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早昭雪和祁云节便回了祁府,祁府早晨都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问好的。
今天倒是难得一大家子人聚齐了,都不曾言语,只有凝固的空气。
“五姨太,听刘管家说昨夜你并没有回府?”
威严的老夫人干咳了几声,有些不悦的道来。
“我,我…”
昭雪急红了脸,不免抬眼瞟了瞟坐在一边的祁云节,眼神里面充满了哀求。
“娘,昨晚我要雪儿陪我看帐,不免看的有些晚,就在花圃的别院歇息了!”
祁云节起身,双手作揖,向老夫人解释道,眼睛不自觉的低低的看了眼紧咬嘴唇的昭雪。
“以后不能在夜宿外面,不要丢了祁府的颜面。”
老夫人倒也不在追问,淡淡的说道。
说罢便起身回了内院,秦络衣上前搀扶着老夫人一同前去。
屋内再度安静下来,寂寂无声。
“哎呀!”
只见三姨太司徒嫣双手捂着脑袋,表情有些痛苦,双眉紧蹙。
“夫人,头风又发作了吗?”
她身边的丫头静儿连忙问道,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祁云节。
“嫣儿,没事吧,没有请大夫吗?”
祁云节眉头紧蹙,对于嫣儿自己倒是很久没有去过她房里,不免有些委屈了她,便也关切的走过去询问道。
“云节,我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你陪陪我就不痛了!”
司徒嫣嫣然一笑,刚才病痛愁容一下子不见了,发嗲的轻声叫嚷着。
祁云节宛然一笑,一手执着扇柄,一手弓起食指温柔的挑起司徒焉娇小的小额,一脸温柔。
“那我就陪你,去你房间。”
说罢,拉着娇羞的司徒嫣扬长而去。而一旁的沈可馨紧握的小拳头,眉头拧的紧紧的,嘴唇都有些颤抖,斜视着远去的二人。
昭雪自是看出了司徒嫣诡计得逞的得意,沈可馨忿忿不平的嫉妒与不满,这二人怕是水火不容。
而一直坐在旁边悄然无声的祁云开,倒是像在看好戏一般一脸的玩味,只是偶尔与昭雪的注视,让昭雪感觉到那么的不自然与惊慌。
“姐姐,二少爷,昭雪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告退!”
昭雪环顾四周,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之中待着也难受,索性找了一借口离去。
二少爷起身回了礼,沈可馨一脸不悦,眼神有些落寞,只是递了一个同意的眼神便罢。
走出厅,昭雪吊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的放下,脸上的神情才自然了些许。
那个祁云节也太好色了吧,大庭广众之中竟然和他的爱妻调情,真是大大的不要脸,好色之徒。
昭雪心里鄙视着那个见色起性的家伙,再想想自己昨夜和他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不免有些后怕。
“小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昭雪有些吃惊的后头看着萍儿,自己最近到是很少关心萍儿。只见萍儿有些娇羞,一脸的绯红晕染,嘴唇微微上翘,一副女儿家情窦初开的模样,轻轻的问道。
“萍儿,我早就当你是我妹妹,怎么有心上人了吗?”
昭雪一脸笑意,自己的萍儿有了中意的人,自己心里面自是开心。
“小姐不要笑话我了。我就是一个奴婢,那里有资格喜欢人,全靠小姐做主。”
萍儿娇羞的双颊通红,眼睛低垂,嘴角上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那我们结拜为姐妹吧,这样你就不是我的丫头了,而是我的妹妹,那你的爱情就可以自己做主了。”
昭雪一脸笑颜,拉着萍儿滚烫的双手,喜欢的说道。
萍儿一脸惊异,抬起绯红的脸庞,频频点头。
说罢,二人变朝昭雪的房间走去,准备结拜姐妹的器具,欢笑连连。
司徒嫣拉着一脸笑意的祁云节到了自己房间,倚在祁云节腿上,摆弄着祁云节的黑发,一脸不满的嘟着小嘴,轻轻的说道:“你可真是一个负心的人,自从有了五妹妹就忘了我这孤苦的人来。”
祁云节放下手中的扇柄,轻抚那一脸娇羞,望着那有着地中海最澄净的深蓝双眸。司徒嫣虽不及沈可馨般妩媚,不如昭雪那般天真单纯,倒也是难的一见的美人儿,只是有时玩弄心计让祁云节有些厌烦。
而这一次,面对这活香活色的挑逗,加上昨夜那一抹一抹撩人的情节,祁云节自是把持不住,因此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见祁云节朝着自己的圈套一步步逼近,司徒嫣嘟起蛊惑的双唇想要霸占那一抹清新。不料祁云节一个起身,司徒嫣险些摔倒地,惊异的神色不知道祁云节是何用意,不免再次耷拉着,责怪道:“你这是怎么了?险些摔了平妾!”
“嫣儿,不是头风发作吗?来,到榻上好好歇息!”
突然想起嫣儿的一切,故作妩媚,欺骗自己,祁云节兴致勃勃的兴趣荡然无存,剩下的便只有敷衍而已。
他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司徒嫣,哄着她躺了下去,替她盖好了被子,涩涩的笑了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嫣儿好好歇息,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罢渡回桌边拿起扇柄,后头望了望那不情愿的司徒嫣,便夺门而去。
呆坐在床上的司徒嫣度着嘴巴,眼角淌着一抹清泪,幽幽的唤道:“不要走!”
可那人早已经走的远远的,不见声影。
祁云节,边玩弄着自己的扇坠,一边正想去花圃理清昨日没有理完的账本。不料遇见了刚从厅出来的沈可馨,那一脸的冷漠,垂头丧气般的可怜之相,叫人有些心痛。
“馨儿,这是怎么了?一脸不悦?谁惹着你了!”
祁云节玩笑的打量着垂头丧气的可馨,缓缓的道来。
沈可馨不禁的抬了头,打量了一番祁云节,毫无生气的脸上一改娇媚,挑着那一叶柳眉,喃喃的说道:“你不是在那个妖精的房里吗?怎么有空在这里溜达!”
沈可馨的嘴巴甚是毒人,每每提起那个司徒嫣就咬牙切齿的,真是恨不得将她扒皮喝血吃肉,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祁云节,仰天一笑,望了望微怒的沈可馨意味深长的说道:“馨儿怕是吃了醋!”
沈可馨怒目一埕,便将视线转到了别处,不再理会祁云节,明显的是还在生气,不免开始抽泣开来。
祁云节拉过微微抽泣的沈可馨,拂过那一丝拢面的青丝,温柔的解释着:“嫣儿有些不适,我送她回房罢了!馨儿在我心中是唯一,不要哭泣了,不然我会心痛的。”
“哼,那昭雪呢?你天天和她厮混在一起,叫我做何感想?”
沈可馨越发的抽泣的厉害,涩涩的追问着那一脸痛惜表情的祁云节。
祁云节笑容越发明亮,松开了可馨的手,用手背轻轻的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渍,安抚道:“那只是逢场作戏,馨儿不必在意!”
沈可馨倒也不再追问,反而纵容噙在眼眶里面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附在祁云节怀里面越发的抽泣。
祁云节怜香惜玉之心被聪明的沈可馨琢磨的清清楚楚,每每都会让祁云节陷入自己温柔的圈套。
自是这一夜,祁云节歇在了沈可馨房里,早些时候许下的“晚些时候看望司徒嫣”的事儿也被他早早的抛之脑后,有的仅是和可馨的一丝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