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秦络衣正陪着老夫人念经祈福,丝毫没有留意到怒火冲冲的沈可馨。
“娘,馨儿有事相告!”
沈可馨擅自推开刘妈,径自走到祁氏面前,叫嚷着。
“够了,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祁氏显然有些不满沈可馨无理的叫嚷,厉声怒斥道。
“娘,馨儿真的有事相告!”
祁氏在刘妈的搀扶下起身来,不悦的瞟了一眼沈可馨,说道:“你倒是有什么事情这么兴师动众的呀!”
沈可馨瞟了一眼秦络衣,微微的动了下嘴巴却又不敢出声。
祁氏见此,朝络衣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秦络衣,有些疑惑,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听的呢!她缓缓走出了祠堂,好奇心却驱使她在祠堂门厅处驻足停留。
只听见,沈可馨小声的向祁氏报道到。
“娘,可不得了,那个昭雪并没有和云节圆房,她蓄意断了我们祁家的香火呀!娘你看昭雪整日和云节厮混在一起,却又不愿意和云节同房,这不就是意图不轨吗?”
沈可馨眉飞色舞的将这一不圆房的事情说的是天花乱坠,祁氏阴着脸庞到也不做声响。
“这些闺房之事,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祁氏有些疑惑的问道沈可馨。
“听昭雪的贴身侍婢说的呀!”
沈可馨不以为然的回道。
“如果娘不相信,大可去查他们的房呀,这样就一目了然了!”
沈可馨洋洋得意的道出了自己的主意,嘴角的一抹冷笑。
只见祁氏附在沈可馨耳边说了些什么,秦络衣听不清楚,但也不敢久留便匆匆离去。
自己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不可思议,更加何况是盼孙心切的老夫人,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昭雪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磨难。秦络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向祁云节的书房前去。
“云节!”
秦络衣快步走到云节书房,轻唤了一声。
“络衣?”
祁云节抬起头来看见急匆匆的络衣,不免心生疑问。这么些年来络衣很少踏进自己的书房,今日怎么如此匆忙的前来。
“络衣,怎么如此急匆匆的,是岳父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祁云节起身,关切的问道。
络衣有些发证,这么些年来,也只有母家和祁云节有些关联,也难怪他会如此问。
络衣迟疑了一会,附在祁云节耳边将自己方才在祠堂外听见的话一一道来。
听罢,祁云节神色凝重,眉头紧蹙,手指不自觉的弓成弧形,轻触自己的下颚,一副沉思的模样。
“这次怕是昭雪妹妹又会被刁难了!”
络衣,望着木然的祁云节悲伤的道来,这种悲伤或许是为了昭雪即将的处境,似乎也是为了这个眉头紧蹙的挂名相公。
“放心,我不会让雪儿受到一点伤害的。”
祁云节握住络衣冰凉的双手,神色坚毅的说道,想必是他心目中已经有了主意。
说罢就放开了络衣的手,匆匆的离去。
络衣呆立原处,怔怔的望着祁云节飘逸的身影,心里面似乎泛起了昔日的那一丝涟漪……
夜幕降临,祁云节急匆匆的朝昭雪的房间走去,心里面是对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子即将面临的磨难的痛惜。
“雪儿!”
祁云节夺门而入,急切的唤道。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叫的那么肉麻,还是叫全名吧!”
昭雪坐在梳妆台边面无表情的道来,搞不清楚这个祁云节对自己是何态度,只能将冰冷赋予他。
祁云节望着那个弱小的背影,完好无缺,心里面倒也安宁了些,也不去管她那充满敌意的话语。
“我今晚怕是要歇息在雪儿这里了!”
祁云节朝秋月摆了摆手,暗自走向昭雪,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
“你又喝多了吗?发什么神经,我这里不欢迎你这个好色之徒!”
