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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地底激战(二)

坐在阵眼里的冢本山源口中念着咒语,一指苗亮,之见一道红光从东尼的身体里飞出来扑向他。正是先前吞噬了东尼魂魄的生魂,它的体积小了很多,看样子四肢被砍断对它的伤害也不小。

苗亮对着扑来的生魂一招“力劈华山”,宝剑接触到冤魂的身体就像弥漫在空气中的煤气遇到了明火一样顿时发生了爆炸,生魂被炸的灰飞烟灭。

此时冢本也吐出一口老血,生魂是跟他有灵魂上的联系的,生魂被毁,他也受伤不浅。

冢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剪纸一样的东西,咬破两只手指,在剪纸上画起符咒来。然后将那个装血的瓶子取出来,整整大半瓶子血都倒在剪纸上,口中念着咒语,将剪纸扔了出去。剪纸在半空中随风而涨大,当它落地的时候,竟然变成一只犀牛大小的野兽。

这正是阴阳师最重要的武器--式神。

式神(しきがみ,shikigami),在倭国指为阴阳师所役使的灵体,其力量与操纵它的阴阳师有关。“式神”这个名词是倭国本土原生的还是由什么地方传过去的就无从可考了。但“式”者,侍也。式神可以理解为是“侍神”的意思,就是侍奉其主的神怪或是灵体。

阴阳师把这一种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阶灵体、神怪称为“式神”。式神以剪纸而成形,阴阳师可以利用符咒和鲜血召唤和控制它,连人的魂魄都可以使用,也有以活的生物为凭借做为式神,但此多为蛊物,也就是做咒诅用。

倭国典籍《大镜》中记载,安贝家的祖先安贝晴明将式神当作仆人一样使用,经常吩咐式神倒茶开门。

《宇治拾遗物语》中记载,有一次,晴明因事前往宫中参渴天皇,碰到了藏人少将。这时,一只鸟飞过少将头顶,遗下一滩鸟粪。见此情形,晴明立刻意识到那只鸟是式神,少将被人施了杀死咒。于是立刻将少将带回自己家中,一整晚都为少将做护身之法。到了黎明时分,有一人来向晴明坦白,说他找了其他阴阳师,企图咒杀少将,而那位阴阳师施法的式神由于晴明的护身法而不能将少将杀死,反而将自己的主人杀死。

《宇治拾遗物语》中也有关于晴明将纸变成式神的记载。藤原道长前往法成寺参拜时,随行的一只白狗紧紧咬住他的衣据不让他进门,于是道长请来晴明。晴明判断有诅咒道长的东西,埋在大门下而。挖开地下五尺有两个素陶杯,用结成十宇形状的黄色纸捻捆扎着,杯底有一个朱砂红宇。晴明推测施咒的是磨国的道摩法师。于是晴明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把它折成飞鸟的形状,让它嘴边衔着一只酒杯,再抛向空中,白纸顷刻间变成了一只白鹭飞向南方。白鹭落在一座古宅里,院内坐着一位蓬头垢而、衣冠不整的老法师—道满。道满坦白是受藤原显光所托施行咒术的。在近代净琉璃中,道满常作为晴明的对手出现。

由此可见,式神的历史在倭国十分悠久。

塚本的式神,赤面獠牙,四肢着地,外形像一只恶犬。

在倭国,犬型的式神有两种,一种是犬神。

灵力高强的神物以犬的姿态出现,便被称为犬神。一般用于保护主人,使主人不受妖魔侵害。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也可以将其杀死,血祭灵咒,以达到弥补术力不足,提高法术威力之用。

另一种是犬鬼。当妖力更加高强的魔物以犬的姿态出现,便被称为犬鬼。用处与犬神基本相同,威力更大,攻击性更强,但危险性却更大于犬神。万一主人本身的灵力无法压制它,便有可能被它吃掉。由于是魔物的关系,血祭的威力会比犬神高,但发生逆风的可能也大得多。(犬神犬鬼在式神中,是地位很高的一种。有些术者甚至是被它们操控的。)

塚本的这只凶猛无比,显然不会是前者。

苗亮举剑跟它缠斗在一起。

犬鬼的速度比东尼快好几倍,而且力大无穷,每一次扑击都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碎石乱飞。那几颗巨大的獠牙,只要咬上必然是开肠破肚。苗亮不敢跟他硬碰硬,在犬鬼身边游走,不时给它一剑,但只能在它身体上砸出一道道火星。苗亮一边打,一边用左手射出硬币,然而跟它的庞大身体相比硬币能造成的杀伤太小了。一时间现象还生。

