心的愤怒。
“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都说中文说的也不是同一水平,你都快被气疯了我还是这么冷静。”老罗的心态确实强大,虽然有些小事能引起他的激烈反弹,但这只是他认为游戏人间的一种调味剂,真正能深入内心让他记挂的事还真是没有。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冷淡,忽然被一句浑厚的男低音所打破。
“请让一让。”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罗有道不经意看了一眼,脑袋中立刻翁翁作响:“擦,这老小子骗我,不是说叫民警的吗?怎么来了三个警察,对了,民警里面有个警字,我早该想到,这次完蛋了!”
早在‘好滋味’还开张的时候,罗有道已经听说警察的凶名,在心中有了不可力敌的感觉,此刻也算他第一次与警察的正面交锋,其谨慎程度不下于第一次渡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