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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下)贾二宝携嫂赴姑苏

因为上周出一点小事故,住了几天院。在此向书友道歉。从今天开始正常更新。希望一如既往支持。谢谢。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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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二宝估计,香君行完拜满荣为义父的礼节,然后就可提亲迎娶,完成婚礼。将香君送到静王府,才知皇族添丁,手续非常繁琐,需要禀报宗人府核准入籍才可。将户籍照执准备齐全,交付王府送达四九城,再经宗人府派员审核,所需时间最快也得三个月。

二宝时间宝贵,不能老是呆在金陵城等待此事。扩大姑苏城的缫丝厂规模,开发浙江原料市场,推广新式织机这几件事刻不容缓,耽搁不得。于是决定利用这段空余时间到浙江考察开发蚕茧原料市场,并顺势推销自家的新式丝绸织机。

按二宝原计划,准备新婚后带上香君去浙江办事。现在香君已经去静王府,等待四九城籍入皇族的消息,另外入了王府,就得守着规矩,无法双双成行。为排解旅途寂寞,又架不住李纨的央求,二宝决定带上情嫂,顺便兑现送其去浙江看望做余杭县丞的儿子贾兰的承诺。

二宝准备一番,带着李纨和一众家人,坐上蓬船,向姑苏城进发。

虽已秋夏之交,江南的天气仍然炎热。二宝坐在前甲板的茶桌边,摇动着绣有十二金钗图案的折扇,为旁边的李纨扇风。

李纨轻轻推开二宝笼过肩头的手臂,娇嗔道:“尚未出金陵,就毛手毛脚,青天白日,被岸上行人看到可不得了。”说完话,放下手里茶盏,站起身走回船舱。

转身看着一扭一扭走进舱门的李纨,二宝刷的合上折扇,摇了摇头。感到身上燥热,又刷的打开用力摇动几下,端起茶桌上的解暑汤茶,咕咚咚一饮而尽,然后眯着眼睛四外观看秦淮河两岸风景。

行在河道里的蓬船犹如摇篮般摇摇晃晃,再加天气闷热,二宝思量着生意上的事情,渐渐困倦,便躺在竹椅上恍恍惚惚睡去。

本以为小情郎会跟着自己进入船舱嬉戏,李纨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等待,可过好一会,也没等到二宝跟进,反而听到舱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噜声。李纨觉得无聊,又反身钻出船舱。拾起掉到船甲板上的折扇,展开看了看绣着的十二金钗美女图,嘴角一撇,想顺手丢到河道里。

李纨刚举起折扇,心下自思道:“小冤家每日拿着这把破扇,当宝贝一般,每日把玩上面的绣像仕女,若是丢到河里,醒了寻找不到,指不定要对伺候的下人发多大脾气。”

李纨将折扇轻轻展开,看着上面的绣像仕女,其中五个依稀是家里的几个婆娘和自己的面貌,其余七个面貌轮廓模模糊糊,没有刺绣完整。

看到上面有自己的影子,李纨感到心里一阵热乎,抚摸一会,看到其余的几个面貌尚不清楚的仕女,暗暗思量:“小情人现在对自己还体贴入微,但若以后遇到年轻漂亮姑娘,没准就会纳宠更新。另外四个都有了名分,只有自己与其不明不白,万一到那步,自己毫无竞争力,岂不凉到一边做了冷宫?那时如何自处?”

想到此,李纨不禁有些惘然,手掌不知不觉的放到肚子上。按正常情况算计,已超很长时间,可月事还没有一丝动静。依着她的经验,多数是怀了孩子。

若真这样,二宝长时间不在家,等到月数足了,就会被人发现。别人她都不在乎,只是无法向公公婆婆解释,这两位老人是无法迈过去的坎。真的怀孕,私下找先生打掉,觉得对不起小情人,自己也舍不得。于是央求二宝带上自己,准备路上将此事讲给他,寻求解决办法。

李纨拿着这把折扇,无由的担心涌上心头,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准备和二宝讲述怀孕的心思随之泯灭,茫然起身返回船舱。

事由心生。本来身体毫无反应的李纨,回到船舱不一会就觉得恶心难受,嘴冒酸水,把着马桶呕吐起来。随行的下人一大帮,随便一个婆子进来伺候,就会明了怀有身孕的事情。李纨在没和宝玉交代之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没有叫躲在后舱的下人,自己简单收拾一番,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休息。

南柯一梦醒来,二宝进得船舱,本想与李纨戏耍一番。但看到大情人萎靡不振,恹恹仄仄,以为晕船,遂吩咐丫鬟婆子好生伺候。一连几天,李纨皆是如此,吃荤吐荤,吃素吐素,吃茶吐茶,不吃吐清水。

全船的丫鬟婆子都已看出大奶奶已怀身孕,但有李纨私下警告,只瞒着二宝一人。二宝有过晕船经历,再加对于女人怀孕毫无经验,竟是毫无所觉。除了暗暗腹诽一番,每晚亲自端茶递水、更衣沐浴的伺候。

到了姑苏,一行人人下船赶到林府休息几天,李纨仍是对二宝不理不睬,还是一付慵懒样,又死活不肯请先生诊治。二宝始觉异常。

这日晚间,二宝照例和准丈人林永谦谈完生意上的事情,偷偷来到李纨卧房,准备和大情人欢愉一番,不想仍被拒绝。

一路不得消遣的二宝憋着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不禁有些气馁。不悦的说道:“本以为将你带了来,咱俩一路上可以无所顾忌,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好不快活。谁想你却如锯了嘴的葫芦一般,闷声不响,不飘不摇。泊在船上,身体不适,尚可体谅,为何沾了实地,还是那般,要找先生调理,你却不依,怄气淘神,所为何来?”

一路行程没让二宝沾身,李纨也觉歉然,可新结珠胎,行不得房事,寻不得欢愉,本想告诉二宝,却又怕他接受不了,若冤家以此为由抛却自己,更是无法接受。听了二宝此番说词,李纨红着脸嗫喏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语。

二宝这几日思量李纨不肯把心思说给自己,以为根子在侄儿贾兰身上,李纨如此做肯定要在想让自己贴补在外做官的孩子。为了迫使婆娘就范,说出心里话,于是说道:“若不依我,就将你搁在姑苏,我自去浙江办事。”

正愁无颜与儿子见面的李纨听了二宝的话,反倒受了启发,呆在姑苏,儿子、公婆两不见面,正可将孩子生下。于是爽快说道:“本想在姑苏呆个一两年,不带我去正合心意,赶明个你寻个清净去处,将我安置这里,过两年再接我回家。”

听到这里,以为李纨再说反话,随口应道:“那好,赶明个我在桑园寻个清静之地,供你居住,到时可别反悔。”二宝边说边上到床上,宽衣解带,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李纨奋力抵挡着如狼似虎的小叔,但终因体弱力小,将要入彀之时,才颤声喊住二宝,“冤家不行,快拿开,若要强来,你会后悔。”

看到惶急无助的李纨,二宝终是没有忍心,戏谑说道:“罪妇如实招来,为何将我拒之门外,若要不说,马上将你正法。”边说边在桃源游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寻幽探秘之势。

李纨喊又不好意思喊,拒又没有力气拒。知道若不说了实话,宝玉肯定不会放过。若因一次欢愉,致使孩子流产,以后再想暗结珠胎,可是遥遥无期,她可不想放过拴住情人的任何一次机会。于是鼓了几次勇气,低低说道:“不能鲁莽,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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