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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五台山 二十九章 魏忠贤之死

二十八、五台山

牛汉楼先行告别靖北,带着玉凤和牛天上五台山。据玉凤记忆,当初听舅舅姜镶交代于若水时曾道,去五台山可上碧山寺寻玉凤舅母楚桑月,她便在碧山寺修行。

玉凤自不知碧山寺在何处。不过牛汉楼却知这碧山寺就在五台山的最高峰叶斗峰山脚下。翻山自是不易,幸亏牛汉楼游走各地修缮寺庙,识得山间小路。三人骑马而行,待得后晌时分也便到了碧山寺。

古人有游碧山寺诗云:“落日碧山寺,萧然古涧边。白云生翠崦,明月下寒泉。”果真写出了碧山寺幽绝的景致来。未入寺院,便见密林掩映下,一座雕工极其精细的木牌楼上,悬着一块书有“清凉震萃”的匾额。向寺院的靠山瞻望,但见中间大、两边小的高山,就象是天工造就的一个立体形“山”字。

然而,吸引四方僧尼和居士信徒来此朝拜的还不仅是此处景致。该寺有一规矩,但凡出家的僧尼居士信徒到此一律免费食宿,任何人无权逐客。启程时如果缺少川资路费,寺中还得周济盘缠,碧山寺这种广济十方僧侣的做法,非常为人们所乐道和赞赏,因此人们亦称碧山寺为“广济茅蓬”。寺中辟有僧尼别院以及居士信徒居所。

玉凤舅母楚桑月已在寺中修行数年,一问便知。几人到得楚桑月居所,楚桑月与玉凤相见,得知林家的事情,不免唏嘘落泪道:早知尘俗多舛,所以才带发修行,避于这碧山寺中。眼不见人世纷争倒也少了许多的烦恼。

唏嘘罢了,她告知寺中住持,将牛汉楼和玉凤等人安顿食宿。

玉凤问道:曹伯和秋儿她们应早些时候来到碧山寺。为何不见她们呢?楚桑月道:两人确实是早些时候到来,在这里每日等待你的消息,却日日大失所望。听说那大孚灵鹫寺菩萨颇为灵验,三人于今日一早便去灵鹫峰上香,说是为你祈祷。却不知因何这会儿尚未回来。

两人说话间已有僧人来领牛汉楼和玉凤等人去安排宿处。那僧人神色慌张,行事匆匆。

楚桑月见他心不在焉便问道:小师父,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僧人道:居士有所不知。那菩萨顶发生了大事,已有信传来,急招各台各寺护寺僧人前往相助。方丈正忙于安排人等,脱不开身,故令小僧前来安排你家甥女住处。

牛汉楼一旁问道:何等大事,要惊动这许多的僧人?

小僧道:详情我亦不知,只是听方丈说了个大概。说是今天有一帮僧俗之人到大孚灵鹫寺闹事,还约定要到菩萨顶比较佛法武功。无论谁败下阵来,都要听从胜方号令。大孚灵鹫寺方丈这才信招各寺有道高僧前往商议。

楚桑月叹道:这般人相扰,怕是佛门净地也不得清静。

玉凤着急道:曹伯和秋儿不是正在灵鹫寺么,会不会恰好碰到这些事情。

牛汉楼道:这倒是一档子热闹的事情。小姐若是不放心他二人,咱们也可前去看看。

一边的牛天更是吵吵着要去灵鹫寺看热闹。玉凤埋怨道:你就知道热闹,我却是担忧他几人平安呢。本是为我上香,倘若出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去看看吧。

楚桑月道:你等刚到碧山寺不久,尚未缓息过来。还是别去的好,也许寺内不久便又有消息传来。

奈何玉凤挂念曹伯几人,执意要去。又有牛汉楼父子在一旁帮腔,楚桑月即便担心,也还是让他们前往灵鹫寺看看虚实。好在灵鹫寺距离并不是很远,若骑马而去,要不了两个时辰便到。

