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的杜玉漱真真是坐立难安!不,不,根本不能立嘛!这屋子好似有点儿热,而且,这熏香味道弥漫,眼前还一片模糊,不,也不是模糊,就是这盖头碍事儿。若自个儿躺下这盖头盖在眼前也可当做眼罩用,挺不错,但头上的那些金钗银钗之类的还在呢!还想洗个澡、、、、、、还有点儿饿、、、、、、要不自己把这盖头给掀了?那可不能让外头的嬷嬷们知道,待会儿又该说她不守规矩了。那秦慕白会不会生气啊?
管他呢,那人也说她可以自己歇着的!杜玉漱直接掀了盖头,眼前一片明亮啊!这外头都黑了,这人怎么还不来啊?哎呀,丫头你想什么呢!杜玉漱伸舌头吐了口气,嗯,这寝房不错,比自己的大上很多倍!诶,有点儿眼熟呢!天,对面墙上那幅画不就是自己么?这,这是漱玉斋?那本是空白的左下角还题了字,杜玉漱站近了仔细瞅着:“嫩如春葱,鲜活灵动。明眸皓齿,娇若无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之谓也。”
“还有些文采,等等,娇弱无骨?!”这个该死的秦慕白!杜玉漱大窘,是,那****还抱了自个儿,最后还放在了石桌上、、、、、、那天真好,天清气爽,阳光也温温柔柔的,石榴花开的正好、、、、、、那时候的自己,对谁都充满着敌意,为什么他要自己**就照做不已?她还记得那破庙里面一脸云淡风轻还带着些许嘲讽也看热闹神色的华服少年,呵呵,真是胆大啊!那时的她,居然没有一点儿恐惧害怕,满心全是想要逃离这个世界,色诱,杀人,脱衣,逃跑、、、、、、真是奇怪,这秦慕白居然没有一点儿的不适应!杜玉漱露了一丝笑。
门口的七分醉意的秦慕白有些痴了,倚在门框之上,挥挥手退了要上前来服侍的丫鬟婆子。他突然明白为何古人会说:得之不成,寤寐思服、、、、、、美梦成真的感觉,真好!
杜玉漱是被那吱呀的关门声给惊醒的,刚回头,就看见那人红着脸,歪歪扭扭的朝自个儿走过来。她急的不得了,匆匆的想去拿那床榻之上的红盖头,“我,我,我就是,就是盖了盖头闷得慌!”
这举动可是合了某人的心意,于是她刚挨着了床沿,就被某个身形不正的人给压了身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屋子里的香味,这人身上的香味,还有丝丝酒香、、、、、、脸色微红,羞臊的不行了,“殿下、、、、、、”
秦慕白一双眼里全是笑意,温暖的双手轻拂着她的脸,一张嘴那淡淡的酒香就弥漫开来,“方才在想什么?笑的如此甜蜜?!”
杜玉漱想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可那脸却是在那人的手下,眼帘低垂,低低细语道:“方才,方才在,在想你、、、、、、”
“你可是欢喜本王?”秦慕白捉了她的手,语气却是带了丝严肃。
杜玉漱不知为何,认真的看了他的眼睛,“是。”
“会与本王同生死?”
身下之人微微一笑,“不会。”挣扎出一只手细细的摸着他的眉角,语调中确是带了深深的怜悯,“如若是祸事,我会死在你之前;如若能安稳一世,希望能与你一同老去;如若没那福气,希望能在你之后、、、、、、不忍你看着我去了,伤心难过。”
“玉漱、、、、、、”
身下之人微微一笑,眼里却是涌了一丝泪花,手掌聚了在头上,“我发誓,无论顺境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康健还是疾病,我都会一辈子忠诚的守在你身边,并且用一辈子去实现这个承诺、、、、、、”这本应是婚礼上的誓词,上辈子耗了八年,都没有说的机会,这辈子,认识不到一年,却又开始山盟海誓!我发誓,我会做到、、、、、、只有死亡可以把我们分开,当然,还有你!
秦慕白闭了眼,“秦慕信,他、、、、、、”
杜玉漱不知该如何接话,说自己不知?平静言道:“我使了人盯着、、、、、、那人武功高强,我救了他,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保护我。他乃柔儿的亲兄,原影都卫千总,很多事儿都是他帮我办的。”杜玉漱突然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这算什么呢?伸手推了他下去,自顾自的坐了起来,“还有,上京年前起来的满庭芳也是我的,对面的大碗茶,嗯,我小哥哥看着、、、、、、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秦慕白伸手扒拉了床上那些筋头巴脑的物件,抓了枕头枕在头下,眯眼看那个小女子气鼓鼓的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饰心情大好,决定再逗逗她,故意板着脸道:“那淮弟呢?”
“淮弟?淮王殿下?”杜玉漱有了怒火,这算什么?秋后算账?这才新婚第一日呢!扁了嘴道:“我同他,就见面的次数也是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啊!好像是一次同小哥哥一起逛市场,看见一个小少年站在泥坑旁,就好心的,真的是好心的拉了他一下、、、、、、哼,还被他的侍卫欺负推倒在地!真的就是这样!”人倒霉了,这头饰也跟着欺负人!杜玉漱够了手,怎么拔不下来呢?
“我来~!”秦慕白止不住乐,摇摇头从床上站了起来。杜玉漱生着气呢,本是想傲娇的扭过身不搭理的,却是又想到了哥哥临行前的嘱咐:这人,是夫君,更是王爷。垂了首平静的坐在铜镜前:“谢王爷!”
轻轻的一拉,那黑丝就如同瀑布般的垂下,镜中之人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当然还有几分落寞挂在脸上。秦慕白微微一笑,“小傻瓜!”
“我若是在意,也最该在意诚弟。”轻轻地拥了她在自个儿怀中,叹口气道:“今日之事,却是诚弟帮的忙。”
“他说是送的贺礼、、、、、、”手轻抚着她的黑丝,“莫多想,你是怎样的人,为夫怎会不知?”
“我给王爷倒杯茶?”杜玉漱抬头看他,“虽是王爷不介意,但以前有些事儿,确实是玉漱大意了,对不起!”
“还叫王爷?”看她一脸的诚挚,秦慕白松了口气,带着笑捏捏她的脸颊,“还是先给为夫宽衣罢!”
“啊?、、、、、、、呃!”宽衣?好吧,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