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散去,房间里面的侍卫和婢女也被慕焱祯给屏退,偌大的饭厅里面只有白向莞和慕焱祯二人。白向莞有些局促不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摄政王殿下如今有了几丝戾气的眸子,往后退了几步。
看见白向莞似乎是有些惧怕他,慕焱祯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向她伸出手来,“过来。”
白向莞缩了缩脖子,又向后退了几步,想到何雨婷全家全被诛灭,心底更是凉上了三分,对上慕焱祯的那双桃花眼,声音低沉,“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让所有的人都瞒着我们?这样看着笑话,很有意思么?”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长成这样一张脸,浑浑噩噩陷入他的局,无法自拔。
慕焱祯眸子闪过一丝暗沉的光,“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若是我告诉了你,你必定会陷入在我和你师妹之间,日日不得安枕,又是何苦呢?”
白向莞嘴唇抿了抿,不说话。
慕焱祯轻轻叹了口气,向她走过去,将她逼退到大厅的柱子前面,无路可退。慕焱祯波光潋滟的一双眸子直视着她,将当年的事情一一娓娓道来,“当年,水族几乎灭了全族。何皇后的弟弟从边城赶了回来,却只看见自己姐姐姐夫的一对尸体,再加上彼时解无忧和解无虑都失踪了,他便一心认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谋划的。哪怕我后来找回了解无虑,他和我之间,也始终有隔阂。我已经再三忍让,可是他却蹬鼻子上脸,不仅在朝堂上公然与我作对,甚至在私下集结了一些大臣和军队,妄图置我于死地。你说,我能如何?”
慕焱祯好看的手握住白向莞的肩膀,“我不这样,还能如何?难不成你还希望让何家杀了我?”说完,眼底一丝凶光,直直的盯着白向莞,捏着她肩膀的手也用了些力,白向莞抿了抿嘴,说不出话来。
私心,她是不希望看见何家如此结局的。可是,若是慕焱祯不自保,若是他就这样被何家杀了?白向莞的眸子微微颤抖,“我也不知道。”
慕焱祯的手松开她的肩膀,语气也变得和缓,“你以为我当初不知道何雨婷离开了毗尼城么?何家事先知道自己举事可能不成,便将唯一的女儿送出了毗尼城避祸。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放过她了,无辜的人的血,我也不想沾染。”顿了顿,“后来在东华派再次遇见了她,我虽然当场认了出来,但是为着你,我还是没有下手。我想着,我就这样瞒着,那样迷糊的人若是一直发现不了,我就让她一辈子蒙在鼓里,开开心心的活着。你说,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
“这?”白向莞的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很是无辜的垂了下来,“我,我……”
“你,不信我。”慕焱祯轻轻开口,一字一句,眸子死死盯著她。
他的眼神宛若刀锋一样插入她的心,白向莞只觉得呼吸停止了。嘴唇微微颤抖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良久,才闭着眼狠心说道,“我一直看不透你,虽然我曾经一直都很相信你,可是,我觉得……”觉得你已经不是那个夹竹桃了,摄政王殿下。
慕焱祯脸色冷凝,向前进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将白向莞笼罩在阴影之中,想往后退可是却发现无路可退,身后是柱子身前是慕焱祯,白向莞的一颗狐狸心跳的飞快。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怎么反而被人质问了呢?
慕焱祯低下头来,似乎很是耐心的问着她,“如果要在我和你师妹之间选一个,你选择谁?”
“两个都要。”白向莞低头。
“真是贪心的孩子,只能选择一个呢?”慕焱祯耐心的哄着她,眼神玩味。
白向莞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慕焱祯,“我,我不能丢下师妹,她只有我……”
言下之意,就是要丢弃他了?慕焱祯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纤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指腹划过她的肌肤。没良心的小东西,为了个外人,就要丢弃他了呢。这么柔嫩的脖子,仿佛只要一捏就会碎掉。可是,又下不去手。慕焱祯有些恼火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心底有无名火却又发布出来,很是闷得慌,烧的他心急火燎,小腹滚热,好想狠狠的发泄出来。
“师妹她真的只有我了,可是殿下你很厉害,你有很多人。”白向莞缩着脖子吞吞吐吐的说着,看着他胳膊下的空隙情不自禁的想要溜掉。
居然还想跑!慕焱祯眼底的火光四溢,揪着她的领口就把她给拎了回来,牢牢禁锢在怀里,顺势把她按在了柱子上。她的身子很轻,骨架纤细,却偏偏这样柔软又温暖!这就是女人么?慕焱祯眼底闪出一瞬间的恍惚。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柱子上和他平齐,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他的身子压着她的,如此的紧密。可是,却远远不够!
慕焱祯眸子一黯,看着那张柔媚的小脸,狠狠的凑了上去。嘴唇先是一动不动的死死压了一会她的,然后又狠狠的咬了下她的嘴唇,趁着白向莞吃疼的时候,顶开了她的齿关,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掠夺,就像要确认什么似地,疯狂得被悬在半空中的白向莞无力承受。胸腔里的空气被他完全榨干,胸口发痛,脑子也一阵阵晕眩,全身的意识都只存在于两人身体接触的最紧密的地方。
他才是只狐狸吧,又会咬又会舔的,她这样牙尖嘴利都在他身上讨不了什么便宜,真是好生过分!白向莞心中再次燃起了熊熊的未族争光之火,仿照他的动作,狠狠的回咬过去,再狠狠的舔着他的舌头。
可是他却仿佛更兴奋了,舌头卷舌头的,可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比拼不过他,几番下来不见他有任何精疲力尽,倒是她喘不过气来,差点没昏在他怀里,让白向莞突然间觉得摄政王大人上辈子定然是只穿山甲。
几番抵死缠绵下来,摄政王大人仿佛终于吃饱喝足了,很是满意的将她放下,揽在怀中,声音懒洋洋,刚才的滔天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倒是看你怎么样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