那大孚灵鹫寺就在台怀镇的北面。三人还未到寺中,便听到大显通寺的万斤铜钟的浑厚钟声传来。沿途尚可见有其他各台各寺的僧人自四面八方赶往显通寺。

为何显通寺一招,这许多的僧人便前往相助,原来这显通寺大有名堂。

这五台山显通寺始建于东汉时期,东汉永平十一年,汉明帝从西域请来天竺僧人摄摩腾和竺法兰,在京都洛阳城建白马寺。这便是中国建佛寺的开端。这一年,摄摩腾和竺法兰来到五台山,法眼识圣地,立即看中五台山的风水。那时五台山叫作清凉山,华严经中道,东方清凉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自是有案可据。

两位高僧看了五台山的地形,觉得与印度灵鹫峰极其相似,便奏明汉明帝在这里破土建庙,所建的第一所寺庙就是大孚灵鹫寺,连那座山也称作灵鹫峰了。唐武则天时曾改称大华严寺。明太祖重修,赐额大显通寺。

在五台山诸寺中,显通寺规模最大,历史最古,俗称“祖寺”。朝山礼佛者,必先拜谒显通寺。可以说显通寺是五台山诸多寺庙的中心所在,所以一经召唤,各寺僧人纷纷前往。

三人下马随其他到来的僧众到得显通寺的山门前,却见原先矗立于山门两侧,刻有龙虎二字的巨大石碑已被人用重手击断,进得山门,看不到什么人等。再深进,才知道人们皆聚集于后高殿之前的空地上。

在显通寺的后高殿前,有一座用青铜铸件组装而成的纯粹金属建筑物,人称“显通铜殿”。殿高约三丈,宽近两丈。

铜殿前,两帮人对面而立,一边是显通寺方丈通圆大师,带领寺中僧众;清凉寺证心大师,悬空寺的空明长老,紫薇宫主,灭性禅师,一坛和尚亦在其中。其他还有一些身着俗装的人站在人群之中。人群中竟然有若水,曹伯,秋儿等人和樊家堡大小金刀樊进山父子等。

对面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也就是十几人,僧俗装扮皆有。为首的就是那番僧扎巴图,和一个身披褐氅,蒙着人皮面具的人物。其他的则有太原府霹雳手辛八和晋中五虎中的三虎,金枪突哈,黑水双狼孟氏兄弟二人,还有长白雌雄双剑马行端夫妇以及连环炮鲁南等人在列。

通圆方丈合十道:尔等名为来本寺说法,何故毁我山门龙虎二碑。

身披褐氅之人阴**:诺大禅寺,竟以龙虎把守山门,是不欲天下之人礼拜我佛么?

方丈道:施主果然伶牙利嘴。毁我二碑暂且不提。还欲威逼我五台众僧听令于铁灵帮却是为何?我显通寺自摄摩藤,竺法兰所建以来,供我佛以天下之人朝拜,普度众生,焉可归附于邪门歪道。

一旁的扎巴图接话道:我亦佛门中人,何为邪门歪道。归附于铁灵帮亦当归附于佛门。

他这番话引起了一众僧人的纷纷议论。悬空寺的空明长老道:尔等自诩佛门弟子,却将我悬空寺满寺僧人屠戮。此等才狼秉性于我佛何干。

金刀樊进山也是怒目圆睁,历数铁灵帮将樊家堡灭门的罪行。有人道:穿了僧袍也未必佛门中人,看其行经无异强盗一般。

扎巴图闻言大怒道:尔辈休得胡言,你等可曾识得此物。说着从身后之人手中拿过一个包裹,层层揭开锦缎,托出一物来。

众人一见此物,不少人惊呼起来。扎巴图托起这个物件喝道:我佛在此。尔等为何不拜?

通圆方丈,证心,空明禅师等有修为的高僧乍见此物皆高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面向这一物件,一脸的肃穆。

那扎巴图见众僧口中皆念念有词,似是经文,不复言语,正得意间,通圆方丈忽然睁圆双目道:玛哈噶喇金佛缘何落在你手?莫非你是北

元余孽?

那座玛哈噶喇金佛乃纯金所铸,高一尺二寸,足有六十余斤重。扎巴图托在手中似毫不费力,有如玩物一般。

听通圆此言,看金佛出世依然不能镇服众僧,反而弄巧成拙,恼羞成怒道:你等见金佛现世仍不肯归附,菩萨顶约战又不肯,看来只有一路可走了。

他说着左手托着玛哈噶喇金佛,右手将掌拍向身旁的铜殿。只听闷闷的一声响。那铜殿的一壁应声凹陷。显现出一个诺大的手印来。

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人的话来:看来黔驴技穷,你也只好用强了。

这人分开众人走到前面来道:扎巴图,你还认识老夫么?

