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云溪镇甚是热闹,新建的昭仪公主府早早就已经完工,只得等今日公主入住!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群将云溪镇的街道围的水泄不通。
前面是浩浩荡荡的官差队伍,允浩坐在前面的鸾轿,目光凛冽,麦色的肌肤,分明的轮廓,几乎接近完美。一双深邃的眸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昭雪坐在其后的鸾轿里面,一缕薄纱遮面,身穿一袭粉色石榴群淡黄色的棉衣裙上带有粉色的绸带美丽的秀发用一个小巧紫色的簪子盘上带着一条粉带丝带上还有着梅花的香味同样带着一个玉手镯和一条白色玉坠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胭脂香。冰冷的眸子在这熟悉的街道,探寻一个熟悉的背影,却无功而返,只得垂下了眼帘……
还好有大批的官差围住了拥挤的人群,才得以秩序井然。
百姓们纷纷高呼:“公主千岁!”
这云溪镇虽说是大镇,但是镇上却从没有过什么王亲大族来此定居,这突然在镇上建起了气势磅礴的公主府,大家都纷纷来看热闹,想要一睹公主芳容,却不料一缕轻纱拂面,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至极。
“大少爷!听说亲王的妹妹昭仪公主来我们镇上了,你看那边就是公主的鸾轿,要不咱们要去瞧瞧!”
刘管家看着街道那边拥挤的人群,朝着车上的祁云节轻轻的唤道。
“罢了!回府吧!”
祁云节有气无力的回道,斜斜的靠在马车上面,伸手佛开马车的窗帘,远远的瞧见那鸾轿气势磅礴的移动……
很快便到了公主府,齐亲王下了轿,昭雪也在侍婢的搀扶之下缓缓的渡步而来,眸子里面是寒意彻骨的冰冷目光。
“五台县县令,台州知府,向王爷,公主请安!”
只见公主府门口两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着官府,双双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来。
这云溪镇,七台镇都是五台县的治理范围,可是当家自己家园被毁,官差只是来瞧了瞧便也没有消息。
允浩上前,威严的说道:“大人不必多礼!”
这时二人才缓缓的起了身,战战兢兢的唤道:“王爷,公主,请!”
昭雪低着头,冷冷的瞧了几眼县丞,便也不做声响,缓缓的进了昭仪公主府。
虽说这公主府没有王府那般奢华,可是也算得上是豪华,四周都是白玉竹子,大理石的地面,檀香木的桌椅,无一不精,无一不细致,想必这县丞定是费劲了心思。
昭雪是皇上钦此的公主,想必他们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之意。
“县丞大人,这公主府的建成,想必你又是费力的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公主虽说是青衫遮面,但是通透凛冽的大眼却是那般的洞察人心,她直勾勾的眼神冷冷的瞧着一身都在颤抖的县丞,冷冷的说道。
此时的县丞早已经是吓得腿软,哐当一声跪倒在昭仪公主的脚下,大声的辩解道:“公主这是冤枉了老臣!”
允浩上前拉住了有些失控的公主,对着她使了一个颜色,便也命令县丞起了身,众人入了大厅。
“本王问你,当年七台镇昭府惨案,你调查的怎么样?”
允浩端坐在正位,朝旁边满头大汗的县丞厉声呵斥道。
县丞一个酿跄扑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回禀道:“当你小人已经命人查清是山上的匪寇所为,只是那土匪的老窝在断肠崖的崖壁之上,地势险要,不得强攻!”
“那断肠崖山脚的村落民不聊生,都是这些胡作非为的土匪烧杀掠夺,难道县丞就没了责任吗?”
昭雪肃然起身,冷冷的渡步走到县丞的身边,冷冷的语调,厉声的反问道。
县丞摸了一把额头上面的冷汗,这公主怎么对这土匪的事情如此了解,不敢小觑啊!
“公主一路风尘来到云溪镇,还是请公主早点歇息,以免伤了凤体!”
知府见县丞招架不住,连忙上前想要岔开话题,这公主毕竟是女流,怎会对剿匪之事如此在心。
“放肆,本公主训话那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公主狠狠的拂开了袖口,凤眼凛冽的盯着一脸唏嘘不已的知府,厉声的呵斥道。
“公主饶命!老臣只是担忧公主凤体!并无他意!”
知府自知自己碰上了麻烦,连忙跪倒在地,将那一切跟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五台县县令,台州知府,望二位亲家,好好商量对策,断肠崖上土匪扰民不断,理应诛杀!给二位大人半月时间,如若办不成此事,到时候不要怪我在皇上面前参一本!退下吧!”
公主扫了一眼地上的二人,语气稍微的缓和了一些,冷冷的命令道。
二位大人这才起身,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汗珠湿透了衣衫,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恐惧之易。
“哈哈,昭仪公主果然有公主的气势!雪儿你长大了!”
这时一旁一语不发的允浩才起了身,鼓起了掌,缓缓的来到了昭雪的身后。眸子里面是满满的欣慰,自己一直害怕昭雪一如既往的处处忍让,那样只会让她受到更加大的伤害!今日一见才发现自己的雪儿早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哪怕面对狡猾的县丞也能应付自如,不失威严。
昭雪不自觉的露出了笑颜,眼角却是如负重托的释怀,良久才呢喃道:“以往就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单纯,才害的肚中的孩儿没有来得及见一见这世界,就夭折了!是他们将我逼到这般境地的,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将这一切都还与他们!”
允浩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脸冰冷的女子,心里面是满满的疼痛,就真的眼看着她陷入这万劫不复的仇恨里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