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雪白的长袍。长而黑的头发,只是在头顶扎起了一个发鬓,露出衣袖的手,光滑洁白,好像从来都不曾被玷污过,洁白如雪,就如同此时的场景,美白的有些过分。
吓。
安锦月很明显的被惊吓住了,她刚刚……明明是从那张床上起来的,却并没有发现那男子,他现在竟然如同妖怪一样从床榻上出现,真的是太神了一点。
这又不是什么演戏,中途也并未有喊停,他就这样屹立在了她的眼跟前,而且动作轻盈,如同女子一般妩媚,越发的扰人。
“你……你是谁?”他就差没有一条狐狸尾巴了,不然,安锦月真的会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妖,而并非人。
花名扬涟起了长而翘的睫毛,定神的看着安锦月,好似是在打量她,上下思量着,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既温柔又冷漠。
“呀,洽洽,洽洽,你连我都不认识。”花名扬的之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她安锦月一定是认识他的,而且关系还非比寻常。
只是,在她还未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先保持冷静,不要自己乱了方寸,让对方钻了空子。
安锦月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态,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偷窥一下对面的花名扬。
清澈的眸子纯美见底,仿佛一尘不染,如同皑皑的白雪,漆黑的瞳孔里映着万千的涟漪,一片复杂,好看的睫毛,煽情的颤抖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摄人心魂,让人看一眼便无法自拔,彻底的沦陷在了他那鬼魅之下。
雪白的长袍将他的身姿拉的长长的,他似乎如同是从天上走出来的神,四周都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绝美。
切,不认识你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魅惑了一点,有什么了不起,安锦月在心中暗语道。
虽然眼睛是直接忽视掉了花名扬的妖娆,可是心底却是不可割舍的忍不住要多观望几眼。
“月儿,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做错了事情,现在竟然还给我开不认识我这样的玩笑,你让我岂能轻饶了你。”花名扬的语气带着轻挑,却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语气中的那层压迫底气。
花名扬还想着,他或许可以对安锦月仁慈一点,至少他的心中也对她不忍心下手,可是她现在竟然如此待他,让他岂能容忍。
她如此的不乖巧呢!
能够明目张胆从天雪宫离开的只怕也只有她安锦月有这个特权,可是他的宽容绝对不允许她放肆,如此的不把他这个天雪宫宫主放在心中。
“你不轻饶我,你抓了我,难不成还会对我好?”安锦月语气满带讽刺,对花名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亲和之中带着一种漠视的轻挑感觉。
“放肆,跪下。”突然,还远在咫尺的花名扬突然如同一阵风来到了安锦月的身边,眼神变得凶狠无情,硬生生的将安锦月给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后面被东西抵挡住,她才刹住了脚步。
“你凭什么让我跪下,你到底是谁?”不弄清楚状况,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绝对不会。
她现在不是真的这里的安锦月,她怎么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就算要套近乎,她也不可能抱他大腿,还要向他下跪吧!
“凭什么?”花名扬明显的有些震惊,安锦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竟然问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会让她知道的。
花名扬发狠的眼神伴随着手中那被激起的力量一同的爆发开了,那互相交错的电光,硬生生的直接击中了安锦月的身体内。
“啊……”安锦月被花名扬使用的功夫给震开了,从高空中安锦月坠落在了地上,吃痛的趴在地上,一脸的痛苦。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如此凶狠的手段,身体好痛好痛,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互相冲击着,震得她的身子都要爆开了,浑身的胫骨都绷紧了起来,皮都被连带着拉扯着生疼。
“来人。”花名扬一眼都不看地上的安锦月,霸气的挥了挥衣袖,一副气愤,背过身子,安锦月只能够看见他的背影,他的背影竟然有些微颤。
听到花名扬的呼唤声,推门进来了一位极度美貌的女子,女子是一身白色素装,显得整个人十分的文雅,悠然。
“宫主。”女子半跪在了安锦月旁边,低着头,漠视着这一切,安锦月朦胧间对上了女子的眼神,却是如同冰上一般的凉,毫无温暖的感觉,好像是没有灵魂的人,剩下的只是躯壳。
“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放她出来。”花名扬冷冷道。
“是。”女子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屋子。
当女子起身,安锦月认真的看了一眼她的容颜后,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安锦月处身与一件带着古色古香,空气中流畅着一股淡淡香味的房间里面。
窗帘是粉色的,不是在这里看见一贯的白色,周围的摆设还真不简单,有一个大大的首饰台,首饰台上面有很多的小饰物,什么胭脂水粉,金钗玉簪之类的,多的数都数不清,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看似都是珍品,可是她安锦月看着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屋子的正中心位置,是上堂,墙壁上面挂着一副画,画中是一个古典美人,眼神浓郁而绝美,身姿轻盈而俄罗。
哈。
她竟然认识画中的女子,她见过的,不就是自己的娘,从皇宫里把自己救出来的娘,额,不对,她的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这画看上去和她见到的人没有什么区别,面容依旧如此的青春,唯一不同的是,她见到的人没有装扮而已。
难道这个房间是她的?也就是自己的房间?
难不成她现在是在将军府吗?从这幅画可以看得出来,她生前对自己的母亲一定很好,而且很爱她,所以才会将她的画像摆在这个地方,最显眼的地方,只要一抬头便可以看见,而且每次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也是这幅画,看来娘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只不过,她还没有过多的和这娘相处,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没有多大的感觉。
这具身体一定很伤心吧!她如此的对待她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