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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系甘野菊

空旷的办公室里,燕无痕的思绪被拖有回音的问话拉了回来。其实,寇志天的音量并不大:“燕小姐一定以为,去了美国,就甩掉了所有包袱,对么?”

燕无痕点了点头。

“你曾经真的爱过杰儿,对吗?”燕无痕犹疑间点了点头。

“那么,你难道都不想了解他后来过得怎样?”

燕无痕木讷地又点了点头后,继而摇头,抬眼扫向文波,欲言又止。

其实,寇杰被关押在青浦“新收犯”监狱时,她曾去探视过一次。那是她内心最煎熬的一段时间,她何尝想把他送进监狱,又何尝不时时牵挂着狱中的他。可她同时又是个极固执的人,过于迷信多年来自我构筑起的防御体系,她以为只要躲在里面不出来,她便可以得到相对的安全——就像她撑开一柄雨伞来保护自己一样。有时,即使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哪里不妥,伤害到了他人,也绝不会以推翻自己为代价来换取对他人的半点仁慈。因为她本身受过的伤害太多了,说白了,她已成为一只惊弓之鸟。

不过后来,燕无痕终于还是败给了自己。她准备了些吃的,还上街为寇杰买了件毛衣,然后鼓足勇气去探监。关于这件事,唯一站得住脚的解释是,曾有一时,爱的力量撼动过她……可当寇杰在门外走廊上透过铁栅栏远远看见她时,半句话没说,捂起半边脸,扭头就闪,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寇杰的心情,燕无痕是懂的。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个囚犯,一个不穿囚服的犯人。也正是从那天起,她身虽是自由身,心却被她自己囚禁在心牢里,一刻不停地惩罚着自己。那天,燕无痕在监狱大门外呆立至下午,不住地流泪,直到夕阳下泪成血色,她做出了一个决定:此生定要偿还这笔血债。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难道要我陪着他一起去坐牢吗?”话一脱口,燕无痕很快便意识到,监狱大门外那个夕阳下的决定是多么苍白无力、不堪一击,“是他做错事在先,我因保护自己而误伤他在后。这一点,是法律也承认了的。我总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我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我的未婚夫叫许文波,想必你早已知道。”

被点到名的许文波,恍如千年一梦突然醒来……他抬眼望向燕无痕,看到燕无痕歉疚的眼神。令他心头一悸的是,她说出的“未婚夫”三个字,他没有料到,这么突然的……自己就成了她的未婚夫。为了这个称谓,他等得太久,也太累了……

当年那场令人心有余悸的雨夜血案之后,许文波曾鼓足勇气去找燕无痕,不止一次!结果每次都被冷冰冰地拒绝。可后来,在一个周四的中午,事情似乎有了些转机。

那天太阳很好,许文波又一次在草坪上看到席地而坐的燕无痕。那是一块谁都可以享有的草坪,每隔三五米就有一双情侣,冬阳下懒洋洋地拥着。燕无痕单薄的身影孤独地点缀其中,心无旁骛地阅读。

许文波上前热络地打了个招呼,斗胆在她的身旁坐下,见她手捧马可·奥勒留的英文版《沉思录》,便借过来翻了几页,没想到,从内页里滑落出一枚书签,上面有一个词组,是用隽秀的斜体书写的——“Chrysan the mumseticuspe”,对于许文波来说,这是个好长的生词。

他从草叶上捡起那枚书签,好奇地问道:“能教我吗?这什么意思?”

“甘野菊,一种野花,想必你不会喜欢。”她的回答并不热情,随手将那书签摘了回去。

“那不一定,跟我讲讲这花吧,第一次听说呢。”他其实是在没话找话,只想有借口赖在她身边多磨蹭一会。

“这种野花长在北方,耐寒,耐旱,耐阴,不挑土壤……就这些。”

“就这些?”

“对了,花期一般是6月到11月,现在已经过了。”

“哦——你很喜欢吗?”

