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昏暗的街灯把影子不断拉长缩短、缩短拉长。
昏黄街灯下,夏赐溦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暗道上。几只野猫懒懒地趴在破旧的房檐上,眼中散着幽光。
夏赐溦眼底闪过一抹暗恼,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岔道,思考着接下来该往哪走。
暗夜无月无星,冷巷显得异常昏暗,老式街灯因为过于老旧,一阵清风拂过,摇摇晃晃,似下一秒就会挣开灯柱掉下来。
一般的女孩在这样的环境下,怕是早已吓得掉头跑开,可夏赐溦只低头略想了下,并没有往回走,而是选择向左边的巷口走去。
一路走来,冷巷都没有一丝光线。不知走了多久,夏赐溦终于远远的看到一抹暗淡的黄光,在这漆黑的冷巷上显得尤为突出。
夏赐溦向那束黄光走去,心底有一抹异样的感觉升起,随着一步步靠近,那感觉也变得更加强烈。
暗黄的灯光下,一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有些破旧的红木门外,一只黑猫慵懒的卷在她肩上,看见夏赐溦走过来,那双琉璃眼珠散着诡异的幽光。
老人此时正一针针绣着一朵玫瑰,绣工极为精湛,那鲜红的玫瑰花在暗夜中仿若能滴出血来。而她的眼睛竟是闭着的,手指在绣布上一针针绣着红玫,手法纯熟,那样子说不出的诡异。
老人刺绣的样子太过幽谧诡异,直到她肩上的黑猫“喵呜”一声跃到地上发出与东西碰撞的声响,夏赐溦这才注意到老人脚边的一块红布,那上面画着五行八卦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梵文。由于黑猫这一跳,摆放在布前的木签顿时乱作一团。
让夏赐溦再次疑惑的是红布旁的一个木制鸟笼,里面一只极小的白色鹦鹉站在木杆上,鸟笼明明是打开的,可它却不飞出来,只是静静的站着不动,若不是它因为心跳轻动的身体,夏赐溦几乎以为它是一个死物。鸟笼上挂着一块小巧的木牌,上面用红笔写着“小鸟抽签”,笔力苍劲。夏赐溦这才反应过来老人原来是算命的。
大黑猫惹了祸也不自知,趴在鸟笼旁,琉璃珠直勾勾的盯着白鹦鹉,满眼的虎视眈眈。
“黑鬼,看你做的好事。”老人放下手里的刺绣,紧闭的眼突然张开。
夏赐溦在看到老人的双眼时,被惊的后退一步,即便她自认为自己胆子很大,但此刻却不由得被吓得心头一凉。
只见老人皱塌的右眼皮下白白一片,上面布着缕缕红丝,竟是没有眼珠的!而左眼的眼珠则侧在最左面,下面留白了一大块,眼珠上翻,红红的血丝自那上翻的灰瞳四处散开,在这昏黄低迷的路灯照射下,说不出的震人心魂。
夏赐溦只觉自己头皮发麻,心凉到极点,想要离开,脚却该死的不听自己的话!
老人走上前将黑猫一把提起,往身后一扔,那样子,让人半分也不会觉得她是瞎的。黑猫撞在墙上惨叫一声,摇了摇大尾巴,又跳到了老人肩上,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睁着散着幽光的琉璃珠直视着夏赐溦,那神色,与人想到了极点。
夏赐溦只觉得自己今晚怕是撞鬼了,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动了下有些僵直的身体,准备快点离开这条诡异的小巷。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遇到更诡异的画面的话,她心脏会受不了而跳出胸口的。
“既然来了,何必如此匆忙的想要离开。相见难再遇,泪落昨日爱,痛是今世情,看你眼角有泪,让我老太婆子算上一挂又如何?”似是知道夏赐溦准备离开,苍老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透着道不尽的世态苍凉。
(PS作者废话:我强烈要求这几天考试不写,我放假乖乖写啦,说完我知道有人要拍我了,鸭梨,那我省些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