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用暴力手段打服了姚飞,并且从姚飞嘴里问出黄老五将在明晚八点半露面儿于北台歌城。姚飞真怕我了,提议当着我的面儿给黄老五打电话,我点头答应。
“喂…五哥…,我是姚飞,我的合伙人明晚想见你…哦哦…他叫龙波…,以前是跟二哥混的,嗯…对对,没错…,好…好…好…”姚飞连连点头说‘好’。
我听不见黄老五在电话里说什么,就耐心地坐在椅子上等。小辫很会献殷勤,过来给我捶背揉肩,满脸堆笑,一点不怕我。等姚飞电话打完了,忙对我说道:“五哥说可以见你,但是必须小心点,免得被警察逮着。”
“没说别的?”
“没…,就说可以见你。”
“也没怀疑我?”我用置疑的语气问道,心里有点不太深信。黄老五混了多年黑社会,办事小心谨慎,平白无故冒出我这么个合伙人,他也许会问二达子怎么回事?不过再一想,二达子也不清楚龙波是谁,估计也回答不出来什么。再加上警察盯他盯的死死的,他在通讯方面也未必敢和黄老五联络,万一被查着,他照样露了马脚。
“他…有点怀疑,说不认识什么龙波…”
“操******,五哥他什么记性,当年我们一起泡妞、一起喝酒,娘的,说把我忘了就把我忘了,电话拿来!”我伸手就冲姚飞要手机。姚飞不敢不给,直接帮我拨通了黄老五的电话。
“喂,五哥,不记得我了。”电话一通,我就张口怒问。
黄老五半天没吱声,似在思忖什么,随后置疑着问道:“你…你是龙波?”
“我是龙波,五哥你也太健忘了,把好哥们都给忘了?”我深知黄老五一定不知道龙波是谁,但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降低戒备,他越是怀疑,就越是想见我。自然,我的声音他很多年没听过了,在电话里更是听不出来。但他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绝对错不了。
“呃…不记得了。你给我提提醒?”
“五哥,不记得我没关系,二哥难道你也不记得了?”
“不不不…,别这么说,我最近太忙,压力很大,忘性很大,也许咱们见面了就记得了!”
“五哥,你要真不记得我了,那就给二哥和四哥打电话问个清楚,我想,他们一定记得我龙波是谁!”
“不用不用,哈哈哈哈…,何必为了这点事打扰他们。”
“呵呵…,五哥知道就好。其实,我是想重新出来混,弄点钱花花,也没别的意思,五哥用不着紧张成这样。”
“没有没有,都是自家兄弟,有钱大家赚,不成问题。明天晚上八点半,咱们在北台歌城见面,到时候咱们再聊。”
“五哥果然快人快语,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我顺手揣起姚飞的手机,转身冲小辫招了招手,“辫儿,过来。”
小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龙哥,有什么吩咐。”
“这帮人现在归你管!”说着,我拿起地上那把砍刀,刀上还沾着血呢,不过已经有些凝固了,“这刀你拿着,我砍过人的刀,都有杀气,谁不服就给我砍,砍到服为止。”
小辫哆嗦着手接过砍刀,“龙哥…我…我明白了…”他有点激动,这是深受重用啊,让他从一个小弟嗖的一步登天变成二把手了。
“辫儿,好好跟哥混,今后有哥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肉吃。”说完,我又瞪了眼姚飞,姚飞还在地上跪着呢,脸上一点血色没有。“姚飞,你今天就跟辫儿混,什么时候混明白了,我在升你的职,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就是二,你敢违背他的话,就是违背我的话,到时候别说我弄死你!”
“是是是…谢谢龙哥谢谢龙哥…”姚飞嘣嘣嘣给我磕头,如遇大赦了似的。
实际,姚飞也挺狠的,但不是打架狠,而是手段狠,绝对是条不服软的硬汉子。可越是硬汉子,一旦被打服了、打怕了,就变成胆小鬼了。先前之所以狠,是因为成名快,凭着欺负熊包崛起,这就养成了一种硬汉心理,认为自己不服软,抗打,别人就怕他。
我把东和麻将馆的事儿交给了小辫,然后我就走了,这只是个过程而已,要是真让我接手姚飞这堆烂摊子,我都得烦死。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姚飞当垫脚石,抓捕黄老五。当然,今晚姚飞跟和尚的决一死战,也被我硬拦下了,没必要在这关键时刻再跟和尚动手,必须留着力气迎接真正的决一死战。
走出麻将馆,就已经天黑了。我故意步行十分钟,让李月坐在车里看见我。李月很纳闷儿,明明说是要跟和尚决一死战,结果我身上略有血迹的出来了,期间还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满身是血的被扶出去,又在包扎完之后扶了回来。她猜到一定出了什么差头,急忙叫司机开车,不紧不慢的跟在我后边。跟了大概十分钟,出租车加快了速度,撵上我了。李月坐在车前座,摇下车窗对我轻喊道:“上车。”
我就知道李月会沉不住气,于是冲她笑了笑,打开前车门要和她坐一起,无论何时都不忘占点便宜。李月推了我一把,微怒道:“让你坐后边。”
“不行,我要和你坐一起。”
“你…,前边没地方,要坐就坐后边。”
“不答应是吧,那我走回家。”我关上车门就走,心想,不让坐就不坐了,看谁先妥协。
“怕你了…,上来吧。”李月让司机开车跟着我,没办法了只好答应。
我一脸坏笑,钻进了车前座,李月起身坐在了我腿上。我顺手搂住她的细腰,感受着她那翘臀的丰满,乐的都快大鼻涕冒泡了,这感觉真他妈好,差点一柱擎天!