燕无痕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那倒蛮有意思的,我们的校花喜欢野花,呵呵。”

“你不懂的。”燕无痕淡淡一笑,向他要回了书,打算继续阅读。

文波见要冷场,再找话题:“这本书我听说过,但没读过,是讲什么的?”

“没读完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是恺撒写给自己的书,我最喜欢里面这样一句话:唯一能从一个人手中夺走的只是现在。”

“好深奥哦,也只有你们哲学系的人看得懂吧,这个马可·奥勒留好像也是个哲学家呢。”

“嗯,斯多葛派,其实……也没多深奥,意思就是说,所有的人生苦难只属于过去,现在也是过去,因为下一秒它即将成为过去,而未来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谁也夺不走,不是吗?”

“嗯!”许文波认真应着,猛然间联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从上衣内袋里取出一枚发卡——从寇杰手上抢来的那只,递到她面前,问:“你说的甘野菊,就像这样的吗?”

她抬头,眼前一亮,转而诧异,迟疑间接过发卡:“怎么会在你这儿?”

“哦,寇杰这不离校了嘛,我是在他床铺上找到的,看着眼熟,像是你的东西,所以就收起来了,正愁找不到机会还给你。”

燕无痕没有致谢,手握那只发卡,呆坐着出神,没再睬他。

当晚,许文波去了网吧,在网上查到了甘野菊这种野花,并在一家花店老板那预订了一小束。按说花期已过,也不知那老板是从哪弄来的。

取花时,老板不解地问道:“这不是啥稀奇的花,也不好看,还从没有人花钱来买,你用来做什么的?”

许文波笑而不答。

许文波打算周六送给燕无痕,他知道,燕无痕除了寒暑假之外是从来都不回家的。

周六一大早六点钟左右,许文波在靠近三号门的女生宿舍门口等候。七点钟,燕无痕提着热水瓶下楼打开水,见他站在楼下,表情有些怪异。出于礼貌,跟他打了个招呼。许文波羞涩地走近,变了个笨拙的戏法,从身后亮出不起眼的野花递给燕无痕:“碰巧看到,采来送你。”

燕无痕接过来,双手捧着,竟感动得失声:“真的花哦……怎么会真的有?我就随口说说,怎么……”

两个人在女生宿舍楼下傻站了好一会。

“陪我打开水,好吗?”

许文波使劲儿点点头,心里也有一束花在怒放。

一路上,两个人无语,看上去是名副其实地打开水。热水瓶已握在了他手中,而她一直双手捧花,边走边仔细端详,不时凑近鼻尖垂睑深嗅,那神情,仿佛怀抱婴儿的母亲,在体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感。许文波只希望那条路可以无限延伸。身边交织着嫉羡的目光。他先是浑身不自在,进而渐渐适应、坦然,最后竟感觉莫名地享受,毕竟身边一米半径内同行的是众人瞩目的校花。

打开水归来,在女生宿舍楼下,燕无痕接过热水瓶,没有立即转身,迟疑了片刻。许文波则傻立在那儿,活脱脱像个帮客人送完行李后,站在门口扭扭捏捏等小费的服务生。

“等我一会好吗?我放好热水瓶下来,一起去食堂,我……请你吃早饭。”终于,“小费”到手了。

“好!好啊!不过,还是我请吧。”

没听说过有请人吃早饭的,又不是广东人偏好的早茶,无非是大食堂里的老三样,去晚了也就没了,两个人还客气上了。不过,许文波竟在心里将这次早餐定位成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几年后,他是这么跟谢雅莉说的:“那是我吃过的最丰盛、最美味的饕餮大餐,哥品尝的不是油条和稀饭,是初恋的滋味……”