为首那位身披褐氅之人似不相识面前之人,看了一眼扎巴图问道:这是何人?

扎巴图哈哈一笑道:他就是夺路而逃,缩头藏尾的落云山庄庄主甄世奇。还以为已经命丧悬崖,咋地还魂又出现在这五台山了。

面前站立的人身着青衫,一缕美髯飘飘,自一副仙风道骨。正是落云山庄庄主甄世奇。他回那扎巴图的话道:凭你那密宗大手印,红云压城,能奈我何?你等占我落云山庄,造出那些僵尸般的铁灵,到处屠戮异己,搜罗帮众。今日里又拿这尊金佛和武功威逼五台僧众归附。其意何图?

乍见甄世奇现身,若水,灭性和一坛和尚马上走上前去见过师父。分立在他的两侧。

那蒙面人见甄世奇又是如此相问,又听扎巴图道出他就是落云山庄庄主,便打断甄世奇的话道:休要多问,久闻落云山庄庄主三绝手盖世,我倒要一试。说着便要出手。

扎巴图道:不须帮主出手,待我和这手下败将再打一场。说话间将金佛丢与身旁之人,双掌便拍了过来。

刚才众人皆看到他一掌便将那铜殿一壁拍的凹陷下去,知这番僧的密宗大手印功力非凡,都为甄世奇捏了一把汗。

这时偏偏还有人不服气,大吼一声:勿要神气,俺和尚接你便是。说话的却是一坛和尚。他不待师父出手,便冲上前去双掌一托便硬生生的将扎巴图的掌力接了下来。只听他闷哼一声,脚下的方砖碎裂,扎巴图的掌力将他的双足压到地下三寸有余。

一坛和尚口中渗出一缕血丝,显然是已经受了内伤,但他依然支撑着,将双掌和扎巴图胶着在一起。扎巴图暗催内力狞笑道:看你能支撑多久。

甄世奇见状不好,将青衫衣袖一拂,一股大力涌向扎巴图,将二人分将开来。

那着人皮面具之人双掌一挥击向甄世奇。甄世奇也是错开双掌迎上前去。

方斗几招,一黑衣人急匆匆跑了上前单膝跪地道:帮主,京中急件。

那身披鹤氅之人一步后跃,停止了和甄世奇的打斗。将来人所呈信件看了一眼道:今日里暂且饶过你等。来日定当铲平你五台山。说罢,招呼众人转身急匆匆下山而去。

众人罗唣道:莫要让这些贼人下山。

甄世奇摆摆手道:追之无益。

通圆大师亦道:老僧已然看出,那番僧武功已少有人敌,那铁灵帮帮主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甄施主说的对,还是莫要追赶了。这才上前与甄世奇相见。

甄世奇与通圆方丈本是故人。也不客套道:我那徒儿已然被扎巴图内力所伤,敢请大师带我去寺内与他疗伤如何?

圆通方丈便邀众人进得大殿。其他人众也纷纷散去。剩余之人皆入殿中落座。

一坛和尚受伤不轻。甄世奇赶紧给他服了几粒丹丸而后运功给他疗伤。疗伤完毕。通圆方丈便问道:你那徒儿灭性,一坛早已到了五台传信,说是铁灵帮占据落云山庄造僵尸铁灵,意图称霸江湖。遍邀武林同道齐聚五台山商议共同抗敌之策。说道你在绵山监视其动静,不曾想到你却在这里出现。

甄世奇正在询问若水,为何没见燕易到来。听到圆通方丈所问,忙回答道:我已在绵山监视许久。见那铁灵僵尸越来越多。前些时日,看他们大批出动,知其必有所为。后来才知道他们奔五台山而来,所以便随其后来到了显通寺。

圆通方丈这才知道为何甄世奇来的这般巧,却是尾随铁灵帮而来。他先招呼僧徒看茶于众人。并向他一一介绍其他人等。

玉凤看到曹伯秋儿二人,真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曹伯上前拉住玉凤道:小姐无恙,老夫就放心了,还是菩萨有灵啊。

