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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为某猫有事,今天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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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个炸雷炸响在耳边似的,景意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直响,懵了好一会儿才去看姐姐。景如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像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旁边的宫女叫了景意几次她才扑通一声跪下,手脚发抖着机械地跟着磕了头。
明明她只是庶女而已,又是德妃娘娘的侄女,她连做梦都没想过会有雀屏中选的一天,为什么太后会选中她?
或者是康师傅的授意?就算他现在对乌雅家有误会,那他要下手的对象不应该是嫡出的景如吗?怎么会留下庶出的她?
因为后面还有待选的秀女,她们这队很快有又被太监带出了万春亭,走到岔路口时景意要跟着姐姐往左走,一个太监冲她指了指右边的一条石子路道,“小主,那边是出宫的路,储秀宫往这边。”
在太后选择名牌的时候,她们姐妹就注定了要走不同的路!
景意手足无措想说什么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抓着姐姐的衣角不松手,好似她一松手景如就会不见了似的。
景如红了眼眶,深吸了口气才抓着她的手道,“以后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要好好跟着嬷嬷们学规矩,你那急脾气也得改改,可记得了?”
“姐姐!”景意一听这话更是抓着景如不撒手,旁边的秀女们都往两姊妹身上注目。引领的太监们看不下去了要来拉,景意忙道,“我们姊妹这一别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了,可否让我们说两句话!”
宫里的人都会看点眼色,边上显然是领头的一个太监示意其他人先把落选的秀女送走,又冲景意道,“奴才先送瑞雪小主去储秀宫,一会儿再回来接景意小主!”
景意才不管什么瑞雪不瑞雪的,等他们一走她急忙把景如拉到了假山后面,没了外人那不争气的泪水像决堤似地倾泻而出,“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景如已没了先前的怯弱与心慌,特别镇静自若,思维也井然有序,她替妹妹抹掉眼泪道,“这大概就是命了!你现在已经被留了牌子,除非是嫁人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出宫。我想了下,其实你也不要太担心,你是德妃的亲侄女,皇上不会把你纳入**的,等熬到给你指婚就好了!”
“指婚?皇上不会真把我给八爷吧?姐姐,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再去永和宫,你回头让嫡额娘去跟姑姑讨个旨意可好?再跟玛法好好说说,我不想嫁给八爷!”
“够了,”景如猛地推开她,冷冷地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要走,景意忙追上去,“姐姐,姐姐,姐姐!”
“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这样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景如叹口气往左边的岔路走了,景意想追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似的不能挪动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宫女带着消失在拐角。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四处只剩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和默默哭泣的她。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八爷真的不值得托付的,你被撂了牌子不用嫁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哭了会儿景意擦了眼泪转身要走,小十五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了出来,龇牙咧嘴抓了她的手腕拉到假山后面。
他双眼死死盯着她越靠越近,景意心里正难受呢,被惹得犯了那火爆脾气,不管不顾地甩开他呜呜哭道,“都怪你都怪你!我被留牌子是你搞的鬼吧?还是爷呢,就这么小气!”
“我何曾搞鬼了?”小十五伸手想去扯她的头发,伸到一半又郁闷地放了下来,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留牌子不好么?”
“你知道什么啊,让开!”景意抹掉眼泪瞪了他一眼要往外走,小十五急了顺手把她头上的珍珠簪子拔了下来。
那簪子可是李别还给她的,小十五怎么能拔了。景意气得急忙上去抢,“快还我!”
偏偏小十五也是被宠坏了的小孩,何时受过景意这么三番两次的捉弄和轻视,将那簪子往怀里一揣,仰着脖子道,“听你刚才说不想嫁给八哥?为什么?”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愁,反正已经弄成了这样,景意也不怕了,瞪着他道,“偷听鬼,关你什么事?我不就是在青州的时候给你错指了一次路吗?您老至于这么纠缠着不放?你这么想我嫁给你八哥?你到底是和四爷亲还是和八爷亲啊?”
她还没说完十五先扑过去捂了她的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闭嘴,你这番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爷也救不了你!”
景意咬开他的手恶狠狠道,“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现在做什么猫哭耗子假惺惺的?明明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
“你?”
“我什么我?你有本事跟你皇帝老爹说把我撂牌子啊!”
“想激怒我被撵出宫?你想都别想,看你这臭脾气,啧啧,爷还真有了兴趣,你等着吧!”小十五甩景意一个白眼大步流星走了,景意因是花盆底,追了没两步就好像又崴到了脚。
幸好方才的那个太监匆匆来了,见她右脚虚站着,忙道,“景意小主,哎哟,这是怎么啦?”
景如忙道,“没,没事,不小心崴了下。”
“小主可还能走?要奴才找人来吗?”
“不用了,已经不碍了!”
再次踏上似曾相识的小路,她的待遇和称呼却都已经变了。小主?真搞笑,她竟然也算这紫禁城里‘小小的主子’了?
储秀宫靠近御花园,往西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景意在门口让那公公留了下,将左手上索绰罗氏给她准备的玉镯子褪下来塞他手里,“方才多谢公公了,不知怎么称呼?”