那天以后,两个人有了来往,虽然只是偶尔聊聊天、散散步的普通朋友,但许文波的表白机会较之以往大增。然而,他却不再有胆量,尽管通过恶补,他的情书写作水平大有长进。

两个人最常碰面的地方是图书馆和食堂。约会通常没有精确时间,只知道星期几她会去图书馆,或是估计什么钟点儿她该去食堂了,却吃不准几点几分在哪张桌子上能看见她,更难保她身边或对面还有空位——她并不会刻意为他留位子。一切都需要许文波凭经验去碰,但也有例外,就是周末在图书馆碰面,因为人通常会比较多,她有时会拜托他早点儿去为她占位子。久而久之,不用她开口,他也会照做。

又是一个周末,许文波第一个踏入图书馆,挑了个抬眼可见门口的桌子。整个上午,燕无痕没有出现。接近中午时,谢雅莉来找他,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燕无痕的字迹,“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去了,下面几本书拜托你帮我借来,假使晚饭后身体好一点,我会去男生宿舍找你。”下面列了三本书的书名。文波不敢怠慢,忙去找书。

怕错失一次见面机会,他把“晚饭后”的时间范围扩大至下午四点半至晚上八点半,尽管他也明白,早于五点半及晚于七点吃晚饭的一般属于“非正常人类”。

下午四点钟,食堂还没开饭,他跑到三号门外的“小乐惠”买了一客小笼包,四点半准时把头探出宿舍窗外,开始望眼欲穿。上海是座冬夏长春秋短的城市,有人统计过,上海的冬天有一百二十六天,夏天有一百一十天,春、秋两季加一起一百三十天,尤以冬季最为漫长,平均气温0.3℃,潮湿阴冷的空气常使人错觉地认为更冷。他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鼻子被冻得通红,却难得地没有抱怨天气,只因彼时的心是暖的。

傍晚六点半,燕无痕终于现身于男生宿舍楼下。她身着一件乳白色宽大羽绒衣,步履略显沉重。许文波热血冲顶,似禁区内抢点射门般冲下楼去,沿路撞翻两只水桶和一辆折叠单车,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喝骂声。当他气喘吁吁跑到燕无痕的面前时,却猛拍一记脑袋——托他借的书没带下来!他正欲折返,却被燕无痕叫住。燕无痕笑道:“别上去了,那些书不急着看呢……可以陪我走走吗?”

这出乎他的意料,本来只期待看她一眼,确定她身体没事,再说上两句话,便足以心旷神怡,未曾想有这般特殊待遇。可能是激动过度,他强作镇定,道:“非常可以!”

两个人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散着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从三号门就快踱到了正门。他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若不搬开,即刻会窒息而亡。于是他驻足,再次热血冲顶,朝她的背影小声说:“我……喜欢你!”夜幕下,那背影微颤了一下,也立定下来,转过身,回到他跟前,越靠越近——这也许是他俩自认识以来靠得最近的一次。面对面,他甚至已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伸出右手,拎起他前胸的拉链头,稍稍往上拉高一寸,然后抬起头来。他已屏住呼吸,身体如钉死在地上的木桩那样纹丝不动,感觉心跳比球赛下半场还要快。

“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燕无痕平静得像个修女,而许文波却因她这句意料之外的话而腾云驾雾。可燕无痕下面的话,却愈加出人意料,先将许文波从九霄云外拖下来,而后扔进绝谷深渊。

“假如你老是不说,我也一直没机会跟你讲……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值得你喜欢……”

“别说了,求你,我明白,明白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对吧?我明白的……”许文波的眼神四下乱窜,只想躲进燕无痕看不见的黑暗里。

“我只是想告诉你,世上好女孩太多了,你不该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我身上,也许,那很愚蠢。”

那晚,许文波沮丧极了,痛苦极了。他明白,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她根本不喜欢他,要么就是那场风波彻底改变了她。他强迫自己不要问为什么,这也许已是她最耐心的解释了。燕无痕最终没去取那几本书,接连一周没了音信。冷静了几日的文波跑去问雅莉,得到回复说病还没好。他想,假如能回到之前的日子,与她只做好朋友,起码也要比现在强百倍。

