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振南看看张莺莺,又看看关凤,显然没有一个是目前的他能够惹得起的,一咬牙,只好装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信誓旦旦道:“哼!刚才无艳也说了,身为各位美女姐姐们的主人,要学自然就学天下间最厉害的武功,莺莺姐与凤姐姐武功无敌,却在伯仲之间,各擅疆场,我若是只学会了莺莺姐的武功,肯定还是打不过凤姐姐,若是只学会了凤姐姐的武功,又打不过莺莺姐,所以,我决定将她们两个人的武功都学会,取其精华,融会贯通,再自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武功,就像神雕大侠杨过的‘黯然销魂掌’一样!”
张莺莺、关凤均是一愣,不约而同道:“杨过?黯然销魂掌?”
唐小柔嗔道:“公子,你不要光顾着说大话,小柔怕你做什么龙头老大的时候养尊处优惯了,狠不下心来刻苦习武,那时别说将两位姐姐的武功都学会,只怕能学会一位姐姐的一招半式都不错啦!”
潇振南在唐小柔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碎道:“臭丫头,你怎么总爱揭我的短?”
唐小柔讪讪笑了笑,不再说话。
钟无艳道:“小柔生性单纯,心直口快,自然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想让小柔相信主人不是在耍嘴皮子,那主人就得拿出实际行动证明给她看。”
潇振南较了真,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道:“好,那我就从这一刻开始练武,让你们看看我坚忍不拔的意志是多么顽强,哼,莺莺姐,你先教我你那套蛇冢大刀的使法!”
唐小柔忙上去拦住他,道:“不行,公子身上有伤,不能随便动武!”
给金燕子施完针后,正在捣药的义姁忍不住笑道:“小柔,主人身上那点伤本来就不碍事,就算不服药休息三两天也就没事了,是你太过担心主人啦!”
关凤见唐小柔犹豫不决,上去将她拉开,给张莺莺与潇振南腾出了空间,张莺莺催动法咒,祭出蛇冢大刀,“笃”的一声顿在了地板上,红唇一动,浅笑道:“主人当真要学蛇冢派刀法么?”
潇振南咽了一口唾沫,道:“没错!”
“好!主人,能接得住刀再说!”张莺莺冷冷一笑,将蛇冢大刀竖在了潇振南胸前。
潇振南挽起袖子,起初只用一只手去接蛇冢大刀,却明显感觉那刀滞重无比,拿握起来简直如同蜻蜓撼石柱,寸步不能移,不禁暗暗惊讶张莺莺一条玉也似的手臂竟有莫测之力。
张莺莺笑道:“主人,我这蛇冢大刀重逾千斤,你可要当心一点呢!”
潇振南明显一怔,想说算了,又怕在她们面前没面子,只好硬着头皮伸出双手去接张莺莺手中的大刀。
张莺莺见他双手已紧握刀身,道:“主人,我可要松手啦!”
潇振南暗暗叫苦,但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更何况是在众美女面前,只好死撑着点了点头。
谁知张莺莺刚一松手,潇振南便开始左摇右晃,踉跄不稳,片刻之后,更是挥汗如雨,双腿打颤,脸色惨白如纸,已然再难坚持住。
眼看着潇振南已无力支撑,唐小柔怕他被蛇冢大刀砸伤,叫一声:“公子小心!”身形一闪,伸手将他手中的大刀接了过来,顺势推还给了张莺莺。
潇振南像软柿子一般趴在了地上,大口喘气,两眼翻白,就差口吐白沫了,嘴里却还喃喃道:“连······小柔都拿得动······有没有搞错啊!”
关凤笑着祭出了“青龙偃月刀”,道:“主人,既然拿不动莺莺姐的蛇冢大刀,不如来试试我的兵刃吧!”
“不试啦!不试啦!”潇振南连连摇手,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的兵器那么重,除了像你们这样天神神力的人外,还有谁能拿得动啊!拿都拿不动,就更别说去打架防身了,我看你们还是教我别的武功吧!”
