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看着那突然出现的血雾,即便是南宫紫月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她虽早就知道那里隐藏着两只中阶灵兽,可看之前那些鳄鱼并不理会佣兵,她还以为是因为顾忌着刑武,所以那些鳄鱼才特意对佣兵们网开一面,如今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也或者说,那些鳄鱼清楚佣兵们不好对付,反而相比起那些佣兵来,北堂家的那帮子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更容易对付些,所以才特意挑了他们下手。而到了小岛上,那两只鳄鱼仗着自己本领高强,便不再忌惮那些佣兵了。
眼看着手下转眼间就化作血雾,一直和北堂梁缠斗的刑武突然暴喝一声:“尔敢!”
随后,刑武便调转方向朝湖中小岛飞去。北堂梁之前一直被他压制,更看着那些鳄鱼不对付佣兵反而只对付自家子弟心中早就气恼不已,如今见刑武的手下吃了大亏,自然不愿轻易让他前去救人。
北堂梁想得是,那些水中的鳄鱼不过是些小脚色,之前北堂家的子弟们因为不查才中了暗算,后来也算是有木有样地打了起来,伤亡并不严重,只要他们不上岛,必然不会太危险。
是以,北堂梁一边拦住刑武,一边对北堂家的人吩咐道:“全部后退回到岸上!”
刑武瞪着北堂梁,目眦欲裂,出手也愈见狠辣,北堂梁原本就被他压制,如今刑武一发狠,北堂梁更加不是对手,一个不查,胸口便重了刑武一掌,谁知刑武却又化掌为爪,直接朝着北堂梁的心口而去,若非北堂梁躲闪及时,他的心已经被刑武挖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北堂梁的手臂上还是被生生撕下了一块肉,整条胳膊瞬间就被血水染红了,看起来好不凄惨。刑武却将那碎肉直接往湖里一扔,接着又狠狠地朝着北堂梁要害而去。
那些佣兵见了血雾,早就退回了湖水里,好在岛上的两只巨鳄并未追着下水,水中的鳄鱼也不敢伤他们,一时间,这些佣兵反而悠闲起来。倒是北堂家的人忙着后退,场面反而更加混乱了。
佣兵们看着北堂家人后退,口中便跟着嘲讽起来,骂北堂家全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没个真本事,还都是些缩头乌龟。
北堂家这次来的人都是些年轻的小辈,虽说在家族中并非最出众的,可到底出身北堂家,向来心高气傲,从来都自认高人一等,如今被人如此羞辱,自然心中羞愤难当,也不顾北堂梁的吩咐了,一个个不仅不后退,反而朝着湖心小岛前进了些许。
不过他们到底害怕那小岛上的巨鳄,并不敢靠近,只是那么僵持着,瞪着那帮佣兵,想要显示自己并非缩头乌龟,却不知此举正中佣兵下怀。这些人不退,那些鳄鱼却并不肯放过他们,加上佣兵在一旁捣乱,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北堂家不少人都受了伤,更有倒霉的直接被鳄鱼咬住拖入水中,自此再没能浮上来。
北堂梁越看越气,可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北堂家的那帮子人,光是应付刑武便让他十分吃力。他的那只地裂虎又忙着救护水中的众人,根本无暇来帮他,北堂梁瞪着刑武,心中越来越惊骇,他只知道刑武前不久才渡了一次劫,突破修为到了地元境初期。而他早就已经踏入初期,自然不是刑武可以对付的。谁知,刑武的真实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
心知不是刑武的对手,再留下去也已经没了必要,北堂梁果断说道:“刑会长,我们就此打住如何?再战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刑武张狂一笑:“可以,不过这里的东西,可就归在下了。”
北堂梁瞪着他,双眼血红,显然极为不甘心,然而他也清楚再拖下去,别处的灵药恐怕也被人给采光了。无奈之下,他只得狠狠地咬牙道:“好,就依刑会长之言。”
说完,北堂梁身形便突然倒射出去,与刑武隔了四五仗远才停下,显然是怕刑武不守信用,突然出手偷袭。随即,北堂梁突然将灵力运于手掌,狠狠地拍向水面,同时口中怒斥道:“还不快跟我走!”
他这一说完,北堂家的人再不敢恋战,纷纷退回岸上,只是他们这一退又是一场混乱,不仅不少人身上又添了伤,倒霉的更是直接被鳄鱼吞食。
北堂梁看得气恨交加,却又已经无暇再对付那些鳄鱼,再加上他始终忌惮岛上的那两只巨鳄,更何况还有刑武在此,北堂梁气得脸色铁青,却也只得带着一帮子残兵快速地退出了这一片混乱之地。
看着这些人狼狈的身影,刑武冷笑不已,那些依然站在水中的佣兵更是大声嘲笑,更甚者还出言讥讽,狠狠地奚落了北堂家一番。
南宫紫月正看得有趣,谁知那刑武却突然面色一改,一道凌厉地视线直接超她射来,同时,刑武口中厉声质问道:“何人在此?”
南宫紫月没料到刑武竟然会发现自己,可直接离去她又不舍,日照花就在眼前,一旦离去不知何处才能遇见。于是犹豫了片刻,南宫紫月直接现出身形。
看着她突然出现,那刑武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心中一凛,就连目光也变得森寒。那些佣兵见了南宫紫月也是差不多的反应。毕竟她的发色和眸色都异于常人,明显就能看出乃是妖兽所化。
刑武冷眼看着南宫紫月:“你是什么人?”
南宫紫月知道他正在防备自己,脸上却是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自然是和你一样的人。”
刑武的脸色瞬间变得森寒起来,背对着佣兵的脸更是露出的尖利的獠牙。显然南宫紫月的出现让他如临大敌。
南宫紫月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我只要那朵日照花。”
“为什么?”刑武下意识地问道,问完才猛地想起自己应该问的是‘凭什么’。
刑武一瞬间的错愕并未逃出南宫紫月的眼睛,南宫紫月忍不住笑了笑,坦白道:“我要炼丹,这日照花正是其中一味药材。”
刑武眯了眯眼:“哦?竟然要用到日照花,你炼的这药怕是不简单吧?”
说这话时,刑武也是心念急转,他一直需要一味厉害的丹师,只可惜那些人要么被其他厉害势力收买,要么心高气傲,根本看不起他。他盯着南宫紫月妖异的红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刑武说道:“日照花可以给你,只是,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