昭雪冷冷的转过头来,凉凉的向祁云节吼道。
见昭雪确实不悦,祁云节败下阵来,温柔的望着昭雪,将今日之事慢慢道出。
昭雪惊异的微微的张开了嘴,自己的闺房之事竟然也被别人所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况且现在他们还会来查自己的房,如果这没有同房的事情真要被抖了出去,自己就会被赶出祁府,那自己来祁府的目的就没有办法现实了。
想罢,昭雪朝着祁云节涩涩的笑着,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眼神里面充满了哀求与无助,一副可怜的小人儿。
祁云节一把拉过昭雪,附在其耳边说着,昭雪面露难色,眉头微蹙,叫嚷着:“你这好色之徒,怎么可以这么龌蹉!”
“那娘子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我们真的圆了这房吧,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祁云节无奈的摊了摊手,面露无计可施的表情,坏笑着看着昭雪。
不一会儿,房外便是一阵吵杂声,祁云节将昭雪拉入怀中,温柔的说道:“待会你什么都不用说,一切看我的!”
昭雪双颊绯红,点头,身体有些僵硬。
来人并没有叫门,直接推开了门,直奔厅内。
见沈可馨来势汹汹,秋月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回道:“少爷和五姨太已经安寝!”
沈可馨透过珠帘见榻上一片寂静,纱帐拢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瞧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秋月想要上前拦住嚣张的沈可馨。
春秀上前拉过秋月狠狠的碎道:“没规矩的东西,我们家四姨太是奉老夫人的命令前来。”
说罢狠狠的朝秋月扇了两巴掌。
“怎么如此喧哗,能不能不要坏了我这好兴致!”
声音从床幔里面传出,一听便知道是祁云节的声音。
沈可馨朝一旁的刘妈递了一个颜色,二人扶起珠帘,来到内厅寢房。
刘妈上前扶起了垂落的床幔,只见一队男女同面而卧,女子软软的倾斜在男子的怀中。乌亮的青丝遮住了半裸的背脊,露在发外的肌肤如白玉般温润白皙,玉璧挂在祁云节肩头,头枕在他****的肩窝处,纤细的腰肢被他扶住……
见此情景的刘妈连忙松开了床幔,连忙跪地祈求道:“奴婢知罪,大少爷饶命啊!”
沈可馨见次情景,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为了自己现在的行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
“难道馨儿对于我和雪儿的闺房之事也感兴趣?”
良久,祁云节探出脑袋,朝地上战战兢兢的沈可馨和刘妈怒吼道。
此时的沈可馨早被吓的梨花带雨了,一大干人等都面露恐惧之色,不敢言语。
“明天再跟你们算账,今晚就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都给我滚出去!”
平日里温柔的祁云节这次有些发怒了,朝地上的人怒吼道。
所有的人慌忙的退出了房间,幔中二人才松了口气。
“看,看什么呀!”
祁云节的眼神一直在昭雪的****前溜达,昭雪拉起被子遮住胸部。朝那个眼神乱逛的祁云节踢去,毫不设防的祁云节再次被踢到榻下,摔的屁股钻心的痛……
“你这小蹄子,怎么这么有力!总有一天我会剁了它来下酒!”
祁云节揉这自己红肿的屁股,忿忿不平的朝榻上嚷道。
“怕了吧,我练过的!给我小心点,妄想吃我豆腐!”
一个得意的声音从幔内传来。
“那你不让我睡榻上,那我睡哪儿呀!”
祁云节感觉到一阵寒意,自己英俊的外表不知道要迷惑多少少女,可偏偏征服不了这个犀利的女子,还被其任意摆布。
“那凉快那呆着去!”
说罢,从帐内丢出一床被子。
“四姨太啊,四姨太,这下你是闯祸了呀!”
刘妈指着沈可馨的鼻梁狠狠的说道,说罢便急匆匆的朝老夫人住处去了。
一旁的沈可馨浑身无力,眼角噙着刚才那一抹惊吓过度的眼泪,不知该任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