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济款。你回去先休息，明天中午听信。”
小李子回到了家，老伴把门打开。他一进门便说：“快给我弄点吃的，我又饿又累。”
老伴忙着拿饭拿菜，小李子脱去鞋一看脚，脚走出了泡，老伴问道：“你走回来的？这么远路？”
“不走咋回来？坐车没钱，足足走了一天。”小李子说完拿起桌上放着的玉米面大饼子，咬了一口：“饿了吃啥都香。有白开水来一碗。”
老伴倒一碗开水端来，放在小李子身前：“大哥咋样？是不是又没钱了？”
小李子边吃边点头，看样子他是饿极了。几口就把一个大饼子吃下。
她老伴又问：“大哥到底啥样？”
小李子又说：“他没事，比去时强多了，你放心吧，他会好的。”
周风财妹子又说：“你不要骗我，是好是坏你都要说实话，听见了吗？”
“听见了，你一会去东头，告诉老太太说好多了。能下床走了，我得休息太累了。”小李子说完把一碗白开水喝下，一回身倒在炕头上，很快睡着了。
乡政府，吴队长正和乡长说话：“你不能见死不救，老周可是个好人，他对村里可是有贡献的，求乡长想个办法。”
乡长想了想，于是说道：“我给你开个条，你去找信用社找王主任。”
王乡长说完，拿起笔很快把条开完，交给吴队长，吴队长接过：“我代老周全家谢你了。”
周风财的妹夫小李子带着二百元救济款又返回县医院。一进医院领导说道：“你回来很及时，今天不回来，明天我们决定停药，快去把药费交了吧。”
小李子来到交款处，把二百元交给收款员，收款员数了一下。说道：“正好二百元，这只能够半个月的。”
病房里，周风财在坐着，他的脸肿得很大，肚子也明显大了许多，大夫和小李子同时过来。护士开始给病人打针，小李子坐在床边：“大哥这几天觉得咋样？”
老周说：“还是那样，你拿来钱了？”
小李子说：“我又带来二百，家里还在张罗，你不用操这个心，吴队长说了，想什么办法也要治好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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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说：“吴队长真是个好人，我老周死也不会忘掉他的好处。你还没吃饭吧？”
小李子说：“还没有，一会去食堂吃口。你饿不？”
“我不饿，你去吃吧。”老周说完翻过身。
半个月又快过去了，周风财的病还没有治好，似乎比以前重了。几个大夫正在研究他的病。一个大夫说：“我看他的病咱这恐怕治不了。最好让他转院。”
另一个大夫说：“转院往哪转？除非去江城，他家那么困难，能转得起吗？再说他这病没到江城，恐怕就没命了。”
一个大夫也说：“不如让他回去养，治好的希望我看不大。”
这时院长进来。一个大夫说：“院长，你看老周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是留还是让他回家？你做个决定吧？”
院长这时说：“目前治肝硬化特效药根本没有，靠消炎不可治愈，实在不行，争求一下病人和家属的意见，同意治继续治，不同意就让人家回去养。我去亲自检查一下。”
王院长来到病房，亲自给病人检查，检查完，他叫出陪同的小李子，他叫二人来到院长室。
王院长让小李子坐下。小李子坐下，王院长说道：“根据病人的病情，刚才我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治不了他的病，如果有条件可去江城大医院。也许那里能治。”
小李子说：“让我们转院？我们哪有条件去江城？王院长您就想想办法吧，病人家太困难了。”
王院长沉思一会：“我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家里困难，我们也没法子，以我多年行医经验，他这种病很难治，就是去北京也不过如此，最好的办法，回去养，病人想吃啥就买点啥，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是真的吗？”小李子不相信地问道。
“我怎能骗你。他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最好还是回去养。”
小李子听了院长这番话，他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定主意，他决定回家一次。第二天小李子又返回家。他首先找到了吴队长，把医院情况和王院长意见一一向吴队长说了一遍。吴队长边听着边在抽烟。
吴队长放下烟袋：“明天去车，我跟去。能治就继续治，不能治就拉回，你回去休息，我准备一下，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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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赶进县城，吴队长和周家妹夫一同进了病房。来到3号床前，看见病人正在熟睡。吴队长小声说：“去院长室，问明病人情况。”
吴队长和小李子进了院长室，院长站起：“你们来了，这边坐。”
吴队长说：“不坐了，我问一下老周的病你这能不能治了？”
王院长说道：“根据病情来分析，我们很难治好他的病，我建意还是回去养。”
“那么说，他活不了几天了？”吴队长又问道。
王院长又说：“他已经病到一不定程度，确实活不了几天，赶紧拉回，想想他的后事。”
吴队长和小李子又回到了病房。这时床上的病人睁开眼睛，他看见吴队长。脸上一下露出了笑容。
吴队长来到他身边。周风财像见到亲人似的，伸出手，泪也流了出来：“吴队长快把我接回去吧，我不能死在这。”
吴队长说：“我这就是来专门接你的，你想回去啊？”
“我想，我早就想回家。”老周说完拉住了吴队长的手。
天黑了，山后村村东头聚积许多人，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向东观望，几个小男孩也夹在人群当中，引人注目的人群中有位七旬的白发老太太，她手拄着拐棍，也在向东方观望。身边一位中年妇女这时说：“妈，你冷不？要冷先回屋，车不知啥时能回来？”
周老太太说：“妈不冷，妈等你大哥回来，你听，好像鞭子响。”
所有的人都注意去听：鞭声传来。有人说：“是鞭声，肯定是车回来了。”几个小男孩一听说车回来了，都向车跑去。大黄狗也跟在后边。老太太拄着拐棍和众乡亲一步步也向东走来。
马车进了村，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月光下看得见病人半卧在车里。脸肿得很大，看见了亲人，他不知是哭、还是笑。
老太太来到车前眼含泪水说道：“儿子，你回来了，可想死妈了。”
“妈，我也想您。”周风财说着泪水流了出来。这时有人把周风财扶起。小李子下车把周风财背进屋里，所有人都跟着进了屋。
周风财回家没几天，病情急剧加重。一天不如一天，家里人害怕了。尤其他的妈妈，整天以泪洗面。
周家的靠山要倒了，全家人心里能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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