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你慢着点儿,当心着脚下!”门外小厮随着阵阵碰碰撞撞声恭敬的提醒着,可见这人是喝醉了。
“唔…我,我没醉!”新郎官吼了一声又没了声响,芯兰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这么一来今天晚上她应该是能对付了。
接着一位老仆说了句:“得了,得了!全都退下吧!”一阵脚步声又渐渐出了院子,老仆紧接着柔声问道:“贝勒爷您还成吧?嫡福晋大婚那晚也没瞅着醉成这般模样。”后面的话那个老仆又像是对自己在说。
“我,我没醉!”新郎官此时一个劲儿的说明自己是清醒着,芯兰心头想着你丫的就死撑吧,喝醉酒的人都说这句,心里又不禁乐开了,醉死你最好。
老仆估摸着在外面确实确认了主子能自己进门才说了一句:“那贝勒爷,老奴就到这儿了,王爷吩咐了,一干人等不得接近新房,老奴告退了!”
“嗯!”玛尔珲应了一声便支走了老管家。见老管家离去之后玛尔珲方才还一双醉醺醺的眸子立时便有了神儿,他今天不过是迎娶个继福晋皇上都跟着跑了过来,不过,也倒是这佟佳氏的子女成婚皇上无论如何是都是要来的,可他断没想到这皇上竟然跟自己的兄长和那该死的礼部尚书周光培来灌酒,若不是他想到以假醉来敷衍过去,今儿个夜里怕是要被几人灌死在外头。想着玛尔珲摇摇头便推门而入。
芯兰听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整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整个人的身子都不禁开始颤抖。玛尔珲此刻起一举一动都牵动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玛尔珲一打开房门,一桌的狼藉便入了眼。但很快他便收拾起了一肚子的惊讶看来这还未曾正经照过面的小妮子,这女子确实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惊奇,迅速回忆了一番当初在围场上撇见过这丫头的情形,不过当时她可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模样恬静的很,当初也没让人放在心上更是记不得相貌。想来好笑,自己此刻却对新婚夫人好奇起来,玛尔珲一时玩心大起:“来…喝酒!”说罢继而装出一副醉鬼的模样,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端起酒壶酒杯准备“敬酒”只在他手方碰着酒壶之时便瞅着了一桌子的狼藉,当即呆愣了片刻。倒是他及时回过神来走至床边心中却想着,世上还有如此之事?这相公还未到新娘倒是先动了洞房里的和食:“夫人,来…”
走至新人面前玛尔珲凝视着眼前身子单薄略显娇弱的人儿,不免想象该是怎样的俏皮女子。而芯兰焦虑的盯着从盖头下能瞥见的一双黑色锦靴便开始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才是…
正想着遮挡了自个儿视线的盖头被人突的掀起,芯兰抽了口凉气抬着头只见一双似醉非醉的俊俏容貌映入了眼中,一双桃花眼虽朦胧着几分酒意,却能恍惚间看得几分轻佻和狂肆。而芯兰几乎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住,就连玛尔珲的脸庞已然慢慢贴近了自己都不知晓。玛尔珲掀开盖头只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蛋倒也还满意,芯兰的相貌说实话并不出众甚至略显了些稚气,只不过这嘴角上偷吃的油腻却没揩个干净。玛尔珲忍不住伸手轻抚过芯兰娇嫩的红唇,顿然一股酥麻从指腹便至全身,这倒是他未预料到的。
芯兰被他这么一碰才回过了神来,整个身子是从床上直直弹了起来往一旁移走,直到背脊碰到上了床梁:“你…你…我”芯兰看着眼前的“夫君”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才是了。这时才见了玛尔珲抽中的酒壶赶紧说:“那个,喝酒!对,喝酒我们来喝酒!”说完便要从玛尔珲手中夺过酒壶和酒杯。
玛尔珲见了她的意图赶紧佯装腿脚不稳坐到了床上,而芯兰未曾防备直直冲了上去一个不稳便压在了玛尔珲的身上,没想到玛尔珲趁势将芯兰一把搂在怀中:“夫人想喝酒?为夫的定当伺候便是!”此时的玛尔珲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模样,抬起手中的酒壶便往自己嘴里倒下,接着玛尔珲一个翻身将芯兰反压至身下。芯兰还未曾有所反应便被玛尔珲以嘴封唇,口中顿时一股温热液体流入,芯兰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烈酒入喉灼痛了咽喉,芯兰赶紧用力推开身上的玛尔珲侧过身便是一阵猛咳:“咳咳!咳咳咳…你!”
芯兰眼泪都咳了出来,一起身眼眸中裹着泪花便指着玛尔珲的鼻子:“你!你个臭流氓,姐跟你势不两立!”芯兰再一次被玛尔珲激怒。
玛尔珲确实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浪子,一见芯兰被自己弄得楚楚可怜的模样便软了心,不过,指着他玛尔珲鼻子骂的女人却不曾有过:“哦?我的新婚夫人何时倒成了姐姐了?还要与我势不两立了,嗯?”玛尔珲不曾显出恼怒的模样倒是眼眸中多了几分玩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一把搂回了芯兰。
芯兰未料到他会如此,毫无防备的惊呼一声:“啊~!”背着身子便被玛尔珲搂入怀中一转,两人双双跌入了床帐之中。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若真要跟为夫的势不两立也要先共度了这良辰美景才好!”玛尔珲说话间股股热气直喷往芯兰的脖颈之间惹得她脸上一阵燥热,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