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让她感受他的温暖。
哭了几分钟，她终于收回自己的悲伤。离开他的怀抱，看他的衣襟浸湿一片，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唇。
“哭够了。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他打趣她。
吸吸鼻子，她对他充满了抱歉。“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随便说说的。”她有些凌乱的发，对于她，他总是很心疼。“诉我，出什么事呢？”
看着他的眼，她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对于他，那也是一种伤害。
他没有开口追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
“我有孩子了。”对于此事，他是有权力知道的。
看着她，他半晌才消化完她的话。“真的。你怀孕呢？”这真是好消息啊。
看着他那么喜悦的心情。她痛恨上苍的无情。怎么能如此待她呢？给了她希望又残忍的毁灭。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逃不过他的眼睛。“怎么呢？你怀孕了。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高兴呢？”
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对他开口。她不忍心啊。低下头。她不敢看他的眼。
她的沉默让他感觉到她有事瞒着他。“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怀孕是好事，你不应该哭的。”
他对她太好，让她更加的难过。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对不起，孩子不能生下来。”
一喜一悲，一起一落。让他的心情跌宕起伏。“为什么。”
“是我不好。”蹲下身，她把哭泣的脸埋进手掌里，“都是我的错。医生说我吃得药太多，孩子如果生下来可能是残障。我不可以害我们的孩子。我不能。”
他明白了。他很难过。可他知道她比他更难过。他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这一次冒险，他不能。如果孩子生下来不健康，她会怨自己一辈子。他不能冒险。
他努力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她需要他。
拥她入怀，他安慰她，“宝贝儿，别哭了。都怪我。不该让你这么早怀孕的。不过没有关系的。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还可以要孩子的。以后，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的。”
他的话让她的更痛了。他如果骂骂她，她的心里会好过一点。可他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对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晓玫，拿掉孩子吧。”
听了他的话，她哭得更凶了。
那一晚，她一夜未眠。睁着眼看着窗外，好似总有一个小孩子在窗外哭泣着说，‘妈妈别丢下我，不要不要我。我会乖，会听话的。’
她的泪流个不停。她不想拿掉这个孩子。可是如果孩子生下来以后真的有什么怎么办？他会怪她，孩子会怨她，她也会恨自己。她不能啊。她冒不了那么大的险。她已经成为他的负担。她不能再让孩子成为他的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