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好累,好累啊,睡觉的时候做了好几个梦,模模糊糊的梦的的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梦里总是看见红色的裙子,黄色的裙子,各种颜色的,后边都是一片光亮。接着突然裙子一件件,被撕裂了,彻彻底底的成了零落在地上的碎片。秋水忽然一阵心疼,然后就醒了。
醒来了,秋水也不想下床,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她想了一个晚上的设计图,什么欧美时尚,典雅路线,含羞的啊。最后,觉得这些都不行。秋水想啊,这里可是古代,她想的这些图样,好看是好看,可是,古代人能接受吗?别不成,让别人当疯子了。再说,这要是私底下做做的衣服,那还可以放宽下尺度。但是不行啊,这可是做给那个高傲女的。高傲女,是秋水给朱韵怡取得别称,谁让秋水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呢!而且,这一个女人,可把秋水整惨了,现在,还得给他做衣服,你说秋水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啊。可是,咽不下去又能怎么啊,还不是得默默的受着。所以啊,秋水这私底下骂几句不过分啊。
秋水昨晚本想连夜赶图呢,可是实在太累,就没有。她没见着反正包袱夹缝里的,写着高傲女身高三围的小纸条是,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说,你让人做衣服,什么都可以不知道没这个不知道,你要秋水这么做啊,啊!
还好最后找着了,还夹在那么细小的缝口里,显得好像这东西有多秘密似地。秋水在床上又小眯了一会,然后门打开了。
“姐姐诶,姐姐诶。”泉子现在身手越来越快了,就那么跳小门缝,他就跟蚯蚓似地,溜的,就进来了,而且,马上就到了秋水的床边。泉子这手长脚长,你看他的身量,高了跟他同龄的孩子足足有半个头啊,之前赵大娘还跟秋水嘀咕呢,说啊,要养泉子还真不容易,你看他那饭量都快接近一个成人的了。这块头是怎么长的啊。秋水说啊,高好啊,秋水有时还想呢,等自己那天经济好了,带泉子去武馆,让人摸摸筋骨呢。别让泉子的好天赋给浪费了。赵大娘听见了,直摇头,说秋水不切实际,你看这镇上那户人家的小儿去学武的,那都是富户,大户人家。这村里的啊,要学啊,就学种田的把式呢。秋水也没辩驳,现在的她是没什么能力啊,赵大娘会这么说不足为奇啊。
“吃了没啊。”秋水摸摸泉子的脑袋,一摸发现,泉子的头发不是一般的多啊,浓密极了。“宝宝呢,是不是在大娘那里啊。”赵大娘对秋水的帮助太多了,有时吧,看见秋水没时间,就会把泉子和宝宝接过去,帮忙带着。还有想今天这样的给做早餐的。上次秋水想拿钱给她吧,还被她狠狠的按了回去,说这是点小忙,我是贪图你这一点钱吗?秋水听完,心理暖暖的,眼圈都红了。大娘帮了我那么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
“吃了,吃了,大娘给我炸了紫薯饼吃,可香了,我一口气吃了三个。”泉子说得好骄傲。三个啊,那可真的了不得,农家的饼啊,分量可都是既大又足的啊。泉子可还真能吃,不过,能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有别吃撑了就行。“宝宝在大娘那里,宝宝吃完了就睡,而且吃得好少啊。”泉子比起他尾指,以示宝宝吃得太少了,他很担心。秋水看他这样,忍俊不禁的想笑啊。
“宝宝,还小嘛,他有我们泉子那么高么,他吃完了不都是总在睡吗,你以前不也老是说嘛,吃完睡觉,是不好饿的。”
“是啊,是啊,我好像是这么说的。那宝宝还得再长高的。”泉子说得很坚决,好像这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任务似的
“好了,你去玩吧,姐姐还有事呢,晚一点就去接你和宝宝,好不好啊。”
“嗯嗯。”泉子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秋水看他那样是又是什么难题了吧。
“买东西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咯,快来没咯。”
“快来买咯,各种小物件啊,买东西啦!”“啊啊,啊啊啊啊。”钟秀甩甩酸极了的手臂,一整天拖着小货车,穿街走巷的,到处吆喝。哪知道,物件没卖出几件,倒霉事还遇到了好几件。现在在的他都有后悔刚刚一时的冲动了,冲动的用自己仅剩的钱,盘下来一大推物品,钱不够,还跟钟力借了。其实那种行为叫借那是心虚啊。他拿的钟力的私房,哥俩住一个房间,虽然床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是就那么点空间,你藏钱,就算藏得再怎么严密,还能不被我发现吗。说起这件事,拿的时候,他还有点自得。现在,这一整天的劳累,算是把他的一点点小自得磨得干干净净了。可是回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想想她被爹刚出来的场景。
“滚,让他滚,不孝子,败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子啊,不对,我压根就生过你这个儿子。滚,你给我滚出去。”“出了这个家门,你就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叫我爹了。”钟秀他爹,气得手在不停地颤抖,指着他的脑袋,一字一顿的说道。
