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微博上……”
祁一诺接完电话急匆匆走过来，话只说到一半，就看到卫舒瑶一脸无辜的举起手机给他看，“是这个吗？”
“……是。刚刚曹睿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微博上火了。”
“不是炒作。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卫舒瑶低头刷了刷评论，有表白说女神我爱你的，也有说心机婊趁机炒作滚粗……她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我知道。”祁一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喜欢那柔软细腻的触感，指尖最后离开的时候似乎都带着些留恋。
卫舒瑶抬头看着他坚毅平静的面容，明明也没有什么表情，却觉得莫名的安心，轻轻笑了一下，“让我猜猜看，曹睿一定在说我根本没有那个脑子玩这种炒作吧？”
“……”
“我就知道。”卫舒瑶无奈，“他还说什么？”
“说是个好机会，最近应该会有剧组或者广告来找你。”祁一诺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啊。意外就是意外嘛，我现在也没什么作品，靠这种方式炒热度估计以后会招人烦吧。所以还是想安心上学，等以后真的有作品了，说话也有的说啊。”卫舒瑶随意把手机放到一边，像网上那个忽然火起来的人完全不是自己，还有闲心问祁一诺，“你还要果汁吗？”
祁一诺愣了愣，半晌才释然一笑，“你说这些话像是已经在圈子里混了很多年的老人一样。我还以为你会抓住机会好好火一把，毕竟你以前可是刚上大一就想去演偶像剧，有着出名要趁早的信念的人。”
卫舒瑶只是微笑，低头掩去眼眸里闪过的晦涩。
对啊，灵魂已经是个在圈子的底层混了五年的人。所以更加明白那些光彩夺目的荣耀背后是多少个瑰丽闪耀的梦的破碎和多少吞进血泪才能踏出的向上的阶梯。
无论在哪里，都是弱肉强食。只是娱乐圈将这条法则更强化了而已。膨胀的气球，无论多漂亮，飞的多高，针一戳，就会坠落。只有踏踏实实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人，才会站的高，站得稳，站的无所畏惧。
她重生一次，可不是为了做漂亮的气球啊。
“对了，你知道拍这些照片的人是谁吗？”祁一诺拿过平板，一张一张照片刷过去，眉头皱起来，“全是你的日常生活，应该是学校里的人，在学校里偷拍别人是什么习惯？他有找过你麻烦吗？算了，我让曹睿去查一查。”
卫舒瑶看祁一诺这分分钟就要派人去灭了那神秘人的气势连忙摇头，“没有，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他没恶意的，都是同学，我上学的时候去找他谈谈就好了。”
“如果你只想把这件事情当做意外，早点从里面脱身，那还是尽早发声明作解释的好。不然后面越炒越热，那时候你再解释已经晚了。而且这只是你看到的照片，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底片没有放出来？会不会有人现在已经要收买他借机炒作？这些你知道吗？”
“呃……”卫舒瑶只觉得自己在祁一诺黑漆般的眼眸注视下一点一点缩小，最后缩成一个团子，然后只想默默的滚回墙角……
果然男神的气势就是无法抵挡……
可是明明她没有做错事啊摔！为什么就怂了！
“诶？有电话！”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卫舒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拿起手机跑到客厅去。
祁一诺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小兔子，薄唇忍不住勾出笑意。低头看向平板，照片里的女子正在明朗的大笑，明明只是一张照片，却让看照片的人都开心起来。轻点屏幕，默默的下载了热门里的某人所有照片，做完像是才像是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做贼般用余光瞄了眼卫舒瑶打电话的背影，犹豫了下，最终严肃着脸，像是完成什么数亿的大合同，暗搓搓的给刷着“女神好美！”的博主点着赞……
“太好啦！你猜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谁？”
“……”祁一诺正点赞点的不亦乐乎，忽然被卫舒瑶兴奋的声音惊了一下，‘镇（yan）定(er)自(dao)若(ling)’的一秒锁屏，正襟危坐，俊庞严肃，声音沉稳，“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