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庄周弟子
道家无为,亲近自然,逍遥山川,甚少出于尘世之间。那人刚才歌声之中,蕴含的奇异之力,正是道家的无为之力。
不为之力,虚其心,弱其智,使民无知无欲之力!因此,刚才那人歌声之中蕴含无为之力,能是两万大军休战,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也没有了战斗的欲望。
不为不争!无争之心,又何来战之心。无战之心,又如何相战!
项宁当时听到那歌声,毫无准备之下,也短暂的失了心神,更不用说那些士兵了。无为不争,有清心寡欲之能。你若修为不及,除非你内心之中欲望强烈。
道家两位圣人老子庄子,老子无为太上忘情,庄子无为逍遥世间。从那人歌声之中,可以看出其人有一颗逍遥之心。与天竞自由,何等的洒脱。所以,那刘凯有此一问。
道家神秘,名显九州的道家弟子也就只有那几人,秦人尹喜、楚人庚桑等,而且还皆是老子弟子,庄周弟子,却未曾现世。
此人现世,显然和那庄子有渊源。
那人一听刘凯打问话,迷糊着眼睛,看了刘凯一眼,又打了一个酒嗝,随即说道:“你,你认识庄老头?”
庄老头?此话一出,众人张大了嘴。九州尊师重道,庄子乃一道之圣人,地位甚高,就算一国之君王遇上,也会用上敬称。而此人,明显乃是道家修者,且和庄子有渊源,不是其弟子,就是徒孙,甚至徒孙的徒弟。但此人居然有“庄老头”来称呼其人。
别说道家修者,就是其他诸家修者,也不会如此称呼,哪怕和庄子有仇也不可能如此称呼。刘凯刚才提到庄子的时候,还用上了敬称呢。
酒醉胡言!众人心中顿时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安慰自己受到震旦的心。
“你可知哪老头,现在何地?我正找他呢!他奶奶的,他居然忽悠我,说我心性适合修道。可如今入真境十年,却还不能入圣,可惜我这万年一遇的绝世天才,都快三十了,居然还不能入圣!你说,那老头在哪里,我正找他,找他算账呢!”
那人迷迷糊糊的说着,众人听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人吗?入真境十年,就想入圣?都快三十了?还不到三十,就想当圣人。圣人是那么好当的?三十,九州之上,三十岁之前别说入真境了,就是入源境的都少。他居然因此去找庄子算账?那叫停留真境数百年的人,情何以堪?
绝世天才!的确,此人乃是绝世天才!不过从他话语之中,可以看出,此人乃是道家圣人庄子的弟子。
“呵呵!”项宁一听,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被那人给听了出来。
“小子,你笑啥?难道你知道那老家伙在哪里不成?”那人看向项宁随即问道。
“不知道!”项宁很干脆的说道。又笑了笑,看了看那人,随即说道,“我笑,只是笑你当局者迷而已。”
“当局者迷!”那人本就是人醉心不醉,听项宁此话,似乎得到了启示,陷入了思考之中。
“哈哈哈!无其为,是为;无其事,是事;无其味,是味!心知其空而为之,知其本空!执著了,执著了!道家修行者,依道修行,不执著有相。往小做,往少做,损之又损,以至于无。通过后天之无回归大道者,这是无为的行道者。想要成道者。与玄同体,即便做大做多做强,也该明明白白一切都是无常,都是虚幻空,都是“不可得”。也即“为而无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片刻之后,那人哈哈大笑,说道。随即倒睡在毛驴之上,旁若无人的穿过军阵向远处而去。
项宁眼睛一眯,听其话,有其悟,但却摇了摇,道不同,不为盟。这些话,或许适合道家修行者,但却不适合兵家修者。
项宁一句话提醒了那人,让其有所悟,这到不是项宁对道家有所了解。而是项宁领悟兵家真谛,追群战之即胜,执著胜利的结果。而道家无为,显然恰好相反。而那人,却执着入圣,于道家本意有所出入,能入圣,才怪呢!
“小子!记住了,我叫叶晨!今日有事,先行一步!他日定有相聚之时,你我不醉不归!”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即那人多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那人一走,两军对持,却无再战之心。那匪首看了看刘凯,随即冷声说道:“刘凯,那东西我势在必得!但愿一路去安邑,你能像今日这般幸运!撤!”
马匪大摇大摆的撤了。那万余来援的军队却没有追击的意思。那军队将领,显然不是傻子。此时军队无战心,毫无时期,强行攻击,不过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而如今,救下刘凯送于魏王之礼,已然是大功一件了。杀贼,又能在大功之上,加上多少。
而且,马匪的人数和强悍出乎了他的意料。两者死拼,他没有半点把握!
刘凯看着远去的马匪,眼中投射出森森寒光,杀机溢出,不过立马又隐藏了起来。随即一笑,走到那将军跟前,拱手说道:“多谢陈将军相助!将军之功,此次前往安邑,在下定向魏王禀明!”
“呵呵!”那将军一笑,说道,“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刘凯亦是一笑,随即看了看项宁和韩章二人,却是一笑,悄悄的给了那精军一个眼神,而后走向项宁二人,拱手说道:“此次多谢两位英雄相助,不然事情难料!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那刘凯看项宁两人着装,自然知晓其人乃是那刘涌,也就是展涌所招收的临时护卫。临时护卫,也就不是他刘家之人了。那么,就不值得信任!
项宁眼中金光一闪而逝,笑了笑,说道:“英雄不敢当,只是尽自己职责而已,毕竟我们收你刘家的钱财,自然行护送之职。何况,话说回来,我们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呵呵!”那刘凯一笑,接着道,“不知道两位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看似明知故问,其实项宁知道,那刘凯在试探,试探能否招揽。
项宁正要说话,却不想那韩章淡淡的说道:“我待母亲去安邑寻医,顺道护送而已!”
项宁一听,暗道糟糕,那韩章难道不知道刘凯对自己两人生出杀心,不过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了。如今若入了刘家,成其门客,日后若叛出刘家,或做了对刘家不利之事,必为天下之人不耻。
韩章携母,尚且不惧,自然一人何须惧怕!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怯弱,胆小了。难道就因为此次行往安邑,为刺杀魏王。如此,岂不是有违本心。
想到这里,项宁一笑,说道:“我也是前往安邑有事,顺道护送,挣些盘缠而已!”
刘凯一听,脸色不变,只是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机,随即挥手,其算盘武器随即而出,直击向项宁两人。
刘凯出手很快,行偷袭之事。他本认为自己这一下,能将两人一击击杀。毕竟,那真境修者的展涌,都被其一击击杀。而面前的恋人,虽然战力不凡,但他有信心。
可以,项宁两人不是那展涌。且项宁早有防备,那刘凯虽然那脸色不变,但严重闪过的杀机,却被项宁觉察到。就在他挥手之际,项宁拔剑而出,一剑劈砍了过去。
“韩章带着你母亲先走!我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