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回来了!”一道身影不着痕迹的跟在后面,话语言简意赅却是毋庸置疑的忠心耿耿,风绝夜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却颇为讶异,丫的,弹琴的居然还是个王?王不都是女的么,这里怎么是男的做王?
“王?你是个什么王?这里是哪个国家?”我不解的问。
“阿曦,这里是鬼界,而我是这里的王。”风绝夜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我不太明白的意思,但是那口吻就好像我在故意装白痴似的。
鬼界?鬼族?阿飘聚集地?我的妈妈呀,好恐怖的,我不要啊!“弹琴的,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我跟你素不相识,少跟我装熟!”风绝夜淡淡一笑,将我带进了一件绯纱帐的女子房间,房内的一切用具皆用上好的玉石制成,四周的墙壁上皆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真是……有钱啊!确实……腐败啊!
“阿曦,你的房间我一直空着,五百年来,一丝灰尘都不曾有!”他依旧是慵慵懒懒的样子,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掠过,凑到我眼前,洋葱白指,果真是莹白一片,但是那又怎样?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来个午夜凶灵什么的,我好怕怕……
“那个王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风绝夜依旧漫不经心的笑着,递上两个模样精致的点心。
“虽然你这次的肉身又呆又笨又丑,但是好歹是凰鸟投身,所以本王的眼力是不会错的!”又呆又笨又丑?我嘴角抽搐两下。
“不过你放心,即使你又呆又笨又丑?本王绝不会嫌弃你,本王的忍耐力一向比别人强些!”
又呆又笨又丑?呵呵,呵呵,我随手拿过一个玉石杯就砸过去!敢说本大小姐又呆又笨又丑?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那弹琴的举袖随手一接便握在手里,“女人,你什么时候可以温柔些!”
我怒,正想大声反驳什么,忽而想起一事,既然来了这里绝对不能空手回去,怎么着也得把流火的魂体找着了才能走,对,我如是想着便安分了下来,想来那弹琴的是个王,这宫殿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出奇的安静了下来,不去鸟他,兀自想着方法,那弹琴的许是觉得无趣的紧,所以靠了过来,“女人,不许想着逃跑,不然……”他的手心里冒出一个白色的小人,可是看那模样怎么那么熟悉。
“流火的魂体在我的手心,你要是敢跑我就一口将他吞进肚子里,让他永生永世都醒不过来,也投不了胎!”你丫的,威胁我!
“你少骗我,那……那根本不是流火的魂体!”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唇边的笑带着挑衅,大有你不妨一试的感觉!奈何我却真的没有办法,只有暂时被软禁在这里,不过为什么流火的魂体会在他的手上,难道当初在绝魂谷外那百鬼噬魂阵是这什么鬼界之王设的阵法?但是他那时候又不知道我在那里,不然早在那时候就带我走了,不会等我到云国之后,总觉得这其中牵扯着什么,却是一头雾水!头疼,真是头疼,不禁埋怨那两个破小孩,这找得是什么替身,作孽啊,我真的有投胎的冲动哇!风绝夜没有理会我兀自的抓狂,走了出去,自他走后不久,便进来两个俏生生的姑娘。
“奴婢小狐……”
“奴婢阿狸……”
“拜见凰主,王吩咐奴婢们好生伺候凰主。”
我抬头看看她们,个个貌似天仙,身段超赞,完全不是我能比的!那个什么离墨一定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才找上我棵小白菜换换口味。
累了一个晚上,反正也走不出去,咱不虐待自己,便在小狐与阿狸的服侍下先睡个觉补充补充体力。朦胧中只觉得这床的枕头不错,软软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不知觉的挪了几下抱了上去,真像家里那只大抱枕,舒服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睡觉睡到自然醒味道就是好啊,要是有银票能数到手抽筋那就更棒了,吧嗒吧嗒嘴巴,准备起身,可是动动身子怎么觉得就是被环住了呢。
我睁眼,抬头,一副美男酣睡图展现在眼前,他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卷曲着,水润的唇泛着诱惑的光泽,我的头靠在他胸口,他的鼻息清晰可闻,我想稍稍拉开距离,可是他的手却霸道的扣在我腰间,天杀的,这个臭弹琴的,居然敢对本姑娘起色心,顺手抄起头下的玉枕就这么砸了下去。
“嗷”
“嗷”
两声惨叫此起彼落,一声是风绝夜,一声是本姑娘,砸得太快竟然砸到手了,郁闷!
“女人,你习惯一起床就砸人来玩吗?”
“臭弹琴的,你习惯半夜摸上别人的床,做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吗?”
风绝夜的金色眼眸微眯,有些不以为然的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吗?”
“骗人,你明明说这是为了我空了五百年的屋子,你可别耍赖!”
“没错,这里的确是为你空了五百年的屋子,可这也是我住了五百年的屋子,我一直都睡在这里!”
你丫丫个呸的,感情当老娘是白痴的耍!“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无辜的眨眨眼睛,“你又没问我,本王何必多此一举。”
哼,我从鼻音里钻出个音,算了,老娘就当免费睡个帅鸭鸭,有什么了不起的,好歹这个臭弹琴的也算个美男,虽然是个带面具的!“喂,你个臭弹琴的,到底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等我们成了婚,到时你自可以在人鬼两界来去自如!”
成婚?丫的,我才不要做啊飘的头头呢。“哎,弹琴的,你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会挑中我这颗白菜,你这风曦宫中美女如云,怎么就不多考虑一下?”
风绝夜金色眼眸妩媚的抬起,浮起那种懒洋洋的,疲倦的,漫不经心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露出那种笑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如果他想做什么事的话,这世界上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他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阿曦,我只要你一个,也一定要得到!”我的脸一红,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有一颗痴狂的心,心没有被熔化一些些那绝对是骗人的,不过……
“王,首辅到了,请王起身。”门外传来那熟悉的身影,是昨天跟在身后的那个人,那个冰块男。风绝夜慢条斯理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拿过从不离身的七弦琴,攥住我的手臂在我额头印下浅浅一吻,这才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