冰人见状对力王喊道,上特种弹。力王从背包里取出十枚高爆铝镁破甲弹,装入弹夹。上次对付老神婆这种弹药效果不错,这次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也准备了十颗。他对着苗亮大喊“让开”。苗亮一个闪身躲到一边,力王扣动了扳机。

12.7毫米铝镁高爆破甲弹威力巨大,******弹药装药量也比手枪大很多。犬鬼被打得节节倒退,嗷嗷直叫。此时卓桓把一个东西扔给苗亮,这正是最新研制的铝镁高爆手雷。这种手雷同样使用了改良的铝镁燃烧剂,还配有********和钨钢爆破片,威力巨大。

此时力王的铝镁高爆破甲弹已经打完,普通的猎鹿霰弹只能让它行动停顿一下,不能造成杀伤。

苗亮趁机绕到犬鬼身后,对着它屁股的位置来了一剑。犬鬼吃痛,回身一口要咬苗亮。苗亮拽掉手雷保险,一捏触发手柄,顺势把手雷扔进犬鬼的嘴里。

几秒钟之后,一团耀眼的白光从犬鬼体内爆发出来,几千度的高温把它瞬间气化。此时塚本连续吐出几大口鲜血,七窍都在流血,他又受到极大的创伤,眼看活不成了。塚本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倒进嘴里,口中默念咒语,几秒钟后,他的身体炸成一片血雾,一股黑气从血雾里窜出去飘向地堡深处。

苗亮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发现地面有几个地方有蹊跷,正是黑气的来源。苗亮走上前去拨开土层,几个法器露了出来。苗亮想把法器抠出来,但是那些东西被一种神秘力量牢牢的钉在地上。

苗亮取回自己的背包,取出几块塑胶炸药,把炸药粘在法器上,插上雷管,退到安全距离之外,一按战术终端上的引爆按键,几个位置同时发生爆炸。那几个法器被炸的粉碎,这时再也没有源源不断的黑气产生了。但是原来的黑气想要消散还得一段时间。

不远处地上的有个背包,冰人走过去把背包打开,里面有一个平板电脑。冰人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条数据线,另一端连接自己的个人战术终端,开始解码。几分钟之后,平板电脑的密码被破解。

通过搜索平板电脑,冰人从里面找到一套图纸,正是要塞地堡的结构图,他把图纸分别传到几个人终端上。

几个人休息了一下,重新整理了装备,开始进入地堡。他们兵分两路,水蛇和小雨,力王一组,去占领要塞的主控制室,苗亮和冰人直接去最底层的生化武器实验场。

地堡的主控室没有人,三个人就按照计划守在那里。苗亮和冰人乘坐电动升降梯直接下到底层。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一个个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各种陶瓷的罐子,玻璃试管和玻璃瓶子里浸泡的各种人体,内脏标本。还有的房间里是各种铁笼子,手术台等,非常渗人,

越靠近走廊尽头,两人越能感到一种诡异的气息。个人终端地图上显示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废物处置室。从图纸上看处置室有一个两米×两米的排放口,下面是个三十多米长的混凝土滑道,垂直向下。再往下是个近百米深的巨坑。

当年倭国军队每次做完人体实验,就把尸体扔到这深不见底的深坑里。包括当初建造要塞的我国劳工,共计十万多人都被扔了下去,有的甚至还活着就被推了下去,现在都变成了百年的冤魂。

苗亮一脚踢开废物处置室大门,门后是一个五百多平米,五米多高的大厅,大厅两边有传送带,传送带从走廊的其他房间连接到大厅中间那个投料口边上。只要其他实验室做完实验,就会通过传送带把“废料”送到这里,扔进投料口。大厅另一端是一袋袋的石灰,看样子是消毒用的。

眼前出现了一男一女,看起来都非常年轻,他们穿着白色的袍子,带着黑色的高帽子,这正是阴阳师的传统打扮。不远处,一个看起来身体上像披着白床单,脸上带着一个脸盆大小面具的怪物,正趴在投料口。投料口不断向外涌出一道道黑雾,这些黑雾其实是冤魂。冤魂从投料口飘上来,都伴随着凄厉的叫声。这怪物就张开血盆大口,把大部分冤魂吞掉,其他漏网的黑雾,都被两个阴阳师手里的招魂幡收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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