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在中洲为了开妓院整的如火如荼的两只,却说祁连这里,已经是阴云遍布,惊雷滚滚。
不说别的,就是那日云凉被归源带走后,祁家上下一众老小无不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主子的怒火。
哪知祁连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并未雷霆震怒,反而沉默了许久。
可是尽管如此,却掩盖不了祁连那一天比一天阴沉的脸色,想来也是,自己的人被人光明正大从自己的府中带走也就算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对上那人也无必胜之力时,派出去的人手却是没有一个查到他们现在在哪里的,完全就是杳无音信,没有踪迹。
祁连怎么不郁卒,不阴沉。
祁连也绝对没有想到,云凉的离开会如此扰乱他的心绪,许是云凉的聪慧,云凉那不逊于虎夫谋略决断,不逊于大丈夫那面对巨变时候的淡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祁连心底!
祁连也是此时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云凉时,从未真正将自己当做是主子,因为他一直以来,在心底深处从来没有将云凉看做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与他相等的谋略决断不下于他的智友!
并且,祁连用手按住他那隐隐有些空寂的胸口,那里,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
奈何伊人已不在,空怅惘!
祁连此人向来看起来粗狂如莽夫,可是粗狂是真的,莽夫不过是掩饰。
低垂的鹰眸闪了闪,祁连本来已经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
既然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就断没有让你在外漂游的道理!
还是小丫头怎么了!不到十岁怎么了!
不过两三年,还是可以长的嘛!发育神马的也是可以慢慢成熟的嘛!
我祁连看中的人,决不能让他人染指觊觎!
气势顿时爆发出来!张狂的神色里全是必定的决心!那平时沉静的鹰眸中满是狂风般的嚣张霸气!
这才是祁连!
真正的祁连!曾经让云凉疑惑的,那在最初的平民居时乍然一现的祁连!
平时那虽然不平庸但是也不出色的样子都是伪装,不过是用来迷惑别人的双眼!
但是在这一刻,祁连真真正正的将他应有的气势展现了出来,他祁连,终于要有所动作,雷霆一击了!
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隐身落在祁连面前,祁连摆了摆手,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出爷所料,季家果然如丧家之犬,不复世家风范!”
“那季云呢?”
“已经被属下的人关进了地牢,爷您是否要。。。”
“不必了,待云凉回来再做处置!”
“是,爷。。。。”
“何事?”
“中洲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人看到一个小姑娘最近常在那边出没,拒报回来的消息看,十有八九就是鲁云凉。”
“中洲?”
祁连抚着大拇手指上的玉扳指,“哼!查了四个多月,你们总算是摸到点线索!”
那黑衣人看着祁连,欲言又止,犹豫了下又道:“爷,属下还查到鲁姑娘现在似乎和以为公子相处颇为亲近,而那位公子,属下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他的任何底细,属下怀疑他就是那日带走鲁姑娘的人,还有,那个报为失踪的香草现在也在鲁姑娘身边,属下怀疑。。。”
“怀疑什么?怀疑他们是一早算计好的?”
“哼!的确是一早算计好的,但是却是那掳人之人,无关云凉什么事!”
扫了眼还跪在地上,聆听吩咐的下属,祁连道:“云凉不知道那季云受到的挑拨皆是由那姜家兄妹二人而起,你的人最近看紧点,待此事一了,姜家也必不能放过!”
“是!”
“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好马匹,爷我不日要去中洲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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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姜家那边此时如何,却说那曾经参与过盐矿之事的姬家,姬衍此时坐在自己的内室之中,望着隔空的白帘,自饮自酌的品了一小会儿酒水,对着那隔空的方向道:“听说中洲最近开了一家万花楼,很是有趣,唔,只要有钱,皆可万花丛中过么?倒是有点意思!”
那隔空的白帘像是要回应他的话,无风自动的飘起一角,露出里面隐约的春色撩人,姬衍自顾自的饮着酒,又道:“唔,万花楼,我倒要去看一看,是否真的是百花齐放,万花争香!”
言罢,那白帘便被人撩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子走了出来,径直大咧咧的坐在姬衍对面,大口的灌了一壶酒,“你要我和你一起去万花楼?倒是解我心思,这些个美姬虽然撩人,但是却总缺了些风情万种,不若尝尝那野花,是否真的比那家花香!”
姬衍似乎已经习惯了****男子的这些个习性,没有多说,只是道:“既然如此,便准备准备,即日前往一观,也好遂了你的心愿!”
那****男子闻言,顿时一顿,那双桃花眼一眯,道:“心愿?我有何心愿?莫非是?”
姬衍淡笑的看了一眼****男子,“你不是一直想要看一看那巾帼风光吗?咱们大孟国也算是人才辈出,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子!”
“她就在万花楼?怎会?她不是据说在祁连那小子那里吗?怎会深陷囫囵?唔,莫不是遭了暗算?哈,祁连居然没有保住人?早知让我先一步岂不是美事!”
“。。。。。。”
姬衍默,半响,给了一个你去了就知道了的眼神,甩袖去了,独留那一双****桃花眼独自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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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小丫头现在在中洲?”
“没错,身边似乎只有一个丫鬟,可是我们的人竟是屡查不到她的落脚点,属下觉得蹊跷。”
“别管什么蹊跷不蹊跷,等到下次再碰到她独自出们,就随便寻个方法把她办了,哼!不管是不是她!我荣天安也绝对容不得有不在掌握的存在!”
那下属诺诺的应了,随即又道:“老爷,听说中洲最近出了个万花楼,老爷要不要得空去看看?”
“万花楼?”
那属下解释一番,荣天安沉吟许久,才道:“这个万花楼听起来很不简单!你派人去仔细查查!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那属下低声应是。
可怜的云凉,还没有从盐矿的事情超脱出来,又深陷万花楼案件,面对这些世家不容人的态度,一点小谋小略,也要刺探打杀的小肚鸡肠般的胸襟。
云凉如此为之,是不是也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反正怎么也是超脱不出去,不若搅浑了一滩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