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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噩梦终醒

穆站起身,拍了拍阿释密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莎娜醒过来的时候,阿鲁迪巴已经不见了,营养不良让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海波看着远方,嘴唇已经没有血色,而且出现了许多裂口,这个绅士,几乎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给了女人和伤员,水,也喝得很少。

莎娜没有多问,她站起来,去树下拿午餐肉罐头的盒子,盒子里接了不少露水,她送到林海波跟前,林海波接过来,喝了几大口,少了一个人,活下去的可能性增加了。莎娜必须要感谢自己,选择了这个男人,他的水性和捕鱼的能力,让他们虽然茹毛饮血却不会死,不会吃人。

席勒也坐在岛屿另一端的沙滩上,抱着膝盖,眼泪,在一个男人的脸颊上流过,忽然,一个同样强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席勒回头,却没有看到人,米罗已经坐到了席勒身边。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就迎着海风,看着远方,鸥鸟在叫,然后随着流云飘走。席勒将头枕在米罗的肩膀上,米罗揽着他,两个人,活成了一个人。

还是没有人来,来这个被遗忘的国度,国王不得不再一次召集他所有的臣民,修罗和希绪弗斯的头骨,被放到近处,它们毕竟也是岛上的臣民。

“看来我们的游戏还得继续。”穆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这样一个经过无数磨砺的男人,也在绝望中逐渐消耗了自己的能量。

“发生过阿释密达先生那件事,你觉得我们的游戏还能继续吗?”迈锡尼也很沉静。

“那么你来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尽快抉择出一个营养丰富,重要的是有大桶血液的PIG来!”

“你说什么?”

“pig,猪,P-I-G!听不懂吗?”

“你居然把这两个有突出贡献的人,当做猪吗?”

“那又怎样,没有人来,我们都是猪,连猪都不如,现在被一枪毙了也好,至少还有活着的人当你的棺椁,如果最后的那个人还没等到人来,他就等着一点一点饿死,或者被太阳杀死吧,呵呵,日光浴,我们这些人来,不就是为了日光浴吗?!”

“我看你是疯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既然你这么想当英雄,那么这次,就由你贡献出你迷人的身体吧!我想茵特格拉会特别喜欢你的下体烹饪出来的美味的!”穆把枪口对准了迈锡尼。

“你,你说什么!”茵特格拉突然冲穆喊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这个骄纵的女人,这里的男人还有谁没尝过你放纵的身体?哦,我忘了,只有你哥哥还没有!”

“够了,你这个疯子!”茵特格拉疯了似的冲上前,穆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这个疯狂的女人扑倒在地,穆刚要反抗,突然手上一轻,转过头时,正见到阿释密达的手里拿着自己的枪:“你们要干什么?”穆大吼!

“干什么?要你命!”迈锡尼也压了上来,一把刀捅进了穆的身体里,血液泉水一样涌出来,穆还没有死,阿释密达和茵特格拉疯了似的去抢血,迈锡尼又在穆的咽喉上划了一道,穆终于停止反抗。

“快拿袋子来!”迈锡尼吼道,席勒急忙去拿阿鲁迪巴的旅行包,旅行包的材料是防水的,所以除了刀子划破的部分会漏水,其他的地方都很好,所以亡者的血被装进袋子,以备下次饮用,一群人拿着午餐肉的罐子轮流舀血,所有人都没有嘴说话。

烤肉大餐继续,推翻一个暴君之后,迎来的并非是自由,而是另一个暴君,迈锡尼理所当然地吃着败者的肝脏,注视着自己的大臣和妃子,所有人静默。阿释密达开始后悔了,他不该听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的蛊惑,是这个妲己做了迈锡尼的代言人,她说救援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只需要再死一个人,再死谁呢?所有人都不愿做枪下亡魂,于是,他们决定让唯一一个没有参与讨论的人死,诚然,这种事情往往就是背地里做的。迈锡尼的肉很老,嚼不动,阿释密达觉得他们该吃掉那个女人,那个海妖的化身,不是为了替谁报仇,只是,女人的肉,好吃一些。