钟无艳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冲张莺莺、关凤道:“主人这回倒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修习武功虽讲究天资,但也要结合自身体质实际,主人不似你二人那般天神神力,想练这等神威刀法只怕绝非易事。”
张莺莺、关凤也均觉有理,不由得蹙起秀眉,在房间里徘徊来去,开始思考究竟潇振南适合练什么武功。
唐小柔刚扶潇振南坐在了床缘,突见关凤喜道:“有了,我有一套家传的‘金蛇手’,是一门空手入白刃,再夺人兵刃的精妙武功,简单易学,主人学会了便能轻易夺去敌人手中的兵刃啦!”
“金蛇手?嘿嘿,要是真有凤姐姐说的那么神奇的话,别说夺对方手上的刀了,就是夺枪也轻而易举啊!”潇振南心中这样想,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道:“那个什么蛇什么手的,是不是真有凤姐姐说的那般神通啊?”
关凤生性冷傲,哪里受得了潇振南这一激,当下从怀里掏出一柄银光匕首,递给潇振南,煞有其事道:“主人若是不信,便只管把我当做仇人一般刺杀,倘若能伤到我一根汗毛,那便算我的‘金蛇手’浪得虚名!”
潇振南知她武功高强,就算不能夺了他手中兵刃也必能闪躲开匕首的锋芒,自然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待众人稍稍散开,他手中匕首一挺,中宫直入,便冲关凤胸口刺了去,但陡见关凤双峰高挺,玉面红唇,娇美难言,心思一下子就歪了。
关凤显然注意到潇振南的异样神色,面上一红,又羞又恼,只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扇一耳刮子,但那样岂不是承认“金蛇手”果真是浪得虚名么?
关凤自是不肯,随即右臂突然似一条盘曲毒蛇,顺着潇振南刃面、匕首柄,直缠在他腕上,而后猛会回缩,这便将潇振南手中的匕首夺了去,手法快捷灵动,奇妙难言。
潇振南一呆,却不是为关凤夺了他手中匕首而呆,而是仍沉浸在她如梦如幻的美丽容颜之中。
关凤见了他那等神色,突然大恼,手臂一长,便在潇振南脸上扇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众人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潇振南却如梦初醒,心生愧疚,忙赔礼道:“凤姐姐,对不起,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潇振南年轻气盛,生性之中带了几分风流,关凤又生的那般娇美,他一见之下难以自持,倒也正常,只是却看的一旁唐小柔、张莺莺等均呆了,也不知关凤为什么动手打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挨了打还要道歉。
唐小柔见关凤带了几分羞涩,似明白了些什么,登时醋意大发,撅嘴碎道:“凤姐姐打的真好,公子就是欠打。”
她这样一说,钟无艳、张莺莺、义姁自然会意,一时看看关凤,一时看看潇振南,只觉得房间里满是暧昧的味道,气氛尴尬之极。
钟无艳处事向来持重,当即道:“方才与那牛鼻子一战,莺莺与凤劳苦功高,只怕也累坏了,不如早些回香囊里歇着去吧!万一再遇上那牛鼻子也有精神对付他。”
关凤斜睨一眼潇振南,轻叹一声,这便回“美女香囊”中歇息去了,然张莺莺为以防不测,决意由她负责巡夜,钟无艳心知她的担心绝不多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除去张莺莺不用睡觉之外,房间里还有义姁、唐小柔、金燕子、潇振南都需要休息,钟无艳心下犯了愁,吟道:“我们一共有五个人,可只有两张床,要怎么睡呢?”
唐小柔二话不说,抱起一床被子扔在了地板上,毫不客气道:“义姁姐姐与金燕子姐姐睡一张床,方便照顾她,我与无艳姐姐睡一张床,至于公子,哼,男女有别,他当然就只有睡地板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