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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沦为配角

“各位尊贵的客人,各位亲爱的朋友,感谢各位来参加今晚举行的这个宴会。在这里容许我介绍一下本人亲爱的女儿——娜塔莉娅。因为,今天,同样也是小女的生日宴会。”五十多岁的恩德斯特罗,看起来精神矍铄,满脸的笑容掩不住久为上位者的威仪。

台下一片的鼓掌声。给予热烈的回应。

这时候各种灯光都暗淡了下来,一束银色射灯光柱马上捕捉到了帕尔蒂,自然还有她身边的巴斯滕。而凌尊却恰恰刚好站在灯束的光圈边缘——就像躲藏在黑影之中,毫不起眼。

帕尔蒂和巴斯滕两个人,在这一刻,是所有人眼睛注目的对象,是晚宴的主角。银色灯光给他/她们身上披上一层梦幻一样的光纱。他们携手款款而行,像是从天堂走来。

刚才在听了恩德斯特罗的话,凌尊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为这他才记起,原来自己前身的生日竟然也是今天——10月24日。就是在今天,帕尔蒂满26岁,凌尊满23岁。世界有时候,就这么奇妙。

帕尔蒂到底说了些什么,凌尊也没有注意听。他的内心突然被触及到了什么,但真正去想,又完全捉不到重点,摸不着头绪。

又是一阵掌声,才惊醒了在思考的凌尊。

“跟着下来容许我再来介绍一下小女身边的这位男士——来自乌德勒支的白天鹅,荷兰国家队的芭蕾王子——马尔科.范.巴斯滕。”

顿时场下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巴斯滕成名于阿贾克斯,前些年纵横荷兰足坛,啸傲绿茵场,只要稍微关心体育的人又有那个不知?尤其是在90%以上都是球迷的阿尔克马尔市,更是名声显赫。加盟意大利AC米兰之后,成绩也是光芒万丈,成就斐然。再加上今年的荷兰国家队历史以来第一次勇夺欧洲冠军杯,其领衔的“荷兰三剑客”更是响彻全球,名震寰宇。

傻子都看得出恩德萨斯特罗对这个足球巨星是多么的赞赏有加。

范.巴斯滕倒是废话不多,只客气地说了几句感谢和表达荣幸的话,并没有口沫横飞,长编大论。

恩德斯特罗也不强求,等他说完,然后说了一句,希望大家玩好,宴会开始。

一时间,人影憧憧,衣裙飘飘——宴会正式进入拉近乎,套关系自由活动时间。

********************************************

“凌,这是我的父亲,帕特里克.奥利弗.恩德斯特罗。爹地,他就是凌尊。”帕尔蒂挽着他父亲的臂弯,有点郑重地帮双方作着介绍。

恩德斯特罗的旁边还跟着,今晚的另外一个主角——范.巴斯滕。

“凌,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的偶像。”恩德斯特罗见多识广,态度表现得恰如其分,让人不会觉得虚伪得不真实,更不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你好,恩德斯特罗先生,认识您是我的荣幸。”虽然凌尊两世为人,但是他不觉得在这些政坛老狐狸面前,装深沉,装13能有什么好果子。谦卑,心怀敬畏,尤其是对着长辈,总是不会错的。

“谁都想象不到,在你手上,阿尔克马尔会踢得这么好。前几天我和迪尔克通了电话,哈哈,他说他开始也是急病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恩德斯特罗看来也是真心的替阿尔卡马尔俱乐部高兴。

对足球的热爱,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单纯。

“谢谢两位的赞誉。”凌尊还算是老练,没有被人家两句就吹了起来。

“凌,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让人惊讶。你有非凡的洞察力,惊人的冷静,更有一颗强大的心。让人难以想象,你竟然只有22岁。”恩德斯特罗说这话的时候,恢复了正经的表情,算得上是对凌尊由衷的赞赏。

“呵呵,恩德斯特罗先生,有个事我得申明一下。其实今天我刚刚好够23岁。”人家称赞你,当然不要煞风景,所以凌尊也难得冷幽默了一下。

“哦,真的吗?那么说来,你竟然是跟娜塔莉娅同一天生日的?”恩德斯特罗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

帕尔蒂脸上这时候竟然有一丝的羞赧。

对于凌尊跟她同月同日,她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当初第一次看到凌尊的个人资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去,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而已。

但是今天这么个场景,却让她实实在在地,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去想到“原来他跟我是同一天生日。”

刚才在找凌尊的时候,当她走到过渡小厅的时候。看着灯光下凌尊孤独的身影,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会一阵的慌乱,好像忍不住走上去,想帮他抚平额头上的蹙眉,甚至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帕尔蒂知道,自从那一次在球场边看到凌尊像万年孤峰一般的背影,她就再也无法抹去心海里总是浮现出他的容貌。虽然,即使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想去承认,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沦陷。

从年龄上来讲,他可还是自己的弟弟啊。怎么可能?