那几天,许文波很想为她做件特别有意义的事,表达歉意也好,缓和尴尬也罢,总归是想挽回点儿什么,也许是挽回彼此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也许是挽回只在心里单恋她的权利……他再次想到了甘野菊,因为她是那样超乎寻常地爱它。他打算谱写一首吉他独奏曲,曲名就叫《野菊芬芳》。他想,这样一来,即使错过了花期,甘野菊仍旧可以在她心中常开。这个念头令他兴奋得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他从几个同学那挑了把音准、音质尚可的吉他,改上了尼龙弦,闭门造车整整两周,写出了一首《野菊芬芳》。其间倒还有桩趣事:几把参加《野菊芬芳》创作“海选”的吉他,除了被他选中的那把,后来在校园里几经转手,身价倍增外,落选的那几把,都被主人们免费送了人。

又是一个周六的下午,还是在那块草坪上,依然是暖阳轻抚燕无痕专心阅读的身影。许文波没再犹豫,拎着吉他来到燕无痕面前,没有招呼,更不套磁,自信沉稳地在她的对面盘腿坐下,将《野菊芬芳》手稿顺向她一边,轻轻摊于草坪上,自顾自弹了起来。

微波起伏涓涓流水般的和弦声中,优美的旋律仿佛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浪花,欢快地跳跃于尼龙弦上,从许文波那修长的指间自然而深情地流淌出来。燕无痕静静地聆听着,从未曾如此近距离听过演奏,整个人徜徉在如诗如画的音乐中。在她的眼前,仿佛真的浮现出盛开在清澈溪流边的甘野菊,柔美抒情的旋律仿佛是在向她娓娓诉说,诉说许文波对甘野菊的理解与倾爱。燕无痕深信,只有用心去体会,方可有这般演绎,也才能将这赞美转化为另一种语言,用以叩开她紧锁的心门。许文波的弹奏饱含古典韵味,朴实的指弹中偶尔闪现华丽却不做作的修饰音,如同平凡而普通的人与事,只在不经意间呈现不为人知的伟大价值。结尾处,他甚至大胆运用古典乐曲中罕见的演奏技法——尼龙弦的推弦奏法,神奇却不乖张,精准到位的指法,有如神助般帮他完成了这一极富创意的表现,将乐曲带入一个摇曳的幻境。

直到奏完扶弦时,许文波才发现,五线谱上已斑斑驳驳湿透了,那是燕无痕的泪。燕无痕第一次在许文波面前哭了。待完全回过神来,她蜷腿跪坐,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抚拭着尼龙弦,轻轻缓缓的,直到它们发出类似于乐师们刻意而为的擦音。她忘情地俯下娇躯,在那些琴弦上留下深情一吻。

“我爱甘野菊……我爱吉他……我爱这曲子……我爱今天的一切!”燕无痕的情绪近乎失控,仿佛久违了的激情又重回她的血管,正随热血一起奔腾。

草坪上,所有同学都屏息聆听了这曼妙的一曲,然后见证了那浪漫的一幕——校花俯身吻琴弦。许文波也正因这一吻,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水到渠成地摘取了校花的芳心。后来,这事竟被全校传为佳话好多年,成为校园浪漫爱情的经典范本。自从那天起,两个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在之后的交往中,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避着“寇杰”这个名字。

许文波告诉我,连同此后的那个暑假,那段有燕无痕陪伴的日子,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光。耐人寻味的是,后来,谢雅莉也跟我谈及了那段日子,谢雅莉的体验竟与许文波惊人地相似。在我看来,那段日子里的谢雅莉,在这对情侣之间扮演的应是个彻头彻尾的电灯泡,可她竟也尝到了美好的感情滋味,这不禁让我猜测,那份美好中应该绝不是两份单纯友情的叠加能够填充得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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