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笛在阵中眼见危急,莫准若是被带走了,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她顾不得收阵,直接神识一锁,缚神术施出。那个一郎和小姑娘立刻倒地。
既然已经动手,看来想混出去不行了,还是直接闯出去吧。宋兆笛略一思量,就收阵而出,把炼好的一件影子替身往莫准头上一罩,莫准立刻化身为蔫头耷脑的杜申。
一忽儿,玉意轩的守卫和恩客都听到内堂传出轰隆的声响。守卫赶过去看情况,恩客赶过去看热闹。但其时,玉意轩藕房的房顶已然轰破。两条人影在空中打斗,边打边骂,火炎,冰雹齐放,烟雾轰轰四溢。
“你今天敢打扰老娘的雅兴,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一名被火炎弹烧到头发的女修士大呼小叫的。
“你这不守妇道的,没捉个现行的,还敢吼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抓回去浸猪笼!”一个被冰雹砸得鼻青眼肿的男修士也吼得很大声。
原来是双修道侣到这里来争风捉jian来了。于是乎,没有劝架也没有管,看热闹的倒一大堆。
“原来是他们!哪天就差点捉住,想不到还是撞上了。”玉意轩的迎客童子连连摇头,他认出了宋兆笛和伪装的杜申。
“是凡界的修士吧,浸猪笼不是魔界的风俗啊。”一个光膀子的大汉说。
“修士浸猪笼能死吗?我们哪个在水里不能呆个十天半月的。”
“那是你们,火系的修士可不行,在水里呆那么久,不死也废了修为。”
……
虽然人们迅速围观,并火热讨论,但从宋兆笛两人开打也就一、两息的功夫。趁守卫也跟着在看热闹,还没围上来抓人问情况,他们两人且打且跑。
莫准假装不敌,抱头鼠窜,宋兆笛祭起冰雹术,把湖里的水吸出一大片,然后施法化冰,一鼓脑的向莫准砸去。
如此多的冰渣冰雹从天而降,围观的众修士难免被池鱼。大家都赶忙飞身跳开。
守卫本准备上前阻止,但一来时间太短,一般而言他们都要先看一阵热闹,等打架的都打得差不多该脱力了才正义的去阻止,免得多费法力;二来,他们斗法貌似一上来就是拼命那么狠,还真都不想当出头鸟,第一个傻冲上去被误伤,全都各打算盘的,好整以待的准备当第三、四个执法尾随者。
其结果是,围观的和守卫都躲都一边去,饶有兴趣的看着宋兆笛二人越打越激烈,战况隐隐有扩大之势,战线也越拉越长,渐渐飞出大部分公众视线。
小部分尾随围观的观众被两个像斗鸡眼的双修的战斗余烟“不注意”的波及,不是迷了眼,就是砸了头,要不就是干脆被击晕,导致最终两人的战斗结果居然没人能见证,也没有能八卦。
一忽儿,玉意坊的迎客童子和打手才最先反应过来,“快去追哪两个人,我们玉意轩藕房屋顶的维修费要着落到他们身上!”迎客童子跳着脚说。
呼啸一声,玉意轩的打手追了上去。由于是追搞破坏的客人。红灯坊市的护卫倒没有阻止他们的飞行。天空中亮着一串飞行器就朝湖中间追去,那正是宋兆笛两人消失的方向。
小屋中,宋兆笛和莫准、杜申三人正在商量。
“宋道友,你现在是把你的朋友救出来了,但是又用了我的面貌,我连这第三层都呆不住了。唉……难不成只得走幽凡路回凡界,宋道友,唉,你真是害苦我了!”杜申摇摇头,既想发脾气又怕打不赢,只得不停的晃着头。
“兄台,你不就是那个抢宋兆笛乌龟的结丹修士吗?怎么修为下降到了筑基后期,难道是丹碎了?”莫准终于认出了杜申,修炼狂人立刻注意到杜申的修为这一问题,非常惊讶。“凡界,你是凡界之人!”
“凡界之人,如何?我也是凡界人啊。”宋兆笛呵呵一笑,对莫准狠戾的瞄了一眼,阻止了他的没营养的问题,然后轻叹一口气,对杜申说:“杜道友,当务之急是赶紧跑,你在这里呆得久,知道如何离开吗?”
“嗯,就用这传送阵就可以。”杜申没精打采的说,“放上中品灵石即可。这第三层只能传送到第四层,也是跑不远的。”
宋兆笛大奇,脚下这一块湿乎乎的绿苔地面,居然是一个传送阵。难怪自己不管到那一层都是先到这种小屋,敢情都是用传送阵把自己传来的。
不过她不及细细思考和研究这特殊的传送阵,神识已感应到数道剑光飞来。赶紧从纽扣中掏出中品灵石,让杜申安上。
待几个打手跑近时,就看到小屋的门缝透出微光,几个人暗呼不好,果然,屋内空空荡荡,显然他们追的人已经传走。
“还追吗?不过就是冲破个屋顶。如果现在我们追过去,他们一定已经把那边的传送阵毁了,我们不得迷失掉?”一个玉意轩的打手说。
传送阵都是定点的,如果接收的传送阵坏了或被毁了,一般轻的后果也就是传送不成功,如果在传送阵已经开启的情况下,接收方的阵法才被毁,那正在传送的修士就很可能会被迷失,永远也到不了要传送的地方,而是困在一个迷离的地方,直至死亡。
当然,这个可怕的后果一般都是在远距离的传送中发生,他们这个传送阵也就是七层坊市之间相互传一传,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不过,再小的危险能避免就避免嘛,毕竟,他们还发现,镶在传送阵凹槽中提供能量的中品灵石,显然全是新的,几个人互看一下,都灵犀得不得了。把中品灵石取下一分,然后就急慌慌的又飞了回去,禀告玉意坊的管事,说他们没追到,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打到哪里去了。
回去后才发现居然不是一起普通的双修道侣互殴案,而是很严重的女修拐带男炉鼎案,当然,这是后话了。
传送到第四层后,宋兆笛一到,就把传送阵用手撕成两半。之所以是撕,因为这传送阵不是雕刻于地面,而是直接铺的一块绿色青苔样子的薄薄皮质。然后,宋兆笛把它卷好收入纽扣。
“宋道友,你这是……?”杜申惊奇的问,“我们还是不要闯祸了,你毁了传送阵也就算了,居然拿走。第四层的执法守卫发现了会逮捕我们的!”杜申真是忍无可忍,这女人还有完没完,整个一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