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进去,五姨太刚刚午睡,最近她都没有休息好!”
秋月拦住焦急如焚的萍儿,劝解道。
“姐姐,姐姐,你救救萍儿啊!”
萍儿一边想要奋力的冲破秋月的阻拦,一边朝屋内惊呼道。
刚刚上榻准备午睡的昭雪被这吵闹声惊着了,萍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是从不到自己房间来,今日却这般急切的想要见自己。想罢,她便迅速的起了身,朝门外唤道:“让萍儿进来,秋月去沏壶茶来!”
萍儿佛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秋月,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子,见到昭雪一个酿跄跪倒在地.满脸惊恐不安,泪流满脸,慌张的说道:“姐姐,以前是萍儿不对,求求你救救我啊,救救我!”
昭雪甚是疑惑,上前拉起地上的萍儿,用手绢替她拭去了满脸的泪花,轻轻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我救救你啊?你一个小丫头能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见昭雪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来刁难自己,萍儿抓住昭雪的双手,抽泣的说道:“前几日大少爷才处置了雨燕,这次我恐怕会比雨燕更加的惨……”
昭雪有些担心,连忙拉她坐了下来,问道:“快别哭了,快跟我说说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昭雪这一问,萍儿抽泣的越发的厉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红肿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泪,死命的抓住昭雪的双手,哽咽道:“今日那个流烟在凉亭内打了二少爷,我开始并不知道她是二姨太,我很气愤就上前同她理论,她想要打我,我就那么推了她一下,结果她就撞在了栏杆上面,流了好多血……”
昭雪心一惊,这流烟怎么平白无故的会见二少爷,难道是她已经记起来了二少爷?她疑惑的脸庞,参出了些许汗珠。平日里祁云节视流烟如珍宝,这次被萍儿这一推,恐怕祁云节绝对不会轻饶萍儿……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啊!”
萍儿拉着昭雪的手,惊恐的说道,生怕此时昭雪弃自己不顾。
“那现在流烟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昭雪回过神来,注视着惊恐的萍儿问道。
“是二少爷把流烟送回房间的,请了大夫,大夫说撞击到头部,凶多吉少了……”
萍儿低下了头,抽泣的很是厉害,轻轻的说道。
昭雪面露恐惧之色,这个萍儿这次怕是真的闯下了弥天大祸了。祁云节这次好不容易寻回了他朝思暮想的流烟,如果流烟不苏醒过来,萍儿怕是必死无疑了.
“秋月,你快些出府,去七台镇上寻一位善德医馆的紫茹姑娘,见着了她便说昭雪有难,她便会跟你回府!一定要快去快回,知道吗!”
昭雪唤过秋月,急切的吩咐道,眼神里面有很大的期许。
待秋月离开,萍儿起身走到昭雪身边,问道:“姐姐是想紫茹姑娘过来施针救流烟吗?”
昭雪转身,握住萍儿的双手,轻轻的安慰道:“是,只要流烟能够苏醒,你才有救!而能救流烟的恐怕只有紫茹姐姐了!”
祁云节眉头紧蹙,四周的侍婢都战战兢兢的,榻上的流烟昏迷不醒。
沈可馨怕是做贼心虚,呆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瞟祁云节。
“说,是谁把流烟弄伤的!”
祁云节起身离开了榻,很是暴躁的吼道。
祁云开起了身,走到祁云节旁边,冷冷的瞧了一眼祁云节,说道:“方才二姨太来凉亭,结果不小心被萍儿推到了,就成这样了!”
以前自己听见了很多流烟和祁云开的流言蜚语,自己都没有去相信。祁云节握紧了拳头,拉住祁云开的领口,目光如利剑一般注视着祁云开,而祁云开也毫不畏惧回视了那一抹冰冷,这二人总是这样水火不容。
祁云开甩开了祁云开的领口,朝刘管家生气的叫道:“去,将萍儿带过来!”
刘管家紧张的衣衫都有些湿了,战战兢兢的回了话,带着几个家丁去捉拿萍儿了。一屋子的人都不敢言语,生怕自己激怒这头发怒的狮子而惹祸上身。
“五姨太,大少爷让小的请萍儿姑娘过去问话!”
刘管家矗立在房门外,朝昭雪回禀着,而一旁的萍儿惊恐的目光,身子不断的发抖。
“有我在,看你们谁敢进来捉拿萍儿!”
昭雪将萍儿挡在了身后,目光凛冽的注视着那一群战战兢兢的家丁。大家都是知道这大少爷对这位五姨太也很是宠爱,如果在这激怒了五姨太,恐怕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气氛尴尬,看着唯唯诺诺的老管家,是左右为难,昭雪心里面也不是很好受。只得再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和萍儿一同去见大少爷!”
说罢拉着身后恐惧的萍儿径自朝屋外走去,老管家总算是松了口气,紧跟其后来到了流烟屋内。
萍儿一见怒气冲冲的祁云节,便吓的软了腿,跪倒在地,身子颤抖,却不敢言语也不敢抽泣,战战兢兢的跪着。
昭雪望了一眼祁云节,看了下四周的人群,都不敢言语,这次祁云节恐怕也是大怒。
走到萍儿身边,跪倒在地,对着祁云节说道:“妾身管教无方,才纵容萍儿犯下这弥天大祸,如要惩罚妾身愿意同萍儿一同受罚!”
祁云节怒气冲冲的望着地上的昭雪,心里面有些难受,她那一脸苍白的憔悴,上次雨燕的死对她的打击甚大,倘若这次再要惩罚她的萍儿,恐怕他和她的心结永远也不会解开了。
“唉,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是怎么医好流烟妹妹!”
络衣上前说道,实则是为了昭雪转移话题。
祁云节怒气也消了一些,转过头望了望昏迷的流烟,一脸的心痛,良久才说道:“倘若这次流烟可以逢凶化吉,我便看在雪儿的面上绕了萍儿!如若流烟有不测,我定叫萍儿陪葬,任何人不得求情!”
听着祁云节冰冷的话语,昭雪心如针刺,低下了头缓缓的说道:“请放心,我已经遣秋月去请紫茹姐姐,紫茹姐姐的医术精湛,定能救流烟妹妹!”
祁云节抬起头望着面无表情的昭雪,心里面阵阵痛楚,原来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早就是有备而来的。
停顿的空气,尴尬的气氛,各怀心思。
“紫茹姑娘请!”
秋月领着紫茹进入了流烟屋中,瞧见昭雪面色苍白,不免有些担心,上前道:“雪儿妹妹!”
昭雪朝紫茹微微笑道,才说:“紫茹姐姐快些替我的流烟妹妹瞧瞧!”
紫茹朝祁云节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上前用手探了探流烟的额头,检查了伤口,再次把了把脉,美目流苏,轻轻的说道:“并无大碍,只是病人脑中有些淤血,待我施针驱散淤血,她自会醒过来!不过房中不宜有这么多人。请都出去,给病人多些自由的空气!!”
祁云节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家都朝屋外去了,只留下了紫茹一人。
屋外,大家也都散去了,只留下脸色苍白的昭雪,怒气冲冲的祁云节!
“雪儿,你也回房歇息吧,看你脸色如此苍白!”祁云节上前握住昭雪冰凉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昭雪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道:“不用,倘若待会流烟有事,我怕你找不到我,不能让萍儿陪葬!”
祁云节后退了几步,心里面凉意难堪,怎不知自己刚才的决绝的话语让她更加的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