司机被弄的好不高兴,时不时的瞪我几眼,那意思就是在说,后边有座不坐,干嘛非得坐前面?但他也看出来了,我和李月关系不一般,所以不敢多嘴。
我搂着李月,脸庞贴在她背上,心想,她的背上要是没这层衣服多好,她背上的皮肤一定比我想象的还嫩滑。
“你好几天没洗脸了,别弄脏我衣服。”李月不高兴地目视前方,颇气地说道。
“不会,我困了,让我睡会儿。”我的脸庞贴着她的背,暖暖的感觉,真令我有点困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出什么事了?不是说…”
“没出什么事,全搞定了,今天回家睡个好觉,明天晚上准备抓耗子吧!”我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毕竟车里还有个司机,就得说成“抓耗子”。
李月理解的能力较差点,问道:“抓耗子?去哪抓耗子?”
“到家了再告诉你,让我睡会儿。”我不耐烦地答道,心想,急什么啊,车里有人还问个没完没了。
过了不久,到家了。我惋惜不已啊,怎么说到家就到家了,就不能多开会儿。李月先下车,让我付车钱,我生气地冲司机大吼,“哥们,怎么开车的,开那么快干嘛,急着回家抱媳妇儿啊!”
司机被我吼的直瞪眼,见我身上有斑斑血迹,连个屁也没敢放,收了钱匆匆开车走了。
我下车后满肚子不高兴,可见了李月那美丽的娇容,我就不生气了,干笑几声,对她说道:“这他妈司机,真不是东西,看你坐我身上,他眼气了,故意把车开那么快!”
李月对我的不正经早都无可奈何了,“说完了吧?”
“说完了,走,咱回家吃饭去。”我伸开胳膊搂住李月往家走,李月这次也不拒绝,任由我搂着她。搂,已是一种亲密的习惯,可以搂,但不可以动手动脚、乱摸乱碰,更不可以亲,这都是李月无声中定下的规矩。
到了楼下,我买了两份盒饭,然后上了楼。进了家门,我和李月都饿了,于是先吃饭。吃完饭了,我才对她讲述所有经过。李月听完又来气了,“杨天玉,你怎么做事不考虑后果,万一你把姚飞砍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下手知道轻重,真把他砍死了,我不成杀人犯了吗,黑白两道不都得找我算账啊,你第一个就不会轻饶了我。”
“亏你还记得我的身份,我说姚飞怎么满身是血的被人扶出去了,后来又缠着绷带被扶回来了,搞半天是你把他砍了。”
“我不砍他行吗,那孙子嘴硬着呢,说死不服软。你想想,我冒充的身份是当年二达子身边的打手,不比他狠点,我不露馅儿了吗!再说,不把他制服了,他就不给我搭桥儿见黄老五,我也是被逼的没辙了。”
李月长叹一声,抱起胳膊思索了一会儿,道:“你确定明天能见着黄老五?”
我嘿嘿一笑,又想起打赌的事儿了,“李月,这回你铁定要做我女朋友了。先说好,不准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我不反悔,我情愿明天抓不住他,破不了这案子!”李月说了句气话,说完就回卧室了。
“李月,你怎么这样啊,一点赌品都没有,要是照你这么说,干脆,明天我也不去见他了,我认输行了吧!”
“你敢!”李月在卧室里大怒。
“我怎么不敢,我现在就给黄老五打电话,说我不见他了。”说着,我装模作样的掏出电话,胡乱拨了个电话号,放到耳边就喊,“黄老五,**听好了,赶紧躲起来,有个叫李月的妞儿是警察,她要抓你,我告诉你,你要不躲起来,你就等着坐大牢吧!还…”
没等我说完,李月开门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电话,“喂…,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一句,“怎么回事儿啊,什么玩意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