玉凤道:不关菩萨的事情,是牛老伯和牛天兄弟收留的我。

她尚来不及细说如何从锦衣卫手中脱身,又如何遇得牛汉楼父子,就又跑到灭性和一坛和尚跟前道:两位和尚伯伯也在这里啊。

旁边的若水道:只记得和尚伯伯,咋就忘记了你这里还有一个不是尼姑的姑姑呢。

玉凤不好意思的走到若水跟前,若水将她一揽道:你这小妮子也真是多灾多难。幸好在这里见到你,不然还不得满天下的去找你啊。

甄世奇看众人皆和玉凤熟悉,奇怪道:这姑娘是谁,你们怎地如此熟悉?

若水将玉凤引到甄世奇面前道:她便是二师兄在七峰山收留的林中书女儿玉凤。

灭性和若水去绵山见到他时曾经提起过这回事。甄世奇听说这便是玉凤,便拉着她的手怜惜道:小小年纪这般遭遇,也真难为了你了。

旁边若水道:凤儿,快拜见这位甄爷爷,哄得他高兴,没准收你为徒呢。

玉凤不解道:为什么是真爷爷,不是假爷爷呢?

玉凤的话引起众人大笑。甄世奇哈哈大笑道:姑娘,老朽本就姓甄不姓假啊。这一番话冲淡了适才紧张的气氛。

寒暄过后,甄世奇忽然问圆通大师道:刚才那阵子,看到几位大师对那金佛甚为敬畏。那金佛什么来历?为何大师一见到金佛便说他们是北元余孽?

听甄世奇这般问道,除了几位高僧外,其他的人皆欲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眼巴巴的等待下文。

圆通方丈道:你们不是佛门中人,不知晓这金佛来历也不足奇。这尊金佛乃是元世祖国师帕思巴募千足黄金所铸,高尺二,重六十余斤。人称千两金佛。是大元的镇国之宝。据传,此金佛颇具灵性。谁持有金佛便可得天下。元朝蒙古贵族就依仗着这尊金佛“玛哈噶喇”,征服了天下,统治了全国,建立了名扬四海、威慑天下的大元帝国。

甄世奇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大师怎知的如此详细呢。

圆通叹口气道:老衲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这金佛和五台山亦有渊源。随后便详细说起了这金佛的来龙去脉。

原来,元世祖倚仗这尊金佛夺得天下,建立大元帝国之后,便将金佛供奉于五台山菩萨顶。一直到大明推翻大元帝国而一统天下。

大元残余无可奈何之中只能败退到塞北草原自称北元,苟延残喘,企图卷土重来。当然,必定携带着神灵宝贝玛哈噶喇金佛。简单地说,也就是由成吉思汗的后裔察哈尔部的首领林丹汗把玛哈噶喇金佛带到了蒙古赤峰地域的领地,建城供奉。那扎巴图既然能持有金佛,自然和北元脱不了干系。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方才明白了圆通方丈为何一看见金佛,便说对方是北元余孽。

灭性道:即为元人镇国之宝,必定看护的紧,也不知这喇嘛如何得之,还敢拿到五台山来亮相。这不知要引起天下多少人的觊觎呢。

证心禅师插话道:关于这金佛,老衲倒也有所闻。有来五台进香的蒙古人曾言:后金国主努尔哈赤以及皇太极也觊觎金佛良久,多次派女真族奸细潜入林丹汗部落,就是想得到金佛。

曹伯插话道:我于京城常听到消息说,后金屡犯大明东北边城,已有多座大明城被后金所占。他们还想得到金佛,莫非真欲得天下么。

圆通合十道:阿弥陀佛,看来又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了。

甄世奇道:天下已呈乱象,不独江湖。这铁灵帮极力扩张其势力。顺者昌逆者亡,江湖之上人人自危。他们且持金佛在手。莫非也有觊觎天下之心。

灭性心思最为缜密,接话道:那倒未必。一个江湖门派势力再大,也难一统天下。依我看这铁灵帮不过是工具而已,其真正主人尚不得而知。

甄世奇道:不管这铁灵帮背后是何人主使,是否欲谋天下,目前已经危害江湖,掀起腥风血雨。樊家堡,悬空寺等灭门血案均是铁灵帮所为,据我所知,在来五台山之前,又已将芮城永乐宫龙山一派消灭殆尽。我等若不联手抗衡,必定会被他们一一击破。这正是我要徒儿们传信于江湖,一聚五台商议的缘由。

