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
苏秦真的不敢相信，几近失望的结局在这个时候来了个惊天逆转。居然成功了！又忽然觉得，除了激动以外，还略带有对那位土肥圆护士的愧疚之心。外貌或许丑了点，态度和心灵却是好的。
看到括号里的文字，苏秦皱起了眉头，拍一次马屁才1点经验值，按照这个逻辑，要拍100次马屁才能晋升到第2级！
这意思要时刻找人溜须拍马，当成一份本职工作才行。只是脸皮得多厚才能天天去拍马屁。
难以压制不满的情绪，苏秦说道：“你这升级太不合理了吧？”
蓝色文字道：“系统会根据你的表现和对象的情况而给分，刚才的护士属于‘很’简单就可以搞定的对象。”“很”这个字被单独用红色标了出来。
“……”
“越难拍的马屁，得分就越高。运气好的话，一次就到第2级。”蓝色文字道。
“那奖励呢？”苏秦满怀期待。
“奖励只有在升级的时候才会获得。”蓝色文字道。
“去你的吧！你不早说？凭我的实力，怎么也不至于拍这种人的马屁……%￥#……*&+*？…《》%++”苏秦毫不吝啬使用起脏话，一个人在病房里指着前方的空气骂了起来，一会儿祖宗十八代，一会儿问候全家女性，任何能想到的文字，像子弹一样成排地向前喷射。
正应了那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病房外路过的护士，听到里面的动静，从门缝中探头看了看，然后皱眉思忖，要不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呢？
……
土肥圆护士回来了，换了一身没穿过的白衣工作服，双手轻放在身前，婢女般踽踽前行，却步伐轻快。整个人像是重新焕发了光彩，小兔子似的奔向前方的春天草地。
到了病房门口，稍作停顿，羞涩笑了一下，又整理了下妆容，笑不露齿地推开了门。
“你妈——”苏秦手指的方向，就是门口的位置。
声音随着护士的进来戛然而止。
“你妈……还好吧？”苏秦万分尴尬地收回手指。
土肥圆护士轻轻而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我母亲好着呢。”她抬起头，目光放在苏秦的身上，不断游走。
苏秦换回了他自己的衣服，衣着微脏，却很有性格，个头正好，身材正好，还有几块肌肉，下巴少许的胡须配合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成熟的魅力。
土肥圆的目光变得更羞涩了。
轻轻走过去，低头说道：“人家……真的漂亮吗？”
“……”
真的，忐忑不安的苏秦，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骑着马在悬崖边上狂奔坠落之时的那一颤；就像日了无数条翘尻的母狗，还有数不清的狗在等着他的感觉。
丑不可怕，可怕的明明自知还活在梦里。
拍过的马屁，如同泼出去的水。
苏秦豁出去了，昧着良心，面对着不堪入目的“美女”，诚挚地道：“当然是真的。”
“嘻嘻。你是除了我爸第一个这样夸我的男人。”土肥圆双手抱胸，抚媚的样子更加可怕了。
苏秦忽然想起了一个词——东施效颦。
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每个女人摆着卖萌抚媚的动作都会让人产生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带你去缴费吧。”土肥圆像少女一样喜悦道。
“哦。好。”
华大医院的规格不小，出来后，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每个角落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白炽灯光充斥着整个医院，连外面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土肥圆指着前方浅笑道：“我们医院是支持医保的哦，如果你带了卡，只需要付掉自费的部分就可以了。如果没带的话也没关系，明天你可以带过来再付也不迟。”
“这样也行？”
土肥圆笑着点点头。
“可是，我没有医保卡。”苏秦为难道，几年工作下来，这些公司都没有给他交过社保，他也追问过，但是公司不是推脱不行就是说交不了，最终不了了之。现在想起来，真想炸掉那些破公司。
土肥圆眼角闪过一丝惊讶，继续笑道：“要不，你刷我的卡吧。”
“啊？”
说完话，土肥圆就走到前面了，她不想被他看到羞涩的脸。
大脑尚未转明白的苏秦，诧异地望着土肥圆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马屁系统的伟大和好处，土肥圆的表现除了让他感到惊讶以外，还有一丝窃喜。
虽然不知道土肥圆是怎么操作的，但是苏秦切切实实看到她用一张蓝色的卡片在付费窗口使用了。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付费窗口排队的人不是特别多，一些病人会有家属陪伴，又或者朋友结伴而来，少数单身一人。只有苏秦的身边站着一位白衣“天使”，享受着特殊的待遇。
苏秦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把拍马屁看得过于贬义了——善与恶自在人心，用之正处为善，用之邪处为恶。
土肥圆不仅帮刷掉了卡，还将自费的部分自掏现金付掉了。
苏秦暗自窃喜，一个马屁就让他省下四百多块。这个马屁拍的值！
初次尝到了甜头，对溜须拍马也就没那么反感和抗拒了，如果还有这样的好事，他会毫不吝啬他的赞美之词。
看着土肥圆一直陪送他到医院门口，窃喜的心高高悬挂。他不是傻子，看得出土肥圆对他有意思。
“真的非常感谢您，您是我见过最好的护士。”门口，苏秦道谢。
不知道这个马屁的效果如何，苏秦等待着系统的提醒，蓝色文字出现：马屁重复不计分。
狗/日的，马屁的最高境界不都是马屁吗？这也不算！
土肥圆羞涩一笑，走到他的身边，掏出一张白色的小纸条，递给苏秦，用撒娇嗔爱语气低声道：“上面是人家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嘻嘻……”
然后土肥圆转身就跑了。
“……”
纸条上赫然写着一串号码和名字“张花花”，名字如其人。苏秦傻眼，医院外雨停了之后，略更凉的微风打在后背上，让他浑身颤抖，也分不清楚是惊吓还是着凉了。
土肥圆小步轻跑了不到十米，驻足停下，回眸一笑——
寸草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