那太监利落地将镯子收进袖中,低头笑道,“回小主,奴才内务府常总管手下小楞子。”
“楞公公,今儿的恩情景意记下了,以后还烦劳公公多多关照!”
“小主客气了!”小楞子笑了笑抬头冲景意后面道,“花姑姑,景意小主奴才可是送到了!”
景意会意地回头,见储秀宫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大概二十多岁,五官精致得不像满人。她瞟了眼景意淡淡道,“进来吧!”
小楞子因要去接其他的秀女先走了,景意深呼吸整理了下情绪才跟着花姑姑进了大门。
本来为了怕刺客躲藏,皇宫中是很少种参天大树的,可能因为这储秀宫主要用来住新进的秀女或者不受宠的贵人答应什么的,皇帝到这里来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院边种满了参天大树,很是宽敞幽静。
前殿里一些小宫女进进出出忙着打扫和布置,先前留牌子的秀女好些已经住了进去。
花姑姑边走边道,“东边的养和殿和西配的缓福殿已经住满了小主,景意小主就住后殿的丽景轩吧,那里还剩凤光室和猗兰馆两个配殿。”
景意忙答道,“是!”
花姑姑脚下不歇,径直带她到了后殿。景意以为是让她住后殿的正间,正要进去花姑姑叫住了她,指了指右手边的两处房间道,“那左边的是凤光室,右边的猗兰馆,小主选一间吧,一会儿奴才让宫女把小主的日常起居之物送过来。”
“姑姑客气了,”景意忙点头回礼,又将手上剩下的那个玉镯褪下来塞到花姑姑手里,“烦劳姑姑了。”
花姑姑不说收也不说不收,只是神色不明地打量着她。景意被盯得心虚,忙转身推门进了左边的那间屋子。
屋里原本歪在炕上的女孩儿见她进来了急忙站起来,“你来了?送走你姐姐了吗?”
景意狐疑地看着她,心想她应该不认识这秀女吧,她做什么对自己这么亲热?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景意还是颇为勉强地扯了个笑容回应过去,扭头开始打量这间坐北朝南的屋子。
屋里颇为宽敞,两侧各放着张雕花拔步床,和其他宫殿正式配置的完全不同,显然是专为秀女们准备的。后面靠墙的地方是两张梨花木雕玉兰花黄梨木隔扇。
她又伸手往空着的那张床上摸了摸,蚊帐和床垫都是新的,没有一点灰尘。
总体来说这屋子清洁、采光什么的还算不错,将就住吧!
那秀女见景意不理她又走近几步道,“累了吧?你的东西还没送来,要不去我床上歇歇?”
“不用了谢谢,我在这边坐会儿就好了!”景意客气地回绝了她的好意,在屋中的桌边坐了,看桌上有茶壶茶杯又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喂,你不记得我了吗?”那秀女奔过来坐到景意身边,歪着头笑道,“刚才咱们一起被留牌子的!”
刚才?刚才景意只顾着错愕和发神去了,哪有注意和她一起留牌子的是谁啊!看这秀女虽长得五官平平,但性子大大咧咧貌似没什么坏心眼,景意倒渐生喜欢,咧开嘴笑道,“对不住我刚才没留意到其他的。”
“没事没事,和家里姊妹分开总是不舍的!”
“是啊!”自从穿来她从来没和乌雅家的人分开过,这一分开还不知道再见是怎样的物是人非呢。哎,乌雅家还好,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别,自己留了牌子就注定了和李别此生无望,若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怎么都不会和他互换信物的。
习惯性地往头上一摸摸了个空,她一惊后才反应过来那簪子已被小十五拿去了。
那秀女见她受惊的表情小声道,“呀,你是在找你那簪子吧?好像掉了呢!”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从一进神武门我就注意到了,那簪子很精致呢,可惜掉了,要不让花姑姑派人去找找吧!”
“掉了就掉了,也不用找了!对了我叫乌雅景意,你叫什么?”
“我叫钮钴禄瑞雪!”
“瑞雪?你是冬天生的吧?”
瑞雪抿嘴一笑,“是,我额娘生我的时候阿玛不在京城,她就依着她的性子瑞雪瑞雪地叫我了,本想做小名的,哪知我阿玛知道后说瑞雪这名字好,瑞雪兆丰年,就定了这名儿了。”
真是有爱的一家的人!景意联想到府中的玛法,终是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幸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主,奴才宛月、新月送日常起居之物来了!”
“进来吧!”景意转身擦了擦眼睛冲二人点点头,看着她们铺设好了又从小荷包里掏了两个二分的银裸子出来,“烦劳了!”
二人推迟不受,景意倔强地将银子塞到二人手里,“我刚进宫什么都不懂,以后仰仗两位姐姐的地方多着呢!”
宛月、新月看了看旁边呆呆的瑞雪犹豫着接了,“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折腾了一天景意觉得身心俱疲,晃悠到床上合衣躺了。瑞雪嘟着嘴想说什么到底忍住了,闷着头也回了自己床上歪着。
景意望着帐顶绣着的风中睡荷呢喃,清宫岁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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