如果除了性人类没有任何消遣,那么在性之外,一定会衍生出其他的某些事物,人就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所以当现代的人的注意力不得不从新生事物中转移出去之后,他们就开始回忆起原始人时代他们会做些什么,夜晚的繁星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美丽的了,肉眼可见的星河绽放出许许多多的美丽,耀眼灿烂如宝石,虽遥不可及,却又给人近在咫尺的即视。

林海波和莎娜两个人,就在这样的夜空下相拥入睡,灾难容易让你走进另外一个人的心,他们庆幸自己来到这样温暖的地方,至少不用因为没有火种而有太多的不适,林海波能够捕到的鲜鱼大多都是浅海的小鱼,它们遇到火会变得萎缩,所以生食才能为他们提供更多的营养和盐分,这样的生活让林海波想起了圣地亚哥、鲁滨逊、甚至是斯列夫,唯一不同的是,曾几何时,他们的故事,仅仅是故事。林海波想,是否是那次海啸让他们去到了一个神奇的国度,这个国度里所有的臣民都小到肉眼难以分辨,他们看不到那群小人儿,可那群小人儿却每天都生活在他们给他们带来的忧患之中,他们担心害怕,因为可能每天都会有人在死,他们伤心失落,因为曾几何时他们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巨人,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一次巨大的海啸而破坏了,林海波睁开眼,捡起手边的一粒沙,一沙一佛国,林海波捡起的是一个世界,也许他自己,也像这粒沙子一样,被命运拎起,为命运玩弄,无法抵抗,苟延残喘于指掌。

莎娜睁开眼睛,天还不是很亮,她是被男人的低喘声吵醒的,故意被压低的喘息声,林海波躺在海滩边SH水tian舐着他的脚踝。

莎娜立刻飞奔过去,吃惊而又急切:“北,你怎么了?”

林海波慢慢睁开眼睛,苦笑道:“是黄貂鱼了啦!”

“那么我该怎么办,给你喝点水吗?”

“看来喝水救不了我的命,听着,我快要死了,但我还有一次机会救你的命,你一定要听我说,按我说的做,你就还有一丝生机,萨日娜,不管怎样,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良知!”

“是谁?”迈锡尼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狂吼,没有人敢吱声,他是整个岛屿的王!

这件事值得他这么大动肝火,因为他们的口粮,被人偷走了。

迈锡尼将手枪抵在雅帕菲卡的头上:“我看是你监守自盗了吧?”

雅帕菲卡很害怕,他到后半夜不小心睡着了,过度的饥饿,让他没有体力站好整夜的岗哨,他打着哆嗦:“不,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怎么会还在这里?”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你睡着之前,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吗?”迈锡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以想见,他也背负了很多的压力,不过在华夏,有人说人肉吃多了,眼睛就是红色的。

雅帕菲卡想了想,缓缓地把眼光转移到了迈锡尼身后,迈锡尼转过头,看到表情惊疑不定的茵特格拉:“又是你?你的胃口还不小啊,告诉我,剩下的肉在哪里?”

“不,不是我,我跟他要,他只给了我一点,还把我,弄得很疼,听我说,亲爱的,一定是他,是他监守自盗!”

“哼,雅帕菲卡是我的人,他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那些肉你让他吃他都不一定吃得下去,何况偷吃呢,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他来守?”

“可真的不是我啊,”茵特格拉噙着泪水,“我怎么能挪动那么多的肉呢?”

“出卖肉体的话你会得到无数的拥趸者,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迈锡尼的眼光已经不像人,那是野兽,随时随地择人而噬的野兽!

“够了!”迈锡尼回头,寻找声音的主人,他看到正在走来的眼窝深陷的撒加,海伦的哥哥。

“怎么,你愿意出来承担这个责任吗?”