“呀哟,我的儿子啊,你们这么糊涂啊,你那哪是做生意的料啊,你盘下了那么多的货物,你是想当货郎啊。每天穿街走巷,一个道口一个道口的喊。那嗓子都得喊哑了啊,还卖不出去几天,你当这种差事好做啊。你就糊涂吧你。“钟秀他娘说着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抹着脸,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你当钱好赚是不,你哥的钱那可都是他辛辛苦苦,一个活儿接着一个的干攒来的啊。”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就是仙人也会有脾气啊。跟何况,钟秀的爹娘只是普通的百姓,日子也过得马马虎虎。
“娘,你们就没想过,也许可以卖的很好吗?也许可以赚很多钱回来啊。”钟秀被这一家人说得心虚了,太还是嘴硬,咬牙反驳。
“赚钱?逆子!”钟秀爹抓起椅子就往钟秀的方向砸,“看我不打死你。”
“爹,说话归说话啊,别又打人啊。”钟秀算是身经百战了,敏捷的往旁一躲,啪啦,好好的木椅子就这么摔成了四瓣。想想要是往他脑袋瓜子上去,钟秀摇了摇头,不敢想啊。
“老头子啊,身体重要,别把老毛病气出来了,我们就当没这个儿子吧。:看来钟秀他娘是真伤心的,这要是平时她肯定在一旁一边劝着钟秀他爹,一边维护着钟秀的。
“钟秀,你给我出去,出去。”钟力发话了,大嗓门跟那山顶上哄哄作响的大钟一个样,震得钟秀一退三步的。钟秀就这么被赶出家门了。
钟秀出门后,钟力开始安慰爹和娘了。他家里的老大啊,有什么事总该由他来解决的。
“爹,娘,你们别担心的,让这家伙住个几天,肯定饿不死他的。给他个教训,好让他知道悔改。”钟力开口道,“娘你可别心软啊,你这一对他心软,好事准成坏事。你好好的饿他个几天,他东西要是卖不出去,身上的钱又因为为了买那些东西花光了。让他吃苦几天,他就知道该踏实做人了。”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你那些钱本来啊,我就想和我和你爹那份子的凑一起,买块地,改革房子什么的,你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
钟力听到这些脸倒是红了,可是皮太厚了,瞧不出来。“娘,你说些什么呢,我这还年轻呢,这事以后再说。你不用想那么多,钱的事不难,没了再赚就是了。”
“你啊,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就是眼光高,儿子,你可不能学你弟弟啊,这娶媳妇啊,就得那会做活活生儿子的。”
“娘,你带着爹进屋休息去吧,你看他气得。”钟力连忙转移话题。
钟力娘扶着钟力爹进屋子去了,进屋的时候,钟力爹口里还在不停的说。对,饿他个几天,饿他个几天。
钟力见着爹娘的是安抚平了,转身就出门了,关上门时又想到刚刚娘说的那句话,不知怎么,心里模模糊糊的还出现了个人影,脸好像越发的红了。
钟秀无力的拖着货车,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走着走着,是自觉呢,还是不自觉呢,就到了秋水住的那个村子。
钟秀抬头看了看,就走了进去。一路上,就这么喊这,人倒是出来了好些人,但是没人买啊,都是围观的,大部分啊,还是些小孩子,围着他蹦蹦跳跳的转啊转。钟秀就这么来到秋水的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力,在屋前,大声吆喝。
秋水此时就在屋子里,她正在画衣服的图样呢,然后,她就听见,一波接着一波的吆喝声,还不停,就在她的大门前的感觉。那么清晰,而且手来说去,就那么两句话,听的人都觉得枯燥无谓,完全就没有想要买的欲望。
对于需要安静环境的秋水来说,那就是很不舒适,非常不舒服。
秋水画不下去了,她决定,要把这个贩子给赶走。气匆匆的出去了。
“娘子,要不要来点什么。”就在钟秀几乎声嘶力竭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秋水,愣了片刻,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秋水点了点,在点了点,她想啊,这人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装跟我对着干啊。
“你是货郎啊,你怎么变货郎啦,这行当转的也够快的啊。”秋水语带讽刺。秋水扫了一眼,钟秀的货车,心理猜测着这个二货,该不会是学那年轻人想创事业吧,不过,很明显,现在他处于失败队伍的最尾巴。看看他那货品是这么摆放的就早知道,乱七八糟,吃的和用的都混在一起来。现在的货车可不是现在的大客车,推着上路,推得不好,那是一个颠簸,接着一个。易碎的饰品,这么放,不是碎了,就是散了。还没卖出去呢,就亏了。不过看他这样肯定是一个也卖不出去。
还真被秋水猜了个七七八八。
“货郎,我这里没什么需要买的,请你去别的地方吆喝吧。”
“我看你的东西也不怎么样,我们村没人会喜欢的。你还是去别的村吧。
“喂,你走不走,再不走,村里的人会出来赶你的。”
无论秋水怎么冷嘲热讽,粗口骂人,钟秀一个字都没会,就那么垂着头,傻站在那里,,怎么撵都撵不走。
搞得秋水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