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对桃木有所了解后,韩亦非便格外小心恋蝶身边的任何事物。
下令砍了园子里的所有桃树。
气的白雪当晚就砸了自己最爱的青花瓷。
下人们来通报的时候,韩亦非正一手剥着葡萄皮,一手玩着恋蝶的秀发。
恋蝶则在一旁逗弄着手心上偏偏起飞的蝴蝶,嘴里嘀嘀咕咕说着韩亦非听不懂的咒语。
其实恋蝶在与那蝴蝶说着自己的命令。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找到铃铛,所以希望小蝴蝶可以帮忙寻找。
当然,我们的恋蝶小朋友很聪明,她并没有将这些心思讲给韩亦非听,因为她知道,那铃铛也许就是他韩亦非藏起来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门外小丫鬟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重复着说:“启禀王爷,我家姑娘一不小心伤了手,现在疼得冷汗直流,请王爷过去看看。”
这已经是第二遍了,韩亦非依然旁若无人的剥了葡萄皮,送到恋蝶的嘴里,连看都不看门外的丫鬟。
恋蝶手中的蝴蝶终于飞走了,恋蝶也才回头看了看韩亦非,颇为迷茫的问:“韩亦非,她都叫人催促两趟了,许是伤的严重,你为什么不去看看?”
韩亦非放开手中的葡萄,随手拿了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答非所问的说:“终于肯与本王说话了?刚刚'你与那飞走的小蝴蝶说了什么秘密?竟是不能让本王知道。”
恋蝶顺境身子一僵,吃进去的葡萄,刚好不好的卡在了喉咙处,一张小脸瞬间憋的青红。
韩亦非一个极灵,反手一掌拍在恋蝶的后颈部。
一阵猛咳后,恋蝶的大眼睛早已挂上一层水雾。
韩亦非连忙抱过她,轻轻拍服着她的后背:“怎么样?好些了吗?怎的如此不叫人省心。”
恋蝶委委屈屈的抬眼,收了收鼻水,哀怨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出声,吓到我了。”
韩亦非拉了拉恋蝶背后的披风,憋着好笑的唇角,故意冷下脸来:“还敢说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怎么吃东西的?一整颗葡萄直接就这么吃下去,怎会不卡住?”
恋蝶依然委屈:“那还不是因为你,明明之前吃的葡萄都没有问题。”
韩亦非突然鬼魅的一笑:“竟是怨我,不该将你伺候的这么舒服喽……”说着,他的嘴角便弯起一丝魅惑的笑:“要不要我嘴对嘴的喂给你,这样岂不是更加舒适,蝶儿,你说好不好!”
:“亦非哥哥!”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个铜铃般的声音,陌生的声音,却很有张力。
韩亦非与恋蝶同时抬头,在抬头的瞬间,韩亦非的眼眸是犀利的,恋蝶的表情却是惊艳的。
鹅黄色的纱裙在风中偏偏舞动,五官精致的如同一个娇艳的瓷娃娃。
可就在恋蝶惊讶的时候,那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却眨着一双泪眼,委屈的将唇角咬在齿封中,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下来。
纠结了许久方才说了一句话:“亦非哥哥!你太过分了。”
管家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头的汗水,老泪纵横的跪在门外,说道:“王爷赎罪,张小姐不听老奴劝告,硬是闯了进来,奴才等因估计身份,不好强加阻挠。”
韩亦非冷冷的将老管家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战王府的管家连这点力度都没有,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老管家浑身一抖,连忙磕头:“王爷,王爷赎罪,是老奴一时疏忽,老奴,老奴该死,该死。”
恋蝶开始皱紧眉头,小脸有了些痛苦的表情。
许是那老人的头磕的太过残忍,也许是那张小姐的眼泪太过凄凉。
韩亦非一直观察着小家伙的一举一动,看到这一幕,他心情很是阴冷。
:“够了,都下去,下不为例。”他冷冷的吼完,就似无事人一样看着恋蝶,那似忧伤,似生气的小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