“偷走食物的是席勒和米罗,他们已经出海了。”

“出海?他们怎么走的?”

“那艘带我们来的船,他们偷偷修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迈锡尼狂吼。

“我以为他们会带上我!”撒加也已经歇斯底里。

“那么,现在看来,我需要杀掉你,来作为我们的储备粮食了!”迈锡尼的枪口已经找到了猎物。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在我成为你们的粮食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说说看!”迈锡尼把枪放下了。

“我想做一次男人!”

“哦,非常合理的请求,这个岛上的另一个女人在岛的另一端,我带人给你抢过来。”

“不,”撒加怒视着茵特格拉,吼道,“我要的是这个女人!”

茵特格拉已经不知所措,迈锡尼也是一愣,不过他释然了:“不错,也许这个岛上,只有你还能保证没有做过你妹妹的娇客,”他一把提起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茵特格拉,“现在,请好好享受这个尤物吧!”

撒加疯狂地扑到了自己早已衣不蔽体的妹妹,茵特格拉在撒加身下疯狂地叫着,撒加毫不犹豫地在她的身体上增加更多的齿痕,迈锡尼、阿释密达、狄捷尔、雅帕菲卡安静地看着,那眼光里有惊疑,有偷笑,有暗爽,更多地还是绝望!

茵特格拉拼命地喝着撒加的血,这种场合她总是最踊跃的。

“谁?”当撒加的血喝干,所有人被血腥味熏醉的时候,狄捷尔还保留了一丝清醒,莎娜神情端庄,慢慢走了过来,所有人开始戒备,这已经不是五个人对一个人,而是一个族群与另外一个族群的外交了。

“林海波死了。”莎娜语言平静。

“所以你是来投靠我们喽?”迈锡尼猥琐地看着这个仍旧端庄不可侵犯的女子,她是佛的女儿。

“不,我只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们,你们的生活可以过得更好!”莎娜将手中用大海螺的空壳盛满的清水放在地上,一群人看见清水,像一群豺狼一样涌了过去,所有人有手捧,把满是血的脸伸进水里,都后来,壳底剩下的液体,成了令人发指的黑红色!

“你从哪里得到的清水?”迈锡尼狐疑道。

“我说过,你们可以把日子过得更好,这也是我来做一场交易的原因。”

“交易?怎样的交易?”

“我教给你们如何能够活下去,而你们必须让我能够完好无缺的离开这个岛,我在这里,不能受到一丁点侵犯!”

“好,我答应你!”这种口头交易,是最不能保证的,所以迈锡尼才会这么果断。

莎娜苦笑道:“不要以为我很好骗,事实上,我已经偷偷观察你们好久了,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你们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我要教给你们的,是大家一起,才能活下去的方法!”

狄捷尔打来了一大桶海水,桶是用那个旅行包改制的,雅帕菲卡把篝火燃旺,茵特格拉负责将海水盛到海螺里加热,随后再用另外一个海螺去接水蒸气。迈锡尼和阿释密达将撒加的身体拖到海边,阿释密达问莎娜:“我们要怎么做?”

莎娜看着两个男人,说道:“把撒加丢向大海!”

“你疯了吗,这是我们的食物!”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吃人呢,海是天使和恶魔**的产物,她既能将人葬送于无底深渊,亦能为你送来无数宝藏,如果能够避实就虚,趋利避害,海就是无私的造物!”

“那你说我们究竟要怎样?”阿释密达已经不耐烦了。

“能量守恒定律告诉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必将回归这个世界,你将撒加还给造物,造物必定会会给你更多的报酬,这总比同类相食要仁慈得多!”

