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子涵的记忆里，程笙并没有摘绷带，但程笙到底摘没摘，那还是个迷。
其实夜子涵很尴尬，也很害怕。
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和程笙做这种事，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
但夜子涵还是很、不大想、慎重觉得……总之就是离程笙远点。
但远离了没一天就想他了……
君卿笙扶额。
这真是，该叫人说什么是好呢？
接过话头，程笙也渐渐改变了态度，采用较为强硬的方式来逼夜子涵面对现实。
这不逼还好，一逼就把夜子涵给逼跑了……
君卿笙：“……”
这已经不是扶额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夜子涵倒是意外碰见了楚希的妹妹楚悦——当年骂他野种的女孩儿。
夜子涵对楚悦没什么好感，但楚悦却急急的告诉他，楚希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她想向他道歉，还有……程笙……
原本夜子涵没多少耐心的，但楚悦一提及程笙，夜子涵就比谁都有耐心了。
“程笙？程笙怎么了？”
楚悦愣了愣：“你不知道？”
夜子涵有点慌，觉得自己要知道什么：“什么？我该知道些什么？”
“殿下他不是为你写了一百五十篇经书吗？”
“经书？什么经书？经书怎么了？”
“经书怎么了？！”楚悦难以置信：“殿下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写了一百五十篇！”
夜子涵简直要拽着楚悦的衣领逼问了：“什么意思？你、你是说，他、他为我写、写了……”
楚悦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你不会不知道罢？”
“我、我……”
他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
不过，程笙怎么做是为了什么？
楚悦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抿唇，缓缓道：“你的外婆，教了程笙一种禁术，通过这种方法，把程笙自身的灵力输送给你，承受你的厄运……”
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也不需要在继续说下去了。
夜子涵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已不知何时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程笙……”
楚悦脸色复杂，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殿下的书房看看，里面肯定用血写的经书。还有，对不起，我为当年的事情道歉……”
夜子涵根本就没法集中注意力去听她在说什么了
还未待她话尽，夜子涵就已消失于原地。
楚悦轻叹一声。
年少轻狂时，总会做一些儿让长大后的自己一点也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她当年的辱骂。
这些消息，是意外得到的。
不过……希望他们俩能和好罢。
……
正因为楚悦的一番话语，才有了君卿笙一来就看见夜子涵翻箱倒柜的景象。
君卿笙不禁叹息一声，原来，之前在死神窟里的猜测是真的。
不过……
夜子涵和程笙之间，算是差不多了。
两人都和好了，其他事情自然也就引刃而解了。
思及此，追忆珠便再次绽放蓝光，君卿笙又晃了晃神，再次睁眼时，便听见一道声音响起：“殿下？你醒了？”
“厌羽？”君卿笙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对了，夜子涵怎么样了？”
程厌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你醒了，他也应该醒了，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