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是”与“亚门”之歌》）
１
我好像一个先知者，充满了圣灵，漫游于两海之间的山岗，——漫游于过去
和未来之间，如同一片浓云，
——反对一切酷热的平原，反对一切倦怠的，反对一切不生不死的！
在自己的黑云的胸脯上准备着电火，准备着救济的电火，和说着“是呀”，笑着“是呀”的电火，孕育着预言的电火！
——
（但如是孕育的人是幸福的！真的，他必是如同一阵浓云，悬挂在山顶很久了，他终有一天点燃了未来之电火！）
唷，我如何不热望着永恒，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之
戒指？
我永远没有觅到我愿意和她生育小孩子的妇人；哦永恒哟，因为我爱着你！
哦，永恒哟，我爱着你呀！
２
好像我的暴怒会轰开了坟墓，改变了地上的标志，吹卷了破旧的榜到险阻的深处！
好像我的责骂散布了霉烂的言语在空中；也好像我对于十字架的蜘蛛是一把笤帚，对于古旧潮湿的尸房是一阵暴风！
好像我快乐地坐在古代的神被埋葬了的地方。好像我坐而祝福世界，爱世界，在古代厌世者之纪念碑的旁边。
——
（因为我爱教堂，爱神之坟墓，只要苍天以纯洁的眼光从颓败的屋顶下视，我爱坐着，如同绿草和红罂粟花在教堂的废墟。）——唷，我怎能不热望着永恒，并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之
戒指？
我永远没有觅到我愿意和她生育小孩的妇人，除非她是我所爱的妇人：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
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呀！
３
好像从创造的呼吸，一种呼吸临到我，从一种神圣的需要，那种需要，甚至于迫着偶然之自身跳着星之舞。
好像我与创造电火之大笑同笑，在电火之后，行为之雷霆追随着，不平地，但是服从地！
好像我与诸神在大地之神圣的桌子上投掷骰子，所以地震、破裂。并喷出流火：
震动
（。
）
因为大地是诸神的一张桌子，以新的创造的箴言，和诸神之掷骰子而唷，我怎能不热望着永恒，并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之
戒指？
我永远没有觅到我愿和她生育小孩的妇人，除非她是我所爱的，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
哦，永恒哟，我爱你呀！
４
好像我饮了香料调和了美味的一杯美食：
好像我的手，以最近掺和了最远，以火掺和了圣灵，以快乐掺和了悲哀，以最恶掺和了最慈爱；
好像我自己是一粒救济的盐，使杂和罐里的一切都调和得很好。
香料
（。
）
因为有着结合了善和恶的盐；甚至于最恶的也是最有价值的调和诸味的唷，我如何能不热望着永恒，且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
之戒指？
我永远没有觅到我愿和她生育小孩子的妇人，除非她是我所爱的妇人：哦永
恒哟，因为我爱你！
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呀！
５
好像我欢爱大海，欢爱一切大海之同类，更欢爱它，当它汹涌反抗我的时刻：
好像在我心中，怀着扬帆发见新地的快乐，好像在我的快乐之中，有着航海者的快乐：
好像我的喜欢曾经大声叫出：“海岸消失了，
——现在最后的锁链从我落下：
“无边的大海在我的周围咆哮，远处有着空间和时间的闪光，——起吧！我
的心！”
唷，我怎能不热望着永恒，并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之
戒指？
我永远没有觅到我愿和她生育小孩子的妇人，除非她是我所爱的妇人：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
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呀！
６
好像我的道德是一种跳舞者的道德，好像我常常用我的两足跳舞在金碧辉煌的销魂之中：
好像我的恶是一种欢笑的恶，居于玫瑰花的河岸与百合花的藩篱之间：
（因为在大笑之中一切的恶出现了，但他以自己的祝福而被圣化，被饶恕。）好像那是我的阿尔发和阿米加，一切沉重的当成为轻，一切身体成为跳舞者，一切精神成为飞鸟：真的，那是我的阿尔发和阿米加！
唷，我怎能不热望着永恒，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之
戒指？
我还没有觅到我愿和她生育小孩子的妇人，除非她是我所爱的妇人：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
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呀！
７
好像我张开了宁静的天在我的头上，并以我自己的羽翼飞向我自己的天空。
好像我嬉戏地游漾在光明之远处，好像我的飞鸟之智慧临到了我的自由。
（但飞鸟之智慧如是说：“看哪，无上也无下，投掷你自己，——向外，向
后，向周围，你轻捷的人哟！唱吧，别说话！
不是一切的言语成为沉重了么？在轻捷的人们看来，一切言语不是说谎么？
唱吧，别说话！”）
唷，我怎能不热望着永恒，热望着循环之结婚的戒指，——热望着循环之
戒指？
我永远没有觅到我愿意和她生育小孩子的妇人，除非她是我所爱的妇人：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
哦，永恒哟，因为我爱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