“在我看来都是一样,你的计划不过是间接吃掉撒加而已,不过这样的投入,说不定会得到更多的回报,所以我支持你的决定!”迈锡尼考虑片刻,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阿释密达将撒加踢进海里,血液慢慢在水中溶解,而迈锡尼紧紧盯住海水,生怕猎物拖着鱼饵走掉。

茵特格拉听见声响,三个人站起来迎接三个人,晚饭是鱼和虾,撒加残缺的身体也被拖了回来,今晚应该会吃饱了,因为这种无人小岛,鱼类对人类向来是不设防的。

就这样一群现代人又像野人一样活了几天,这天清晨,“快看,有船过来了!”狄捷尔疯狂地朝正在熟睡的人们大喊。所有人像触电一样醒了过来,他们站起来眺望远方,真的有人上岸了!茵特格拉高兴地张开双臂,让晨风吹过自己的腋窝,今天的海风格外的温暖,格外得让人熏醉!

“砰!”

“啊。”茵特格拉不敢相信地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的弹孔,缓缓倒下。

“你干什么?”狄捷尔问道、

“这个美杜莎一定会告诉这些人我们在这个岛上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不能让这种人活下去,快,我们快过去,别让他们发现这对双胞胎的尸体,等会,那个泰国人哪里去了,也不能留她活口,对了,还有你!”迈锡尼已经把枪对准了阿释密达,阿释密达急忙跪下,说道:“饶命,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有什么话跟哈迪斯说吧!”迈锡尼扣动扳机,枪却没有响,弹夹真的已经空了。

“那女人已经过去了,快走吧,救援人员已经朝这边来了!”雅帕菲卡催促道。迈锡尼咬了咬牙,“哼”了一声,终于跟着其他三个人走了过去。

“天哪,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救援人员问道。

迈锡尼耸了耸肩:“先生,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请问你,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是两个遇难者,他们的小船受到了鲨鱼的攻击,一个叫席勒的男人被附近的渔船救起,我们才知道有人在这个小岛上,可惜,你们的那两个朋友,都已经过世了。”

“哦,真是太让人难过了!”迈锡尼留下了眼泪,却让身边的人不寒而栗。

在六个人再次登陆的时候,几个人都觉得恍如隔世,当地人很快把他们送到了每个人祖国的使馆,所有人坐上各自的航班,即将回到自己的祖国。祖国,多么值得赞美的令名!

“小姐,登这架飞机前往意大利的一个叫做阿释密达的青年是我的朋友,请问你,为什么他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对不起,先生,这位阿释密达先生已经办理了退票,请你坐好,我们的航班就要起飞了!”

“不!”迈锡尼充满愤怒的脸映在飞机的舷窗上,红色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狄捷尔,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了你!”阿释密达热情的拥抱让狄捷尔摸不着头脑。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狄捷尔递给这个仍旧衣衫褴褛的昔日战友一杯威士忌。

“我没有坐去意大利的飞机,而是偷偷藏在了飞往你们奥地利的行李舱里,狄捷尔听我说,我看到了,那个恶魔,迈锡尼要杀我,他也没有回希腊,而是追上了我那班飞机!”阿释密达的惶恐溢于言表。

狄捷尔笑道:“你一定是病了,迈锡尼为什么要杀你呢?而且你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阿释密达表情严肃:“听着,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那个恶魔找不到我,他一定会接着来杀你们的,他不想让知道岛上的事情的人活着你不明白吗?”

狄捷尔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报警吗?”

“不,我不想坐牢,岛上的事情最好谁都不要知道,我们一定要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从意大利下飞机,他一定会想办法去别的地方,雅帕菲卡是芬兰人,接下来迈锡尼一定会先去杀雅帕菲卡,我们不妨去泰国,去找那个叫做莎娜的女人,她很有主意,我们会在那里截住迈锡尼,把他杀掉!”

“可我们没有泰国签证,去不了那里啊!”

“不,我有意大利护照,我可以免签去泰国!”

“等等,奥地利护照也可以!”

“那我们还等什么?!”

