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好像特别顺畅,又好像大事频发。
先是那诚王侧妃身子有恙,那病还不小,说是和杜夫人单氏得的是一种,太医也无策,诚王哀恸之下送到太庙休养去了。那女子太笨,就像是骄傲的孔雀,还一直在开屏的那种,虽是美丽,有狂傲的资本,却不知那张开的羽毛伤了多少人、、、、、、对秦慕诚而言,要她,还不如要一只小白兔罢!
没过几天,那三鼎甲都被赐了婚,其他两人杜玉漱不关注,不过那秦无名却是意料之内的没有与淑妃之女殊语好事成双,居然是吴贵妃的四公主殊惠,杜玉漱对她的印象很弱,宫中的风评大多也是性子强,爱哭,才女之类的,回想起这些关键字眼,却是让杜玉漱第一刻想起了红楼梦中的黛玉、、、、、、好吧,她与秦无名可能也是绝配!状元好似直接进了六科给事中,官职不大,权力不小;探花秦无名,如杜玉漱所想,幽州刺史,新婚十日后可携家眷同行;榜眼却是这三人之中最是郁闷的,只给了个国子监司业,若按照古今兑换大法,国子监祭酒是大汉国只有一所的最厉害的大学的校长兼党委书记,那司业最多能算一个某个科院或者某个部门的小头头罢!
然后是盛王殿下大婚,可不是平妻,是正妻、、、、、、王妃来自徽州的一个县丞之家,这才真真算得上是飞上枝头了!据说那县丞夫人同聂贵妃打小就是手帕交,那娃娃亲早就定下了的、、、、、、可杜玉漱却感觉有些无奈:她的大儿子可以娶“豪门”之女,因为他是个“傻”子,而她心智健全,品行貌端的二儿子,却是只能取一个平民之后,这也是在避嫌洗白罢!不过大婚时,那秦慕盛却是把上京所有的贵族都折腾了个遍,光接亲就动用了四个王爷,据说像七皇子秦穆弘之流只配侯在承露殿门口候着撑场面、、、、、、还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在秦慕信的上京宴大摆了三日的流水席,还美名其曰大哥人不在,场面可不能少!那贺礼更是收的哗哗的、、、、、于是远在沙场的秦慕信就专门来了信函说那三日喜宴他包了,算是给弟弟的贺礼!赶去参加喜宴的杜玉漱看着一对天然萌呆秦慕华夫妇,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样“龌蹉”的一个主意会是那脾气火爆的秦慕盛想出来的、、、、、、得到秦慕白无奈一笑当做证实之后,只感觉这装傻充愣之人才是真真腹黑之辈,不过幸好这流水席只摆了三日,若是摆上十来日、、、、、、秦慕信估计得气的吐血!
然后最终要的一件事儿就是小哥哥南行公干了。虽是诚王那边暗示过定会多加照拂,那秦勇秦忠两兄弟也多次下跪恳切表忠心言道他们在杜二公子定会毫发无损,可杜玉漱还是担忧的很。他可算是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血亲、、、、、、
秦慕白进厅时看着她耷拉的脸心底有些担忧,在看到旁边那瓷碗里一点儿热气都没冒之后,有了怒气,看向厅下做的那些女子的目光都带着不虞,“都什么时辰了,回了罢!”
姨娘侍女们面面相觑,唯有那婉姑娘带了几分镇定,水汪着大眼,起身行路福礼道:“回王爷话,现在是巳时末刻了,眼瞅着该午饭了,贱妾还是留下伺候王爷王妃用膳罢!”
杜玉漱这才算是回过神来,这些女人就陪自个儿在这花厅里发呆发了一个多时辰?话说辰时初刻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候着两人起身,眼巴巴的望着这屋内惟一的男子,害的秦慕白早饭都不敢吃用就飞快的出了花厅、、、、、、
“本妃自个儿伺候就好,你们都回去罢!”杜玉漱看着那人黑到不行的脸内心好笑不已,怪谁?自作孽!
其他姨娘都还好,可那婉姑娘似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怎能劳王妃亲自动手?伺候主子们吃用可是贱妾们的职责、、、、、、那位老嬷嬷,怎还不摆饭?王爷上晌就未用多少,这会子定时饿了!”
这可真够自来熟的!被她吩咐的人可是方嬷嬷啊!果然,那张老脸一抽一抽,平静的撇了一眼那犹如水葱般柔嫩的婉姨娘,微微低身行了福利,淡然言道:“婉主子说的有理!老奴在安宁宫伺候许久,像婉主子这般体贴的主子可不多见!不过老奴见过的主子可都知道一点儿,那就是有眼力见儿!太后她老人家打个哈欠就知道太后累了该歇着了,这知进退可是个本事!老奴觉着学一学也未尝是一件坏事儿,婉主子认为如何?”
那婉姑娘上一刻还带着笑,下一刻那笑就挂不住了,跟哭似的!
杜玉漱内心抽搐不已,你一个连脸色都不会瞧的小丫头敢和深宫老嬷斗法?骂了你你连怎么还嘴都还不知呢!哎、、、、、、
秦慕白咬了唇,清了清喉咙,“行了,都回了罢!不是说过不用来这儿立规矩么?王妃身子不好,没事儿别来打扰王妃清净!若是有事儿,直接使人寻这方嬷嬷即可!”
婉姨娘似是还想辩解几句,却是被身旁的银月拉了一把,后者满脸的歉疚,“贱妾们省得了,如此就先告辞了!”
等到那群莺莺燕燕都走了之后,这屋子总算是安静下来,方嬷嬷折了身子下去摆饭了。小妻子一眼就看到那人还黑沉的脸庞,本想过去调侃几句的,可那带着怒火的双眼好似朝着自个儿来着啊!上下扫视了一下,最后还是身旁的柔儿借着出门的功夫轻咳着碰了碰那瓷碗。
眼见这厅里没了人,小妻子立马挨了他,声音软软蕊蕊,“夫君~那鹿血,那可是新鲜的!”
秦慕白丝毫不理,坐在椅子上拉过她,禁了自个儿怀里,另一只手端了那瓷碗,“快点喝掉!”
“我又无病无灾,这可是大补之物!”杜玉漱皱了眉头,闻着那味儿就恶心,一张小脸上全是苦涩,“你想想,那马鹿多可怜,活生生的脖子上就被抹了一刀、、、、、、”
“快点!”秦慕白大手搂了她的腰腹,叹口气哄劝道,“这物件是消肿祛瘀的,有行血之效。还是秦慕信孝敬那人的,被爷给弄了一只过来。”
“我喝一半你喝一半?”杜玉漱端了碗,这可是真的鲜血啊!“好东西吗,我们要一起分享不是?”
“好!”秦慕白微微一笑,“这物件看起来血腥,但味道还成,小丫头,闭眼一口就下去了!”
杜玉漱闭了眼,这味道是还成,有点儿咸好不?而且,怪怪的,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总觉得那东西要往外冒似的、、、、、、小妻子拍拍胸口,伸手寻着茶杯。秦慕白看了看那瓷碗,拉了她的手哄劝道:“乖,就一口了!”
“你不是说又半碗是你的么?”小妻子扁了嘴,就见那人端了瓷碗,灌了自个儿嘴里,小妻子还没来得及庆幸,那大手就掰过自个儿的头,对准那唇就亲了下去、、、、、、
刚走到门口的魏嬷嬷立马退了回来,对身后端着碗碟的丫鬟摆了摆手、、、、、、这主子,亲热也不分割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