众人纷纷道:说的对,就应该将江湖上正义之人联合起来。一致对付铁灵帮。金刀樊进山和悬空寺空明长老尤其显得愤慨。

众人当下议定,由五台山圆通方丈发帖遍告天下武林,历数铁灵帮罪行。邀天下武林共击之。根据甄世奇多日探看,铁灵帮老穴就在绵山落云山庄。遂定于一月后会战绵山。

商议过后,曹伯,牛汉楼等人告别众人,欲带玉凤回到碧山寺。玉凤来到甄世奇面前道:真爷爷,你会教我武功么?

一坛和尚也道:师父,这丫头甚是乖巧。徒儿我曾经教她几手,甚是伶俐。不若师父便收她做徒吧。

甄世奇见玉凤叫的甚甜,心中也是喜爱。见一坛和尚如此说,便笑道:那以后这丫头可就是你的师妹了,咋叫你伯伯啊。

众人哄笑起来,一坛弄了个大红脸,搔着光头道:俺倒没想到这一层。这师妹也忒小了点。

玉凤随曹伯等离开显通寺到碧山寺居住。甄世奇等人便留在显通寺继续等待其他的武林人士到来。

二十九、魏忠贤之死

在显通寺,扎巴图等人在武功上已占得上风,大可将对方高手尽伤于掌下,却被京中急件搅得中途罢手匆匆下山。那蒙着人皮面具之人尤其着急,本来这次带领铁灵帮的众多高手和许多铁灵僵尸来到五台山,就是想攻下山西境内的最后堡垒。却被京中突然召回。遂使此行功败垂成。他情知京中之事事关重大,不敢怠慢,带领众人纵马如飞,准备先到铁灵的藏身地砂河镇永泉寺将铁灵一并带回绵山,再自己赶往京城。却在途中恰好碰到自永泉寺落荒而逃的晋中五虎之一的剑虎柳琛。

听报两车铁灵均被官军俘获,甚是恼怒。那扎巴图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连声叹道:可惜。这是他多日的心血啊。

扎巴图向蒙面人道:帮主,不能就这样将铁灵拱手送与他人。不如这样,帮主带领一些人尽快赶往京城,我带些人去将铁灵夺回来。

那蒙面人道:也好,这些铁灵可是咱们铁灵帮的本钱,不能落于他人之手。

于是,两帮人马分道而行。

据柳琛道,他逃出永泉寺并未远行,窥探到官军押解庄丁和装载铁灵的大车向应州方向去了。这才来五台山报信。扎巴图便让柳琛带路径直奔应州城而去。

靖北将玉凤托付牛汉楼带往五台山后,自己则带领着官军押解一众庄丁和几挂车的铁灵前往应州。他这次出来主要是寻找玉凤,现在既然有了玉凤的消息,自当回大同总兵府复命。但永泉寺发生了这等蹊跷事情,路途遥远,也不好押解这些人和车辆回去,想来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应州了,便想将这件事情交付应州官府处理。

到了应州州衙,那州官见靖北亮出腰牌,知是大同总兵属下参将,自是不敢怠慢。虽然他品阶并不低。但应州归大同府节制,大同总兵乃二品戍边大员,应州官军更是听从大同总兵调遣,他是不敢得罪。

靖北吩咐道:这些人等和这不明身份的几车活死人皆是出自于应府。你应彻查此事,以免贼人骚扰边境。

那州官诺诺应是,一边传唤应天虎到州衙问话,一边交代手下传信于应天虎,要他躲避一时。平日里得了应府不少的好处,互相勾结,沆瀣一气。他哪里肯真的去捉拿那应天虎。只是想将靖北应付走人了事。果然不几时差人来报:应天虎不在府中。