一次次,帕尔蒂用各种理由打败自己的情感诉求。她甚至刻意克制自己一定不要主动去找凌尊。

不是她放不开,荷兰女性,并不觉得倒追一个男士是多么丢脸的事。

是什么原因,甚至矛盾到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在对待这件事上,完全没有一丝作用。

今晚邀请凌尊,听说凌尊来到门口,所以她才会跑出去迎接。要知道,在这个宴会里说起影响力,说起权势,随便一个在阿尔克马尔市都要远远高于凌尊。而值得作为主角的她亲自迎接的又有几个?

后来在大厅看不到凌尊,她的目光到处寻找,在搜索无果之后,她的那一种像是丢了什么东西的心情,一下就迫着有点不顾仪态,让她到处去寻找,没有任何的为难顾虑,没有任何的思考余地。

作为一个取得心理学学位的她,也许是觉得自己竟然被如此容易就攻破了心防,让她一直凭仗的傲气如此不堪一击,才是她在作着可笑抵抗的最后原因吧。

“啊哈,那可真是巧极了啊。23岁,很多人还在大学攻读。而凌先生你却是一个俱乐部的成功教练了。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作为阿尔克马尔的主教练,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凌尊的年龄却绝代是古今往来的第一人了。

当然最后的一句话,却看得出恩德斯特罗并没有把凌尊放在跟自己的同一层次上。

“我只是比别人幸运点,努力点而已。并不值得如此赞誉。”凌尊自然不会听不出眼前这个上位者的话里蕴含的意思,但他也不是计较的人。做好自己,才最重要。

“听说,凌先生的目标是明年将带领阿尔克马尔重新出现在荷甲赛场上。”恩德斯特罗看来似乎对凌尊的那一番“豪言”很感兴趣。嘴角的笑,值得人推敲玩味。

“是的,恩德斯特罗先生,我觉得阿尔克马尔完全有那样的实力。”凌尊一说到足球,就会显得无比的自信。就会一改平时不卑不亢的平淡如水,甚至会变得有点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就是像是被人侵犯了领土的古代君王。

“喔,作为阿尔克马尔的球迷,我个人是无比希望,能早日看到阿尔克马尔强大再次到来。而且,如果真的能够想凌先生你所说的那样,达成目标。阿尔克马尔市的竞技体育文化推广,也会上一个大台阶。政府也愿意在上面投入更大的注意力。祝你好运,凌先生。”说完,恩德斯特罗表示抱歉,就跟凌尊告辞,转身离开。

该表达的表达了,这个大厅里还有很多他要去接触的人。时间宝贵,自然言简意赅。而凌尊知道,自己今晚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配角而已。

帕尔蒂自然要陪着她的父亲。她脸上,再一次对凌尊表达了无比的歉意。

“他真的有那么优秀吗?”这是转身离开时,巴斯滕心头出现的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范.巴斯滕偷偷握了一下拳头的左手,并没有逃出凌尊的“法眼”,正如恩德斯特罗所说的,他拥有如激光一样精准惊人的洞察力。

但刻意去克制了自己的神奇功能在平常生活滥用的凌尊,并没有察觉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传奇巨星,好像对他怀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他正考虑着要用怎么一个恰当的方式,去提醒他要注意在赛场上保护好自己。

他正在想应该怎么个去再三重申,90年代意大利足球那该死的“背后铲人”,会在跟着下来的几里,是怎么地让他痛不欲生,是怎么地一步一步地毁掉他还没来得及到达巅峰的足球生涯,并且让他最后不得不拖着那条钉了三枚铁钉,原本应该是人类足球最无与伦比的天才右脚,提前退役。

“我停下来的时候太年轻了,只有28岁,我一直都认为更美好的东西在前面等着我。”这正是“乌德勒支天鹅”最难以释怀的遗憾。这也正是这个曾经作为“中锋”代名词的超级巨星,那些无数被他一次次赏心悦目又让人热血沸腾的进球,所征服了的球迷们内心最大的痛。

因为他的受伤,国际足联加重背后铲人的处罚,修改了许多的赛场规则,目的只为从此更好的保护球员,杜绝更多的足球屠夫,抵制频繁使用杀伤性的足球战术。

这是范.巴斯滕的退役带给足球运动的贡献,虽然我们宁愿不要这份贡献,但正是因为他的影响巨大,造福了不知多少万千球员和巨星,更造福真正热爱足球的球迷。

当36岁的佐拉仍能当选切尔西历史上最伟大的“蓝精灵”时;当39岁的“独狼”罗马里奥一直嗜血到年近四旬才告别时;当37岁的博格坎普仍在用美妙的华尔兹让岁月老人变得愈来愈没记性时,早早折翅的天鹅王子只能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年华慢慢老去,却无缘飞上长青树的枝头栖息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凌尊真希望自己还来得及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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