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下车的陆一平扫了一眼正在被拉回来的杨菲静,对尴尬不已的石野舟打岔道:“你那会蹲在那是发现了什么?”
石野舟隐蔽地瞟了一眼被拉回来的杨菲静,顿了一下说道:“那块是被融化的车玻璃,在那上面有个脚印。”
他转过头看到陆一平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那脚印是陷进去的。这说明在玻璃还没有冷却前,有人或者丧尸在上面踩了一下。”
说完,他犹豫一下后,径直走向被拉回来的杨菲静面前,道歉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显得余怒未消的杨菲静高傲的仰着头,一双大眼睛望天上,小巧的下巴伸了出来。显露出雪白、细腻的颈部,两条细长凸显的锁骨从宽圆领迷彩服中漏了出来,双手抱怀的动作把丰满的胸部托的更加高耸。
石野舟原本满怀歉意的看着她的脸,但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这道优美的曲线向下看去……
其实,杨菲静在下车前就算好一切,现在就是等着石野舟再道几次歉,她在石野舟身上吃那么的亏。逮着这次机会不多捞回来点,太不划算了。
“接着道歉啊!”杨菲静有些不耐烦的想到,她侧着眼睛,偷偷瞥了面前的石野舟一眼。竟然发现石野舟两眼盯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前倾,居然还猥琐的踮了一下脚……
“啪!”
羞愤难当的杨菲静给了石野舟一个响亮的耳光,转身就朝车上走去。她一边走还一边甩着手,劲用的太大了,自己的手好疼。
石野舟红着脸低着头最后一个上了车,车里的人顿时就笑开了。不知道是石野舟看到了什么,还是被杨菲静一耳光打的,他的鼻子流出血来了……
前排的陆一平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便决定先原路返回医院。
杨菲静故作冷漠的开着车,听到后面还时不时的传来笑声。她偷偷扫了一下内视镜,看到石野舟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在下面等着血,显然怕弄脏了她的车。
杨菲静得意的哼了一声。看着他那幅可怜样,觉得他还是懂点事的,便不无得意地说道:“第三排中间有湿纸巾。看你也不小了,不会还是个雏吧?”
石野舟郁闷地接了几次,才接过对面的士兵递过来的湿纸巾。主要原因是那家伙笑的太厉害了,手直抖。不仅是他一个,旁边的三名士兵也都笑的不行。
石野舟窘迫的擦掉了血迹,不由的又一次威胁道:“你再说我就……”
“你就什么,我等你好久了你知道不知道?”杨菲静及时的打断道,她现在发觉石野舟的弱点就是只有语言没有行动。
士兵们笑的更厉害了。石野舟气的心里发狠,只道逮到机会就要好好的折磨她。
前排的陆一平一直在想着石野舟说的那个脚印,按他说的那情况。没有冷却的玻璃最少有六百多度,有哪个正常人会去踩上去。如果是丧尸的话,怎么会有单独的丧尸往才发生过爆炸,甚至还在燃烧的地方前进,那里会有什么吸引他的呢……
石野舟闷头坐在后面,正在那意淫自己报复杨菲静报复的正爽呢,突然感觉车子一晃停了下来。
“路,路那边有丧尸在——在吃人!”杨菲静指着右前方的人行的手不停的抖动着,声音都有些走音了。
“等一下,”陆一平阻止了准备冲出车门的石野舟和士兵:“先看看周围还有没有。”
几人连忙扫视周围。只有离他们十几米远的路边,有两三个人影。
陆一平犹豫了下,安排两个人站在车边注意前后的情况。对石野舟说道:“斧子给我。”
石野舟猜到了原因,他摇了摇头:“我来吧,我用斧子应该比你强。”
陆一平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对其他士兵说道:“尽量不要开枪,除非有危险。我怕枪声引来更多的病变者。”
几人分散开来,警惕的举着枪慢慢靠近过去。石野舟在最前面,单手拎着消防斧,压着身音冲那边喊道:“你们在吃什么,是午饭吗?”
那两个丧尸这才发现他们,一起朝石野舟冲了过来。
石野舟站在原地,双手握住了斧头。那跑在前面的丧尸在离他还有两步的时候,他上前一步,一斧头对着丧尸的头部劈了过去。
这一斧子正中那丧尸的脑袋瓜,石野舟把深陷进丧尸头部的斧头向后一拉,他接着一脚踹了过去。那丧尸被踢出了三米开外,再也没有爬起来。
这时,后面的丧尸已经跑到了石野舟面前,几乎就能够到石野舟的衣服了。
石野舟没有慌张。只见他后退一步,左手抡起消防斧,用扁平的那头砸向丧尸的头部。巨大的力量,一下就把丧尸打倒在地,半个脑袋已经浆糊一般。
石野舟单手拎着斧头,朝那个角落走去。身后的几名士兵看他居然如此轻松的解决了两个丧尸都有些吃惊的对视了两眼。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脾气好的人居然这么厉害。
跟过去的陆一平脸上也有一丝惊讶,他知道石野舟的力气大。但没有想到石野舟这么灵活,刚才后面那个丧尸冲过去的时候他都准备开枪了。
石野舟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面前这副残破的身躯。这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廉价的衣服。她的一支手臂被啃掉了一半的肉,腹部已经被掏开了,血流顺着地面一直留到旁边的雨水井里。雨水井的旁边还有一辆倒在一边破旧的电动车,地上散落着一袋大米和一大桶纯净水。
石野舟猛然退后一步,他感觉那女人的嘴好像动了下。陆一平也感觉到了,他拉了拉石野舟,示意赶快离开这里。
“等一下,”石野舟不顾陆一平的阻拦,走到了那女人身边。他竟然弯下腰去,侧头倾听着什么。
片刻之后,石野舟站了起来,脸色严肃地说道:“我答应你,你安心去吧。”
说罢,他咬紧牙关,猛的举起斧头劈了下去。