靖北听说此案的主谋不在,也不好说什么,便让州衙将人与车收押,自己便带兵前往应州守军处暂住,待次日便返回大同府。

入夜,扎巴图等人赶到应州,先于应天虎取得了联系,得知铁灵都押在州衙,便和州官相商,杀死几个差役造成假象,然后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和车马全部带离了应州。

次日靖北再到州衙过问此事时,已是人车两空。以为贼人劫走,便也无可奈何。缉捕贼人乃州衙之事,自己身为守边将士,也不便过于深究,遂带领人马返回大同。

回到大同总兵府,向姜镶禀报了玉凤的消息,姜镶自然高兴地很,便向靖北道:如此甚好。还有一个好消息自京城传来。以后玉凤可不再东躲西藏,本将军也不会再为此事担忧。

靖北问道:是何消息?

姜镶道:京师已有消息传来,天启皇帝驾崩,传位于信王朱由检。信王即位之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将与魏忠贤勾结,把持内宫的客氏驱除出皇宫。由此,弹劾魏忠贤的奏疏不断。信王已下诏罢黜魏忠贤的司礼监和东厂督主的职务。看来这阉党大势已去,为熊经略以及杨涟左光斗六君子平反之日不远矣。

靖北听言也是十分高兴道:看来小姐又可以回大同府了。

林家一案本就是受杨涟一案的牵连被魏忠贤阉党迫害,阉党失势,自然便不会继续捉拿,也就不必因林家一案牵连姜镶等人了。这一件事情终于风波平定。

五台山铁灵帮突然撤离,也是和京城中这件大事有关。那被称为铁灵帮帮主蒙人皮面具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楚恒。因不便被人识破身份,外出之时常常用人皮面具遮掩真面目。

他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是拜魏忠贤所赐。成为魏忠贤手下五彪之首。多年来,除了把持锦衣卫,东厂之外,秉魏忠贤的意思尚在民间大肆发展其党羽,于是便建立了八旗盟。后来因这八旗二字过于扎眼,遂更名作铁灵帮。楚恒自为帮主。但这些事情极为机密,唯恐被朝中众臣得知,奏知于皇帝,那便有结党营私,谋篡之嫌了。

楚恒急匆匆下了五台山,便是接到魏忠贤密函,告知朝中生变,信王朱由检已下诏罢免他东厂和锦衣卫的职务。恐怕下一步便是清楚魏忠贤一党党羽,事态极为严重,所以将他召回京城商议对策。

楚恒带领人马回京,为时已晚。魏忠贤被罢黜东厂和锦衣卫的职务后,已被贬往凤阳守祖灵。命其不得在京城耽搁,立刻启程。楚恒等人到京师的时候,魏忠贤一行已在贬谪途中。再说,京师内到处传闻要捉拿魏阉一党,楚恒也不便在京师久留,便又折返追魏忠贤一行而去。

楚恒数骑出得京城,一直向南追出五百里。到了河间府阜城县时,才寻到魏忠贤一行。这魏公公虽然势去,表面来看仍不失往日威风,他和亲信宿于阜城中尤氏客栈,随行人员犹有千人之众,将周围的客栈住的满满的,尚还有许多的侍从护卫露天而宿驻扎在尤氏客栈周围。

魏忠贤乍见到楚恒等人,吃了一惊,还以为信王不肯放过自己,又派锦衣卫前来锁拿回京。

待得楚恒说明自己由五台山得到消息后火速赶往京城,又追到这里来见督主大人时,魏忠贤颇为感动,自己已经落势,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之人不在少数,难得楚恒尚如此忠心。遂吩咐侍从备置酒菜,和亲信李朝钦,楚恒夜饮起来。

正饮酒间,忽又有人来报,京中有人送来加急密函。魏忠贤拆开来一看,一时作声不得。顾自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李朝钦见他一言不发,面容愁苦,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京师又有消息?