“嘿,你们怎么都来了?”莎娜打开门,对两个疲惫的旅人抱怨道。

“都,还有谁?”阿释密达急切地问。

莎娜把两个人让进门,这才发现,雅帕菲卡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狄捷尔惊讶的问。

雅帕菲卡苦笑道:“因为我觉得我爱上了这个坚强的姑娘,可是,她不愿意接受我浪漫的表白!”

“谢天谢地,丘比特救了你的命,兄弟。”阿释密达瘫坐在沙发上。

“你们又是来做什么呢?”莎娜抄着手问道。

阿释密达说了迈锡尼的事情。

“扯淡,我就不信迈锡尼有胆量做这种事,你们放心,就算他来,也打不过我们四个人的!”雅帕菲卡背朝着窗户,显得轻松自在,突然之间,他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再后来,他感觉额头上有些液体,他轻轻一摸,发现是白色黏糊糊的东西,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边梳妆台的镜子,然后倒了下去——一把斧子,劈开了他的脑壳!

“嘿,真好,都不用我再去找了!”迈锡尼慢慢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阿释密达颤抖着说:“你怎么上来的,这里是五楼!”

迈锡尼说:“先生,为了做到你一定要做的事,你是什么潜力都会释放出来的。”

“你不是应该在芬兰吗?”狄捷尔感到心里发毛。

“不,先生,你知道,我只有泰国的签证还没有到期!”迈锡尼举起了枪,狄捷尔也倒下了。

阿释密达扑倒在迈锡尼脚下,谄媚的说道:“朋友,不,主人,请你别杀我,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求你了,以后我就像你的一条狗,让我留在你身边还不行吗?”

迈锡尼从雅帕菲卡头上摘下斧子,毫不犹豫地砍断了阿释密达抱住自己大腿的胳膊,接着是另外一条胳膊:“穆的下场还不够让人警醒吗?室女座先生!”接着,迈锡尼的斧头,削向了阿释密达的两条腿,阿释密达瞬间变成了一根,人棍!

迈锡尼抬起头,看着已经麻木了的莎娜:“莎娜小姐,你不该参与我们这个旅行团的,我们都是车田正美的粉丝,相互之间都有所了解,而你本不该在十二星座之列。”

莎娜注视着迈锡尼,冷静地说道:“不,我也参与过你们的讨论,只不过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我的名字,你没有发现是,萨日娜,蛇夫座吗?”

迈锡尼扬起嘴角:“你很冷静,看来你已经看淡生死了,既然我们还有这份缘分,而我现在正处在您的香闺,那么请问您,我又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呢?你看,证婚人在这里!”迈锡尼将阿释密达扶起,让他靠在墙上,说道:“牧师先生,请你现在来为我们征婚吧,上帝会祝福我们的,现在,白痴,快做你应该做的事!”

阿释密达看着正在tuo衣服的迈锡尼,用虚弱但谄媚的声音说道:“迈锡尼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莎娜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IDO,因为你知道,在我们快活之后,她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砰!”这次轮到迈锡尼愣在当场了,他低下头,发现小肚子上有一个弹孔,一个突如其来的弹孔。他回头,想要回头,却再也无法回头。当他倒下,莎娜惊讶地叫出了声,林海波,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北,你怎么会?”莎娜拥抱住林海波,这个在死神面前不曾动容的女孩,在这个男人面前如一只小鸟般可人。

“我以为是黄貂鱼,可原来不过就是一条电鳗,暂时麻痹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按照我们的计划,你偷走了穆的尸体,扔到海里,让他们杀掉撒加再减少一个对手,接着把船给席勒和米罗,让他们出去求救,同时也是再次削弱迈锡尼的队伍,然后让他们在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找到希望,这样你就能活到救援的人来到了,这个计划不能有我,因为一旦他们知道我没死,他们就会怀疑我们的动机的。”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没有食物和水?”

“这,你就不要问了……”

阿释密达看着一对璧人,断断续续,没有人听得清楚地说了这一生最后一句话:

“阿鲁迪巴的尸体,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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