魏忠贤并不言语,而是将密函递与二人看。看罢密函,方知是朝中故交李永贞送来的预警,说是信王朱由检已下诏锦衣卫前去捉拿魏忠贤回京问罪。怕是大批锦衣卫明天便可赶往凤阳途中。

李朝钦愤愤道:既已贬黜凤阳守护祖灵,何以又要递解回京,难道非要赶尽杀绝不成。

那楚恒更是气愤,拍案而起道:督主,他不仁,咱便不义。我帮中铁灵弟子已有万众,说不得和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

魏忠贤摆摆手让他坐下,叹道:此乃命也。当年我便是经这条道前往京师。如今又经这条道落魄而归。非我无能,实乃天欲亡我。不说了,咱家且吃酒。

这顿酒当真是吃的别有一番滋味。三人各怀心事。都不愿多说话,酒却是饮了不少。

时至半夜,忽听得隔壁弦板戚戚,有人唱道: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略有些醉意的楚恒道:何人鸹噪,令人心烦。

李朝钦道:入住前侍卫已经查过,隔壁乃一京师所来的书生。定是他在唱曲儿。

楚恒立起身道:待我赶将去。

魏忠贤阻止了他道:且由他唱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也自去吧,我要歇息了。二人听命离去。

魏忠贤独坐于床,毫无睡意。那书生所唱不断地翻起他的万千思绪。

弦声又起: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想当初,势顷朝,谁人不敬?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如今别龙楼,辞凤阁,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一更,愁起;二更,凄凉;三更,飘零;四更,无望;五更,荒凉。。。

那书生一更更的唱下去,一声声的想当初。竟似在说魏忠贤的一生。这哪里是在唱曲,这分明就是在催人上路。

听完五更之后,魏忠贤已是悲伤不已,想起当初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极受宠信,各地官吏也阿谀奉承,认子作孙,纷纷为他设立生祠,哪似如今这副光景。

凄凄孤馆。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他反复念叨着曲中的景象,于此情此景何其相似。他唤来侍从问道:前方何处?

侍从道:再向南行数十里便是公公故里河间府肃宁。

魏忠贤听罢叹道:怕是只有魂归故里了。挥手遣去侍从。蹒跚站起,一幅白绫束颈,竟自一命归西。

待得天明,李朝钦和楚恒前来探望之时,魏忠贤已死去两个时辰。闻得魏忠贤已死,上千侍从护卫登时大乱。将数车财宝哄抢一空,四散而去。混乱间,李朝钦亦吊颈而亡。千余人跟随魏忠贤前往凤阳,陪死者唯他一人。

楚恒见状一声长叹:当真是树倒猢狲散,昔日权势倾朝,转眼便成云烟。罢了,罢了。我们也该寻个归宿了。叹罢,带领自己所属几人纵马离去,不知所踪。

京城之中朱由检也是数夜未眠。

自打其皇兄朱由校病入膏肓,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于八月十一日便将他招去:来,吾弟当为尧舜。

从那时起,信王朱由检便觉社稷之重,尽压一身。不久,皇帝驾崩,由他继位。虽未改年号,却已行使皇权。

他最忧虑和忌惮的便是魏忠贤的阉党,人数众多,把持朝政。自己若不果断革除弊端,必将后患无穷,自己也难免成为一个傀儡皇帝。做信王时,也早已知晓魏忠贤借助于皇兄朱由校乳母客氏,将朱由校玩弄于股肱之间,已成宦官专权之势。魏忠贤自称为九千岁,比他信王尚势威权重。连续迫害封疆大吏和朝中大臣,以及宫中嫔妃。自己虽然不满,然皇兄在位,自己也无可奈何。时已登基继位,便琢磨如何根除宦官之患。继位初,因顾忌魏党势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心中尚有所犹豫。然后来的两件事情坚定了他的决心。

一件事便是魏忠贤聪明反被聪明误,见信王继位,故技重施。还想像把持天启皇帝一般控制住朱由检。精心选国色四女献于宫中,并携迷魂香丸一粒,欲迷其神志,继续由自己专擅朝政。奈事虽机密,最终还是泄露。令朱由检愈发感到宫中形势紧迫,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另一件事是德明公主那日自涿州而回,将魏忠贤进香的奢华告知于当时的信王朱由检道:观其阵仗,时人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这话对信王刺激颇深。这便促使身居皇位的朱由检下定决心铲除阉党。

信王朱由检继位之后先将客氏赶出宫去,剪除魏忠贤所倚。至十月,恰好有嘉兴贡生钱嘉征上书弹劾魏忠贤十大罪。朱由检忌惮其权倾朝野,先是试探性的罢免魏忠贤司礼监秉笔太监和东厂提督之职,将他贬黜凤阳守看祖陵。以观朝中反应。后见满朝并无骚乱。遂下定决心逮捕魏忠贤到京问罪,并颁下诏书,钦定魏忠贤逆案。之所以还有些犹豫不决,乃是此案牵连过大,令人拟定逆案所涉官员居然有二百六十人之多。若论及党羽爪牙更是不计其数。牵连如此之大,恐生变故。是以思索再三,慎之又慎。方决定先将魏忠贤锁拿进京,再逐步剪除其朝野党羽。

这一日,一早已派出锦衣卫前往去凤阳的途中捉拿魏忠贤。他便在宫中等候消息。傍晚,便有消息传来,魏忠贤以及李朝钦自缢身亡。

朱由检大怒道:朕尚未治其罪,岂由他自断生死。遂诏令将魏忠贤于河间就地磔尸,以警天下。

朱由检余怒未消,令将客氏押回交与太监问审。那客氏居然以先皇朱由校为藉,骂其于先皇不尊,撒泼犹如以往。

太监无奈动以重刑。客氏惧刑而招。所招之罪令人发指。除客魏联盟把持朝政,残害忠良外,尚谋害于其他嫔妃。她恐自己不能专宠,还以下毒之法使诸多皇子夭折或胎死腹中,是以朱由校未能有一子得继大统。

更有甚者,时有宫中八宫女有孕,居然皆是由客氏从外面带进去的婢女,竟是效法吕不韦之行,觊觎皇位。如此篡位之谋,纵她是奉圣夫人,也难逃一死。便被送往浣衣局鞭笞,乱杖而毙。

朱由检见阉党魁首已除,遂下令剪除党羽,将阉党二百六十余人,或处死,或遣戍,或禁锢终身。满朝文武百官以及各地官吏纷纷与魏党倒戈相向,以避嫌疑。至此,阉党之患已不足惧。

魏忠贤伏诛,以往所造冤狱自当平反。果然,时隔不久,便有工部主事徐尔一等上书为熊廷弼伸冤,然朱由检百事待定,无暇顾及。便未予理会。次年,大学士韩爌再为熊廷弼鸣冤上疏成功,朱由检诏许其子持头归葬,熊廷弼一案始得昭雪。谥襄愍。

于此年间,被魏党诬陷于受贿一案的杨涟狱中血书被狱卒公示,书曰:涟今死杖下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张俭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打问之时,枉处赃私,杀人献媚,五日一比,限限严旨。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惟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终可以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朱由检读之大恸道:忠直者,斯人也。遂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号“忠烈”。并诏告天下,凡因熊廷弼杨涟一案牵连所致冤狱,皆平反昭雪,均有所赐封。

此案一平,天下皆呼圣明。消息不胫而走,大同府亦有文书到达,大同总兵姜镶得代王府传递文书,知林中书亦得平反,自是再不怕那卫景瑗诋毁,料想东厂锦衣卫不会再以此事相威胁于自己。玉凤隐于五台山也已没有必要。便着令靖北率人前往五台山碧山寺将玉凤等人接回大同总兵府。

靖北不日启程前往五台山,不料却空手而回。楚桑月告知于他道:前几日,天下豪杰齐聚五台山,一同前往晋南绵山落云山庄攻打铁灵帮。那落云山庄庄主已将玉凤收为关门弟子,亦带往绵山去了。曹伯和秋儿不放心也随同前往。

靖北无奈只好返回大同府禀告于姜镶。姜镶听到玉凤去了绵山,料知有江湖厮杀,不免担心。

靖北道:将军但请放心。那落云山庄庄主甄世奇人称三绝手。武功高深莫测。是一坛和尚和灭性禅师的师父,也是甄女侠的父亲。按理说亦是末将的师祖。

那姜镶一听是这种关系,早先已见识了一坛和尚和若水的神功,自然甄世奇的武功更胜一筹。便不再担心,反倒庆幸玉凤得高人收为弟子。日后定会有所作为。便吩咐靖北道:可派人前往绵山打探,一有消息立刻来报。若见得玉凤可将京城的消息告知于她,也好让她安心归来。

靖北应声,自去安排人手。前往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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